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连那阿郎也被震惊住了,他们这种人一向都是特立独行,从不与外人打交道,甚至是过多的接触。这个道理任何一种神秘之人都是非常的遵守这种隐形的规定的。可是他没想到大师傅竟然会主动的要求帮助自己。心中的那种疑问甚至多于喜悦。
阿郎怔在那里,现在不是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大师傅小言的事情,而是想着大师傅她们为什么要帮助自己。是不是有她们自己的目的!
他在思虑这个问题,我却有些看不下去了,“阿郎叔叔,你如果真的为了小言的话,就不要犹豫了,快告诉大师傅吧。你也看到大师傅他们的能力了,说不定可以帮助小言呢?”
我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的话竟然让阿郎很快的下定了决心,他看了看我,笑了笑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
然后他转向大师傅说道:“好吧!但是我们能换一个地方说话吗?”他将小言重新交给另一个拾荒者,继续说道:“我不想小言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大师傅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们一起离开了这个圆形的血河。
奇怪的是,这个圆形的血河自从阿郎醒来过后就没有再缩小过,也因此我不担心这些拾荒者再被那黑土地所侵染了。
三师傅将那木钵发出的音浪扩大了范围,将阿郎也笼罩在其中,走到了一旁的不远处。
阿郎似乎还想再离远一点,怕所说的话被小言她听到,但是三师傅却么有在继续远离而是说道:“放心吧,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话其他人是听不到的。我已经做了处理!”
几位师傅几乎随时随地都在给我震撼,难道这些音浪还有隔音效果?
阿郎点了点头,便没有在往前行走。他很相信几位师傅的话,便开始说道关于小言的事情:
小言原本是我捡到的一个孩子!
我心中一惊,果然与大师傅所说的一致,这些拾荒者什么都拾取,竟然连孩子都拾取。
她被父母抛弃在一片荒地之中,当时我看到这个小言的时候,她还很小。只有一岁多,在一堆草丛中哇哇大哭。
我带着我对那些随行者,便循声而来,当时看到小言的时候感到很奇怪,这是一个多么可爱和健康的小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抛弃呢?难道是因为经济问题,养不起?
可是即便是养不起也不应该丢在荒地里啊,那不是让这个孩子自生自灭吗?天底下没有那么狠心的父母吧。要丢也会选择丢在医院门口啊?我心中甚是不解。但我也实在想不出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小言才被抛弃的。
随即我变决定将小言带走。捡到小言的时候是白天,可是到了晚上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小言的父母会很心的将她丢弃在荒地之中。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忍不住的插上了一句话,问阿郎为什么晚上就知道小言被丢弃的原因的呢?难道知道原因还与白天晚上有关系么?
阿郎示意我不要着急,会讲的。大师傅也提醒我不要插话。我才安静下来继续听阿郎说道。
阿郎便继续说道:白天小言一切都好,可爱,活泼。可是到了晚上却变成了另一种情况,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害怕,惊悚。
我忍住没有插嘴。
到了晚上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到小言竟然开始慢慢的发生了一些变化。首先是她的脸,发生了一种奇异的变化。
她的半边脸竟然开始慢慢的变黑,继而逐渐的萎缩起来,最后半边脸竟然变成了一副皮包骨头,就如同风干了的干尸一般。但是又有着不同,那半边脸上依旧是黑色的一片,还影隐约约发出一阵阵恶气,让我们闻了之后都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其次是半边身体,还有一条腿都相继发生了相同的变化。当整个半边身躯都变成那副模样的时候,更为可怕的一幕发生了。
小言干枯变黑的一半身体与完好无损的另一半身体竟然相互厮打起来。好的那半边身体被抓的鲜血淋漓。我们当时看到这一幕都吓坏了。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孩子啊?
我也是忍住震惊阻止小言的那种诡异而又恐怖的自相残杀,才保住她的性命。
然后更让我诡异的是,等到天色渐渐的变明,小言那干枯漆黑的半边身体竟然又开始慢慢的恢复成原状,而被抓伤的那半边好对身体伤口也慢慢的消失了。
这让我心中很是疑惑,这个小女孩不简单,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当时我们都为小言感到一种可怜和悲痛,如此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这种恐怖的一幕。其实当时小言还小,对自己的事情还不明了,所以那种感觉可能还不太深,可是当她长大了之后,什么都懂了,到了晚上看到自己变成这样的模样她能够承受的住了吗?
所以我们当时就商量一定要收留小言,并且要将小言的这种怪异的病情治好。
我们当时也为她取名小言,这样好叫。
后来我们一边生活一边寻找能够救治小言病的神秘之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门派,神秘之人。我们在一路上遇到过茅山一派的,还有算命的,还有赶尸人,种种奇怪的人,但是这些人都无法解释小言身上的情况。
但是我们不会放弃,自从小言成为我们拾荒者中的一员,我们便至死都不会抛弃她。所以我们继续寻找能够救治她的人。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在一个很原始的部落里找到了一个可以救治小言病症的人。
那个人是这个部落里的一个德高望重的大祭祀,他告诉我们,小言的这种症状其实是小言的灵魂在逐渐枯死的过程,进而生魂与死魂进行分裂的过程。
所以这种人叫做裂魂人?!
“裂魂人?”又一个奇特而又诡异的名字。我又开始忍不住的问道。
大师傅他们也皱起眉头,对这些名词好像也是听的不是很懂。
阿郎望了望我们,看到我们那种不解的神情,继续说道:“其实,那个大祭司所说的话我也不是很懂,不同的派别都有着对同一种事物不同的说法。后来我也问道大祭司,那为什么到了白天小言的那种症状会完全消失!”
“是啊?为什么会完全消失?”我也跟着问道,竟然灵魂已经枯死,怎么会又便好了呢?
“大祭司告诉我,小言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她的灵魂虽然枯死,在夜晚进行分裂,但是她的命魂特别强大,在白天的时候可以通过吸收阳气将死魂和生魂统一,不再分裂,所以才能够恢复如初!”阿郎解释道。
我正在不断的思考阿郎所说的话,试图用我所知道的一切来解释这其中的奥妙。
可是有一点我不懂,大师傅说人有三魂,分别是人魂,天魂,地魂,可是为什么从阿郎口中得知那个大祭司所说的不一样呢?他所有的是生魂,死魂,和命魂,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师傅说错了?还是那个大祭司说错了?
我将这个疑问抛向大师傅,大师傅想了想也不是很确定的对我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大祭司所说的生魂,死魂和命魂对应的分别是我们这一派的天魂,地魂,和人魂。所谓的分裂就是地魂从三魂中分裂开来,恶力感染身体才变成那副模样。而第二天白天完全恢复,也可能真的是她的人魂特别强大将地魂重新融合进三魂之中,继而恢复人魂所主的身体。我想以我们这一派来解释,只能这么解释了。”
我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道理,当初为那杨军老婆葬魂的时候,那婴儿地魂散出来的时候就是让杨军老婆全身变黑,异常恐怖,有相似的地方。
大师傅的这个解释我能够接受。
可是我又问道阿郎,“那么那个大祭司竟然知道了前因后果有什么办法来救治小言呢?”
阿郎告诉我,“那大祭司说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救治小言,就是用不同人的骸骨组装成一副新的骸骨,但是这骸骨一定是要被死魂浸透才行,然后将小言的死魂引到这具组装成的骸骨身上,这样小言的死魂就有了居所不会在夜晚与小言的生魂争夺身体,从而让小言恢复如初!”
我怔然,难怪这些拾荒者不断的从这些腐尸上剥离出漆黑无比的尸骨,却也只收取其中的一部分,每一个人收取的都不同。只是这个方法也太过恐怖了,让我感到心中一阵阵的惊悚骇然。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那么用这种方法救治小言的人胆子一定要大才行。
一切的事情都明了了。大师傅也开始沉默起来,我想知道这个时候大师傅究竟还要不要阻止这些人在这个地方继续下去。
而我心中则是对这些拾荒者的好感更加的深了一步,他们竟然能够为了这样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付出那多。而且是不顾危险的去做这件事情。
我希望大师傅不要阻止他们,可是我又担心他们因此而陷入一种危险的境地。
我也是很矛盾。但是之前大师傅说要帮助他们,我心中多了一份希望。
“你知道当小言的死魂被引到那具组装成的骸骨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吗?”大师傅忽然面色凝重的问到阿郎。
阿郎怔然,摇了摇头,“不知道!”
大师傅哀叹一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组装成的骸骨将会被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这种力量控制不好可能会引发一种前所未有的危害。”
阿郎讶然,我也惊恐不已同时问道:“会有什么危害?”
大师傅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什么危害,只是我隐隐的感觉那将是一种很不安感觉,那大祭司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你,也不会让你做这样一种诡异的事情。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法来救治小言的。不过这也是我的一种猜测,具体会不会如此我也不敢有十分的肯定。”
“这样吧!”阿郎还在震惊中,不知道该怎么说,大师傅便继续说道,“我来帮小言修复死魂中的裂痕,只是我的方法也是治标不治本,不过应该可以帮助小言暂时不受那种痛苦。如果日后在发作,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你再去找那个大祭司吧。不过之前一定不要再去那个大祭司那里,而且如果迫不得已去过之后,治好小言之后一定要立即离开,否则我感觉会有危险!”
我被大师傅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危险,那个大祭司在救治小言的同时还另有所图。我对这个世界越发的感到好奇和诡异了。
阿郎也从震惊中久久的才缓过来,点了点头感激的向大师傅致谢,也听取了大师傅的意见。
大师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走吧,带我去小言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