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话还没有谈完竟然就被这声音所吸引,显然这声音是那些拾荒者所发出的。
那拾荒者的领导者脸色一怔,丢下我们便向他们的那些拾荒者跑去。也是面色沉重,叫到:“走,一起去看看,出大事了!”
出大事?我心中一阵惊恐,从来还没有在大师傅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这让我心情更加的凝重和一种不安,连大师傅都觉得大事不妙,那么可想而知,那声尖叫声是多么的可怕。这将预示着一件非常可怕和严重的事情发生。
我心情除了一种凝重便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大师傅都这样严正对待,甚至是其他一行人的事情,与己无关的事情呢?
我们在三师傅的保护下很快的便来到了那些拾荒者人群间。只见这些拾荒者已经从原先的分散在各个地方,聚集到了一起,他们一个个脸色路露出一种无比的惊恐和痛苦的表情。并且无一例外的都弯着腰,手在他们各自的脚上拨弄着什么?
我定睛一看,吓了我一跳。
这些拾荒者的双腿从膝盖一下已经完全被那黑色的凝土所浸染,变得全是黑色的。那小腿上一直延伸到脚上,甚至每一个脚趾上,都布满了黑色的裂口,从那裂口中流淌出一汩汩黑色的水,散发着阵阵腐烂的味道。似乎从那腿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们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所以才有刚才那一声惊悚的尖叫。
我捂着鼻子,尽量不闻这种气味,实在是让我难以忍受。可是那阵阵腐烂的味道还是让我头开始犯晕,甚至四肢开始无力。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拾荒者的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如同从腿的内部开始腐烂,最后烂肉开始变成一滩滩黑水撑开皮肤流淌出来,显得可怕而又恶心。
他们一个个弯腰捂住那些黑色的流水,防止流淌出来,好像这就是他们体内的血液一般,防止流干而亡。
“他们脚上的血液已经被这些腐蚀地魂所化的恶水所侵蚀成黑色的了。已经不溶于他们体内的身体技能的运行,这样下去等他们体内血液全部变成黑色的流淌而尽,便会身亡!”大师傅面色凝重的向我解释道。
这一次大师傅到没有故作神秘,很认真的解释着。
我细细的记下大师傅的话,却担忧到,如此危险的情况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就让这些人这样的死去?
我投向大师傅一种祈求的目光,既然大师傅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么大师傅一定有办法解救这些人?
大师傅摇摇头,却郑重的说道:“小雨,你看着吧。拾荒者没那么容易死去的,要不然他们不会一直存活到现在的。他们自有他们的办法!而且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
大师傅的话让我心中顿时有了一丝安慰,一下子想到了之前那个中年领导者对大师傅说的话,的确也含有他的道理。他能够带着这一群拾荒者在这里拾取这些腐尸,自然是不怕这些腐尸带来的不利。
我目光转向那中年领导者。
只见他也是目光如炬,神色凝重,丝毫不敢怠慢。
他回头望了望我们,对我们说道:“你们退后吧。我要为我的伙伴进行驱秽。不要影响到你们!”
果然这个人有着自己的办法,我心中才真正的放心下来。本来还担心如果没有几位师傅的帮忙万一他解决不了那可是十几条活生生的生命。
那中年领导者首先从一个年轻拾荒者手中结果之前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还好,身体上没有什么影响,她一直都被这些拾荒者照顾的很好。
其次中年领导者让那个小女孩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剩余的人都被中年领导者指令围成一个圆圈。
然后中年领导者站到了这些人的中间。
他拿出他的锋利的刀,在自己的手上一割,顿时鲜血直流,随之他另一只手将流出的血等着,把这些鲜血涂抹在自己已经发给的脚下。然后开始用力的躲着脚下的黑色土地,顿时他脚下黑色的土地被一片血红所染红。
其后,中年领导者,一把抱下脖子上的小女孩,朝着她的屁股上用力一扇,顿时小女孩不明所以的哇哇大哭起来。中年领导者一把横向抱着小女孩,只见小女孩的眼泪哗哗的留在了他脚下的血土上面。
然后中年领导者,口中开始默念起一种奇怪的语言:“我以我血祭献黑土,我以纯净之泪洗去污秽之气,血流回归,气力重塑,起……”
随着那最后一个字的说出。中年领导者脚下的血土竟然开始慢慢融化,随着小女孩泪水的滴落,竟然形成一片血河,然后分叉成十几道血流向着那十几个拾荒者脚下流去。
顷刻间,那些血流便如同红色的缠丝一般旋转着路向了十几个拾荒者的脚上,一直流到这些拾荒者的膝盖那里。将原先的黑色小腿重新染成了红色。一股股浓烈的血腥味刺入我口鼻中。
这十几个拾荒者在此时顿时发出一阵阵更为强烈的尖叫声,哀嚎声。仿佛一种更为强大的痛苦在他们心中不断的扩散,撕裂。
“他们怎么了?”看到他们那种扭曲的脸庞,我心生一种恐惧生怕他们变成噩梦对我们不利。
大师傅远远的看着,却在这个时候不发表任何意见。让我有些尴尬。
还好二师傅的话让我有了一些了解,“他们在驱秽,刚才那个中年人自己说了!”
我心中刚要嘀咕,什么驱秽啊,我也听到了,跟没说一样,却又听见二师傅继续说道:“他们这一类人,一直与各种各样的污秽不堪,脏乱难睹的东西打交道,所以他们久而久之就会染上污秽之物。当这种污秽之物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影响他们身体的某一方面的技能,甚至是性命。所以这个时候必须要驱秽,才能继续保持身体上的技能正常。”
“可是为什么要割伤自己,还要打那个小女孩呢?”
“那是因为用血液可以将所有的污秽之物进行融合变成流水状,而打那个小女孩只是为了需要小女孩的眼泪,小孩的眼泪是最为纯净的东西,是用来净化血流中的污秽之物,变成健康的血液。这些血流重新涌进那些拾荒者中,便会进行一次换血,那血流如同一根根利刺进入他们的体内,自然会感到另一种无比的疼痛,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哀嚎四起。”
二师傅解释的很详细,虽然我仍旧有些不明白,但是我至少知道了这种哀叫对于这些拾荒者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静静的看着这些拾荒者的变化。果然随着时间的流失,这些拾荒者小腿开始慢慢的恢复红润,变得如同原先一般,一副黄色的皮肤。很是健康。
那血流已经将这个围成的圈变成了一汪血河,在这血河中他们这些人都是安全的。只是超过这个范围仍旧是一片黑色的土地,如果在继续这样下去,他们依旧会被这些黑土所沾染而变成那副黑色恐怖模样。那个时候拾荒者的那个中年领导者还能有多少血液为这些拾荒者进行换血净化?
想到这里我也不由得为他们担心起来。我终于才知道大师傅为何坚持让这些人离开这里。
‘噗通!’那中年领导者忽然脸色一百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这片一片殷虹的血河中。
其余的人纷纷前来查看情况。小女孩更是趴在那中年男子跟前大哭着:“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中年男子脸色苍白,把小女孩扶起来,奇怪的是,这小女孩跌倒在这片血河中,竟然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我有些对此感到惊奇,对这些拾荒者的能力也倍加佩服!
中年男子像个父亲般的慈爱的抚摸着小女孩,笑道:“爸爸没事,你不要担心。只是爸爸刚刚为了救你的这些哥哥,叔叔们有些累了……”
“累了,那你就休息一下。不要什么事情都你一个人做。”小女孩带着一种责备的语气说道,一边说,还一边流泪。
“爸爸没有一个人做,刚才救了叔叔,哥哥们的时候,其中还有你的功劳呢?”中年男子很认真的说道。
小女孩眼睛一亮:“是吗?爸爸你没骗我吗?我也能为我们做些事情了吗?”
“当然!只是刚才打你有没有打疼你啊?“中年男子愧疚的说道,“刚才就是你的眼泪救了大家!”
“不疼!”小女孩揉了揉屁股,一脸自豪,瞬间把眼泪都抹掉了,生怕自己的爸爸以为自己是因为被打疼才哭的。
“不疼就好!”中年男子忽然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害的小女孩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而围上来的拾荒者一个个却是着急无比,但是却毫无办法。
我连忙问道:“他怎么了?不会是……”
“还没……”大师傅一边走一边说道,“不过也快了!”
“什么?”“那大师傅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我跟着着急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与我们这类都有着特殊使命和怪异生活习惯的人有一种亲切感。不想看着他们那种悲痛样子。
“小雨,你就是那么的着急。我们让你看着另一类奇特的人的生活方式起,也是想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着各种各样隐秘人的存在。最终也是让你更好的了解我们这一类人的生存本质。有时候与这些人会有牵连,但不可过深,过深则变得普通,没有界限,最后沦为普遍的存在。那就没有什么传承和意义了。你要学会去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该做的时候我们会做,不该做的时候我们也不会做。你也要学会分析,我们既然留在这里没有独自的离开,你说我们会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大师傅你的意思是……”我愣了愣,随即懂得了大师傅最后那一句话的意思。只是她前面说的那一大堆话,让我似懂非懂难以吃透……
“你们让开,让我看看!”大师傅没有理会我的话,径直的走到了那群拾荒者的中间。
因为有着三师傅木钵的作用,我踩在的地方仍是一片灰色的土地,三师傅木钵发出的那音浪也径直的将血流拨开见底,露出那灰土地让我们俩落脚。
这些拾荒者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信任我们,仍在那里犹豫。
最后这里的最年长的一个老者上前说道:“听他的,之前阿郎就很信任和敬畏他们。知道她们不是普通人。”那个老者望着晕倒在地的中年领导者,这个阿郎也许就是领导者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