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夕照,金色的天空倒映在静静流淌的河面上,落日如盘,摇曳在水中,在缓缓流淌的波纹上跳跃的光点,宛如夜明珠发出炫彩亮丽的金线,或聚焦、或发散。霞光与河水交相辉映的岸上,垂柳依依,释放者盎然的绿意,郁郁葱葱,透出生命的气息。百里风情线,对对恋人牵手相依,你侬我侬。
欣怡依靠在黄河母亲雕塑的一侧的栏杆上,抑郁的眼神写满哀怨。
心,流着暗红献血,伤的淋漓尽致。
疼,撕裂的惨不忍睹,痛彻心扉。
别人的良辰美景,却成了她的灰暗地域。
黑,无边无际,将她裹挟。
红,残阳如血,让她晕眩。
水,火光熊熊,使它燃烧。
静静的,静静的,静静的,要是不注意她那偶尔眨动的眼睛和微微起伏的胸脯,还以为那也是一尊雕塑……
不知道了多长时间,夕阳早已西下,取而代之的是五彩斑斓、摧残缤纷的霓虹,街灯透过华丽的夜空映照在欣怡的脸上,嘴唇干裂,茫然无声,泪痕迷离。
突然,欣怡摇摇晃晃地离开栏杆,快速地向马路上奔跑而去,边跑边发出凄厉痛苦的喊声:“赵华东,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就在欣怡疯狂地奔跑时,一辆轿车迎面疾驰而来,然后,一阵心胆俱裂的恐惧漫过她的胸腔,“华东快救我,华东快救我,华东救我,救我,救我……”因恐惧而颤抖的喊声连欣怡自己都听到了,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了。
就在欣怡感觉快要失去直觉的时候,使劲抬了抬手臂,终于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欣怡发现自己满身是汗,右手和手机仍放在胸口处。她吐了一口气,回忆了一下之后,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人、景和情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近二十年来一直紧紧地关在感情的闸门里面,哪怕一条缝隙她也不愿去打开,昨天夜里,这是怎么了,过去的事又走近了自己的梦境。按说,现在已是物是人非,各自天涯,自己的这一生再也不敢看奢求什么,就这样独自穷期一生,可偏偏有些事、有些情、有些人本想相忘于江湖,但江湖总是在不知不觉之中将自己卷入。
这是为什么?好多年不曾有这样的梦了。
欣怡揉了揉了眼睛,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临晨5点。
她放下手机时,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灯没关,电视还在那里自说自话地开着。对于这样场景,欣怡习以为常了,她起来关掉电视和等,走进卧室躺在那张因宽大而感觉安心的床上。离起床还有两个小时,准备抓紧时间再睡一会,可是,梦中的一幕让她再也无法入睡。
欣怡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来看,手机QQ对话停在昨天晚上和纳兰容若的状态中。她发现,自己没有回信息,这个纳兰容若也没再发信息。这个纳兰容若还真有些让欣怡捉摸不透了。
难道自己的梦和这个纳兰容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呵呵,真是无稽之谈,自己这是把什么想成什么了?
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欣怡起身去冲凉洗漱,准备早一点单位,反正这两天,派发月饼的事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