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妞身上有这么多好东西!”狗腿的师爷双眼发光的看着从卿不愁包袱里拿出来的东西,贪婪的咽了咽口水。
“不愧是钱家,一个粗吏丫鬟身上的都能让兄弟们乐一阵子了。”此时那个在公堂上一脸严肃的林大人深沉的说道,不动声色的脸上看不出喜或悲。
“大人,还有那车上的酒……。”狗腿师爷觉得眼前的东西没自己的份,便小心翼翼的打着卖酒人那车酒的主意,对他来说,人生两件大事就是:一有钱,二有酒。有钱就有酒,当然也不排除有酒没钱的时候,就像现在。
“分下去吧,兄弟们都辛苦了。”那林大人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须,阴沉的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谢大人,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见自家大人点头了,狗腿师爷兴奋的往堂外走去,恨不得身上能长双翅膀扑在那酒堆里。
“等等。”那林大人像想起了什么事,便把往外走去的狗腿师爷叫了回来。
听到自家大人的话后,没走几步的师爷便又折回走到林大人的身边。
“不知大人还有何事?”
那林大人看了一眼自己的狗腿师爷,一副不可靠的样子,从桌上拿起那块唯一的金子,“接着。”
那林大人把手中的金子扔给了狗腿师爷,说道,“把这个也分下去吧,把那老头的伙食也提一下。”
“谢大人。”狗腿师爷看着手中的金子,脸笑得像朵花似的,丝毫没发觉自家大人的变化。
“等下把展堂叫过来。”
“是,大人,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林大人看着眼前的东西,摆了摆手示意狗腿师爷出去。狗腿师爷见状,脚下生风似的走出了门外。
此时,带着帷帽的黑袍人容瑟赶着马车到了仄城的城门前,只见他跳下了马车,掀开帷帽上遮脸的黑纱,他左脸上一道恐怖的刀痕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引来了过路人的频频侧目。那如鹰般的双眼略过一一投来的眼光,牵着马车往那守城的士兵走去。
“户引。”守城的士兵丝毫不畏惧容瑟强大的气场,粗声粗气朝他喊道。
容瑟满不在乎的从怀中掏出户引只手递给守城的士兵,那士兵看了一下他侧脸上骇人的伤疤,打开递过来的户引草草的瞄了一眼,粗声问道,“车里的是什么人?”
“这是我家公子,身体不便,还请军爷见谅。”容瑟边说着边掀开了马车的车帘,只见千离闭目躺在车内,脸色本来惨白的他,让人看起来确实像病了似的。
车内的人长得很俊美,优雅的睡姿在一袭白袍的衬托之下,仿若画中人般。守城的士兵直到容瑟把车帘放下后,才回过神来。
“嗯,走吧。”守城的士兵把手中的户引递给容瑟,看着放下车帘挡住的马车说道。
容瑟接过户引跳上马车,“驾。”赶着马往城内走去。
早在容瑟掀起车帘时就醒了的千离,听到街道上的吵闹声,扬起温和的嘴角。心想,若是自己的眼睛看见就好了,看看这光听声音就觉得热闹的地方。“容瑟,到哪了?”
“回公子,这里便是仄城,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到钱宅了。”容瑟转过头对着车内的人说道。
马车在热闹的街道上穿梭着,走到了一处高大的宅子前,门上高悬的匾牌写着钱府两个大字,“吁。”容瑟把马车停在了钱府门前。
守门的两个护卫腰间上各挂着一把大刀,眼睁睁的看着停在门前的马车,猜想着那车内的是何人。
容瑟跳下马车,从鞍垫旁的布袋上拿出了自己平时用的剑挂在腰间,接着他又从怀中拿出自己摘下的鬼面具,掀起帷帽上的黑纱背着守门的护卫带上的面具。
容瑟带好面具后并没有摘下帷帽,径直的握着挂在腰间的剑柄走上台阶,守门的两个护卫见容瑟向自己走近,紧握着大刀的刀柄,以备随时拨刀对战。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再往前走的话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钱家的规矩是不能踏上三台阶。”其中一个护卫向容瑟大声说道。
容瑟冷哼了一声,扬起不屑的嘴角,不理会那护卫所说的话,迈开脚步踏上了第三个台阶。
守门的护卫见来人不理会自己所说的话,两人便拨开了挂在腰间的大刀向容瑟砍去。容瑟看着向自己袭来的大刀,不紧不慢的拨出了剑,快速的把向自己袭来的大刀砍断了。
“哐哐。”被剑砍断的两截大刀相差一秒纷纷掉在了地上,两个守门的护卫看着自己手中还剩下的半截大刀,不由的呆了。心想,这可是钱家专用硬铁铸造的大刀,比任何一家镖局的刀都硬,虽不说削铁如泥,但也算得上是刀中的高品货。
其中一个护卫见来者不善,心想还是先把人引进门,然后再让钱老爷派些高手把眼前的人给擒住吧。想到这,那护卫用手肘顶了顶站在自己旁边的搭档,把手中的半截大刀收了起来,见自己的搭档收起手中的半截大刀,另一个护卫也把手中的半截大刀收了起来。
见自己的搭档把手中的大刀收起来后,那护卫抱拳揖礼说道,“原来是贵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小的这就给贵客带路。”那护卫笑着把话说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瑟看着眼前笑皮不笑肉的护卫,用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把这两把断刀拿到钱安面前,告诉他千公子到了,赶紧出来迎接。”
“小……小的,这就去,还请公子稍等。”其中一个护卫捡起地上的断刀怯怯的说道。
另一个护卫走了之后,钱府的大门前便只剩下其中一个守门的护卫和手握剑柄的容瑟。
剩下的护卫小心翼翼的看着容瑟,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他怕容瑟动一动手中的剑自己小命就没了。
容瑟瞄了一眼那眼中露着恐惧的守门护卫,“放心吧,你的命我暂时不收。”容瑟握着剑柄边说边走下了台阶,毫无顾忌的把后背露给了身后的护卫。
虽然眼前有袭击的机会,但见识过容瑟的手段后,守卫护卫完全不敢凭着半截大刀轻举妄动,只能睁着双眼目送容瑟嚣张的走回马车上。
“回公子,到钱宅了,还请公子稍等一下,钱安等下就会出来迎接公子了。”容瑟跳回马车上斜躺着对车内的人说道。
在车内躺着的千离,听了那从火烧般的嗓音里吐出来的话后,从薄唇中温和的说了两个字,“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