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家伙发出了一声丧心病狂的惊恐惨叫,一个前仆撞到了卧室门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又反弹回来,把我撞到在地,两个人一起打着滚撕扯着到了客厅里,我发现皮搋子这攻击力实在是不足,一个背刺放出去,对面几乎没掉血啊,倒是撞到卧室门那一下似乎伤害更高,让他有点蒙头转向的,于是我在滚地的时候趁机补了几下黑拳,没想到这家伙被打醒过来,反腿一脚把我蹬出老远,客厅的地砖也太滑了,我说了很多次了,就是不换,就是不换!
现在好了,对方成功的拉开了距离,翻身站了起来,朦胧中掏出来一个武器,一抖手变得老长,发出‘咔哒’一声,似乎是一根甩棍。
我摸了摸手里的皮搋子,刚才一击背刺已经损耗了大部分耐久度,胶皮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根短棍还留在手里,我也只好摆出了一个练过的架势,和他对峙起来。
当我们双方的杀气都攀到了顶峰,就要开始动手的时候,客厅灯忽然亮了,整个屋子里顿时光芒大作,晃得我睁不开眼,我赶忙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后退几步,摆出一个守势。
“你个傻X,谁让你忽然开灯的,你脑子进水啦?”
我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就看见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正捂着眼睛在那破口大骂,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不过这家伙倒是鬼精鬼精的,大黑天在屋里还带个墨镜,没被忽然发出的光线伤害到眼睛。
在客厅灯开关的位置还站着一个人,看起来三十多岁,这会正讪笑着,看起来这一顿骂挨得心理不太舒服。
然而我心理特么更不爽啊,啥时候家里来了这么多人,这一个贼进来不说,还有三个疑似黑社会的家伙大摇大摆的坐在客厅里,茶几上还放着一罐啤酒,从牌子看是肯定是我冰箱里的存货,这简直太无耻了。
“我说你们……”我半句话还没说完就看清了对面那贼的样子,差点没当场笑出声,这家伙穿了一身忍者服,腰上挂着一堆口袋,这要是出去玩个什么PLAY的,搞不好能个奖什么的。
大概觉得这个气氛有点不合适谈正事,坐在沙发上的中年人咳嗽了一声,说道:“李欠是吧,我们特意来找你的。”
“找我?”我听了忍不住冷笑一声:“我知道了,你们就是前些天那蠢贼的同伙是吧,替人出头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我这话也就小一半是虚张声势,毕竟我一个年轻大小伙子,做沙发上中年人看起来四十多岁,不过这脸上的保养可不咋地,看起来麻麻剌剌的,整个脸型看起来也逗比的很,怎么看怎么都会让人联想到大马猴,虽然我根本没见过什么大马猴,也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但是不由自主的就有这种感觉。
面对这么一张脸无论如何都会有一种本大爷赢定了的感觉简直没救,至于后面那个酷似保镖的家伙,大概就是对面的唯一战力了,忽然开灯闪到自己人的笨家伙早就躲到了客厅的另一角一颗盆栽后面去了,看样子大概是想当一个专业的解说员什么的。
就在我琢磨是忽然转身开门跑出去喊人还是一个炮锤先干翻马猴的时候,一直被无视的那忍者贼不干了,他一把揪下了自己的头套,露出一张大马脸,大概是头套里的空气不太好,下了头套后他先打了一个大喷嚏。
“你说谁是笨贼!说谁呢!”
他这一脱头套,我认出来了,那晚上好像还就是个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一出来就摸到我门上来了,我都没来得及跑呢。
“这家伙是谁?”大马猴一看我们又要无视他,不干了。
“你们不是一伙的?”
“关你屁事!”
那个贼和我抢着说,不过他说的有点难听,结果马猴背后的那小子忽然动了,一脚就跨越了二、三米的距离,将那贼给踢翻在地,我愣是没看明白他原地不动地方是怎么做到这一招的,电视里都没演过啊我靠!
一时间屋子就安静起来,马猴的手下大大的给他长了脸,现在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我,下黑手的小子还是一副终结者的表情站在他身后。
我有点看不明白了,要说得罪人,也不能说我没的罪过,可能细数起来还不算少,问题是半夜走道被人拍黑砖我信,这么一彪子高人忽然就到了我家里来,这手笔也太大了点,这么逆天的人我也没机会得罪啊。
我这胡思乱想呢,那贼昏迷了一下,又醒过来了,看起来这一套服装还是给他提供了不少帮助,起码在挨揍这一点上确实做到了很能忍。
“臭婊子,我X!”他甚至有可能一开始就没昏过去,不过是躺在那等CD呢,这会一蹦子跳起来骂了一声,从裤裆里掏出个东西就砸向马猴。
这就看出来马猴果然不是个练过的,勉强用旁边的沙发垫挡了一下,不过那沙发垫被我家的老狗常年卧蹭,上面早有了一层层厚厚的包浆,防御力也差不到哪去。
那贼丢出的暗器被沙发垫一挡,竟然弹回来掉到了地上,然后‘呯’的一下爆开,冒出一团白烟,这一手真是出乎所有人预料,只有我心里还算有个准备,毕竟人家衣服都穿得那么专业了,不来一发遁术岂不是真的成了特意上门羞耻PLAY的。
在这混乱中那贼高叫一声:“算你们有种,走着瞧。”
我隔着白烟看不清状况,不过一声玻璃响倒是听到了,虽然是三楼,不过他这连个准备活动都不做直接就跳下去了,多少也得损耗几个零件。
这不明底细的白烟散的倒是挺快,我发现对面的马猴几人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似乎都没动过地方,看起来一点都不在乎那贼的消失,就是六只眼睛加一副墨镜盯着我看,看来是来者不善啊,我心里琢磨了一下,走到马猴的对面,从茶几下拉出一个坐墩来坐着。
“说吧,找我什么事?”我故作淡定的问道,这实在是不淡定也不行了,我一没有敢从三楼跳下去的身手,二也没有可以掩护我撤退的烟雾弹,三我这光着膀子还穿着一双破破烂烂的拖鞋,我要是猛地一跑,不用人抓就得先遭了这拖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