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堤防小人

“爷,我们已根据你说的调查了那个叫李天空的女人,但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们好像是凭空那么窜出来的……”

“凭空窜出来?”

谢涵阴沉地说,来到京里几日,隐埋行踪,他暗地里叫人去打听谢枫跟李天空的消息,但是传来的都是毫无头绪的理由,没有人知道这五年,他那个大哥是到哪里去了。现在他回来,身边带回的那个女人,更是奇怪得让人好奇,但是,他们却正如一个猜不透的迷。

“老祥,我去敞‘舒心小馆’。有事到那里找我。”

“爷,你还要去看那女人?”

谢涵叹气,抬头看天,“那个女人,不简单,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本事!”

谢涵往脸上贴了贴一些假胡子,戴上斗笠,乔装打扮一翻,再次偷偷到舒心小馆,他真的很好奇,这个叫李天空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三两招就让一间几乎要倒闭的店变得红红火火,她所出的每一招都是那样的出奇不意,这个女人,很不简单!

*

舒心小馆在李天空的经营下,现在可是北京城里的一大特色!这不,她又打出新口号——“自已动手,丰衣足食!吃绝天下,尽在“舒心”!”

谢涵给了钱,小二礼貌地给了他一盘还有碗筷,他已是老主顾,所以知道要怎么做。这里这种叫“自助餐”,交了钱,想吃什么自己看上了就拿,要多要少也全随自己的意,真的不知道这个李天空是怎么想出这样独一无二的方式来吸引客人。

谢涵拿了餐具就往一摆满吃的长桌子走去挑选自己想吃的东西,边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边寻找李天空的身影。看了好几圈,才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找到那个身影,她今天没有高喊着“帅哥美女”的招呼客人,而是在角落里跟人在讲话,那个人是谁?大哥吗?

谢涵踮了踮脚,出乎他意料的不是跟她说话的不是大哥,而是他父亲的好朋友陈近南!李天空怎么会跟他在一起?他们两人间有什么关系?

谢涵心里有很多的疑惑,他拿着东西朝那边的桌子走去,因为怕被陈近南发现,所以低着头。可是还没有靠近,李天空就引着陈近南上楼,谢涵看到天空脸上带着得意的笑,但是陈近南的脸色却不太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谢涵很想跟上,但是二楼不是招待区,他没有办法上去,而且陈近南的跟班还在门口待命,看来是接近不了了,到底他们两人上楼有何事相商?

谢涵发现,舒心小姐也跟他一样,好奇地盯着楼上,谢涵急忙向她那里移去……

“东子!”

“小姐,什么事?”

“跟李公子上楼的是什么人?”

“小姐,东子也正奇怪呢!那人好像是他叔叔,刚李公子看到他,也是吓了一跳,两人没说两句,李公子就让楼上谈,还吩咐不许跟上。”东子跑过来,把知道地都说出来。

“叔叔?!”舒心不解,“嗯,行了,你去忙吧~”

舒心让东子继续招呼客人,自己则向楼上走去……

*

“陈叔叔,没想到又遇上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天空跟陈近南相对而坐,边给他倒茶边平静地道。

“李小姐,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答应要三天内杀了鳌拜来换我内力,怎么,知道杀不了就一走了之?”“要不是今日到此,我还以为你们回去了!”陈近南有些讽刺地说,“谢贤侄怎么样?怎么让你一个女人家在这做这种事?”

“呵呵~叔,女人能顶半边天,**讲的。所以,别看不起女人,这店可就是女人在撑的!”天空淡然地答,“鳌拜那件事就当我放你鸽子了,不过,你放心吧,鳌拜会死,吴三桂也会死,不用我杀,他们很快就会死了!”

“你为何如此敢定?”“李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陈近南一想到刚遇到他们的情况,心里就有十万个不解,上次他们说是被色目国的人带回,可是言语间却是矛盾百出,只是觉得他们没有恶意,也就不好一再追究。

天空听他这么一问,想玩玩他,这个所谓的“大英雄”真的不怎么样,反清复明,浪费时间而已,就算这康熙真倒了,那他们要谁来当皇帝?陈近南吗?还是郑成功那边的人?就天空的想法,这些人哪一个能比得了康熙!

不过,历史的发展肯定是改不了,只是过程是怎么样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是天上来的‘小灵通’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消息比你们那个诸葛亮还厉害!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谁生谁死都是命中注定,康熙可是长命得很,反清复明根本就没戏!”天空随口一道,捏了个谎,她想劝服了陈近南,别让他游说那么多人陪他去做些无谓的事。

“不管你是人是仙还是妖,反清复明是顺天行事,上天一定会助我们成功!”陈近南有些怒气。

“行,叔,就算你们成功了,那你说让谁当皇帝呢?就你们那些人,有一个人能担这使命?还是说是你自己想当皇帝?”

“放肆!”陈近南拍桌大怒,“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

“谋反比我这大逆不道多了你们都能做,我说说又有什么呢?再说了,反到最后不也是要找个人当皇帝!”天空耸肩,无谓地说,“叔,那你说我说得是吗?这行侠义嘛,就是为百姓做事,但是你们现在只是一味的挑起事端,虽然是打着正义的口号,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只是让百姓陷入更深的困境。”

“满人汉人其实也都一样,百姓需要的是一个好皇帝,一个能给他们好日子的皇帝,谁真正去管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是人是妖啊!”天空无所畏惧,“我看只要是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他们就当他是神!”

“你一妇道人家,你懂什么!满人入关,杀我多少百姓,所造之罪,天地可诛!”

“拜托了,哪个皇帝不是踩着白骨往上爬!我看就算不是满人入关,就那明朝的皇帝那般昏庸没用不也让百姓生灵涂炭!那个死的就不多啊!”“叔,我觉得你就得该要面对现实!”“康熙现在虽然还没得大权,但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陈近南听天空这么一说,是怒火中烧,这小娘子,竟把他们一直坚持的事业说得一文不值。陈近南怒视,逼近天空,“你到底跟康熙是什么关系?!为何处处与他说话?!”

“能有什么关系啊!我只是说实话,不相信你等几年就知道了!你反清复明还不是为了一已之私!想让别人知道你是英雄也不用那样啊!”天空退后两步,但是还是得理不饶人,理直气壮的说,“你那根本就是用百姓的血来成就你的一世英明!”“反清复明?你死几次我看皇帝都没死!”

“你……”陈近南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想一掌拍死她,但是骨子里的侠义告诉他不能那么做。

“好,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是我死还是那狗皇帝死!”陈近南气得手握得“咯咯响”,狠狠地说道。

天空吓了一跳,这次玩笑开大了,劝人不成,还**烧身啦!

“叔,你别激动,你知道什么是小灵通吗?”“就是有时灵,有时通,有时不灵又不通。所以,我收到的消息有可能也是假的……”“你不要太激动了……”天空战战兢兢地说。

“哼,既然你那么看好那个狗皇帝,我们今晚刚好要去行刺,那么……你就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看看我们反清复明有没有用!”

陈近南说着,捉住天空的肩骨,天空真是吓了一跳,“叔,你别去送死,我刚乱讲的,你别太激动了!我别的消息可能不灵,但是康熙能长命百岁是个好皇帝这信息可是千真万确!”

“哈哈……”陈近南仰天大笑,“那今晚你就跟我进宫去看看他到底能不能长命百岁了!”

“叔,不要啊!会死人的!”“你要去自己去就行了,我还要跟谢枫白头偕老呢!”

天空挣扎了起来,开什么玩笑,闯皇宫?他以为是参观啊!这年头进去可是动不动就人头落地!

陈近南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说的话感觉很真实,真的不明白她是从哪里知道的还是乱说,难道她真的是神仙?所以她可以让人突然晕厥?还是她跟皇帝有什么关系?不然为何会一而再的说他的好话?

陈近南本来还犹豫不决,现在看天空这般陈词,倒是给了一个杀她的借口!陈近南心里暗道:“李天空,别怪我,谁叫你得罪了我们的大财主!”

“别再挣了,现在你已知道我们晚上要去行刺的事,我们怎么可能让你走!除非你是个死人!”陈近南几近恐吓地说。

“怎么这样,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又不是我逼的,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去送死!”“我可以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太晚了。再说,你那么维护那个狗皇帝,八成跟他也脱不了关系!你还是跟我们进宫吧!”

天空乱晕,这是天大的冤!她要是跟皇帝有关系现在还用得着在这里开店哄人吗?但是不管她怎么说,陈近南就是吃了称砣,一定要她进宫!

“舒老板,我们爷正跟李公子谈事?”“请问有什么事吗?”

“没,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是舒心小姐上来了,天空想要喊她,但是却被陈近南一句话给吓回,“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你那好皇帝可是会把这里的人全杀光!”陈近南特别加重了“好皇帝”三个字,虎得天空是一愣一愣,这古代是有这可能,不能害了别人。

“还有谢枫,我们会让他死得很难看!”

“你放开我,小人!”天空白了他一眼,看来这敞宫她是非进不可了!“我可以进宫去,但是出事我可不负责!”

“好!只要你听我的指挥,绝不会出事!”“现在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马上进宫!”

“马上?!”天空大惊,陈近南点头肯定。天空真是晕,这是什么人啊,为什么非要自己跟进去呢?而且看他的神情间,似乎还像是有事瞒着,今天这一遇,难道真是巧合?

舒小姐还在门外徘徊,看到房门开了,“李公子……你们……”

“没事,舒小姐,我有事要跟我叔先行告退。这里就你们打理了。”

天空皮笑肉不笑地说,跟舒小姐说了几句,就跟着陈近南离去。

舒心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跳突然加快,有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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