“你这丫头是不是想性侵姐啊,我可不是拉拉。”欣怡红着脸、声音有一点颤抖地说道。
“不是啊,欣怡姐,可别那么想我啊,人家只是看着你胸部的丰满,想摸一下,没想到那么紧实有弹性啊,真不相信你还生过孩子。”刘盼儿低着头声音低低地说道。
“好了,乖乖坐着看电视,别再伸出你那咸猪手,不然,姐就不客气了。”欣怡平静了一下心情,淡淡地说。
“嗯,知道了,欣怡姐!”刘盼儿有些害羞有些局促地说,然后,她洗过酚红的脸颊偷偷滴看了一下欣怡,见欣怡坐直身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没再说什么。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在家订了娃娃亲,你对象现在哪里?”欣怡放下酒杯突然问道。
“在新疆打工,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是要继续好下去还是分手,现在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山沟里去了。”刘盼儿说
“哦,为什么,有了新欢?还是迷恋上了都市的花花世界?”欣怡有些愕然地问道,接着说,“现在在兰州买一套房子可不容易。”
“我知道,可人就这样吧,总是站在这山看着那山高。你知道,农村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现在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要我命,可是,如果和他在一起,我一辈子就得窝在农村,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了。”刘盼儿说。
“你也可以和他一起外出打工啊!为什么一定要窝在农村呢?”
“你不知道,欣怡姐,农村姑娘一旦结婚,就是生儿育女、孝敬公婆,要想出来,非得公婆答应才可以,不然,就是大逆不孝。而出门挣钱只是男人的事,与女人无关。何况,要是与公婆处不好关系,还得分家另过,一旦分家,家里耕田种地、大事小事就得女人撑着。我曾经有一个堂嫂,因为分家后,大哥常年在外打工,家里所有的活都是她干。一次,正来月经,她背了超负荷的田禾,造成大出血,在仁和医院看好了,医生说不能再干重活,可是,两个孩子上学要钱,大哥又不得不外出打工,这样,家里的活计又落在堂嫂身上,再一次大出血,最后,由贫血转成了白血病,三十六岁就离开了人世。大的女孩十四岁,小的男孩刚刚六岁。这就是所谓的农村留守妇女的命运吧!”刘盼儿说道这里时眼睛里噙满了亮晶晶的泪花。堂嫂出殡的一幕再次闪现在眼前。
那是一个秋天的黄昏,堂嫂的灵柩运回来时,整个村子里充满了凄惨的哭声。大哥将灵柩运回堂屋之后,跪在地上无声痛苦。
六岁的小侄儿被乡亲们穿上了小小的白布孝衫,腰系指头粗的麻绳,头戴着店小二一般的白色孝帽。跪在地上无声地烧着冥币。
十四岁的侄女趴在灵柩上大放悲声,刘盼怎么拉也拉不开她扳着灵柩的双手。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喊妈声,犹如刀子划着刘盼儿的心,泣泪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