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端着一个茶盘走了进来。
张全抬头一看,到吸了一口冷气,差一点就喊出了声。因为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小孩发现他没有五观,脸上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张全吓的哆嗦了一下,再一看却又恢复了正常。
只见这个小孩长的到是很漂亮。稚嫩的脸蛋,眉清目秀。只是穿的衣服和那老者一样,全是补丁。
张全眨了眨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忽然又想到在通道里遇见的那个鬼,同样是没有五观,难道鬼都是这个样子?这里是鬼村?这爷孙两都是鬼?那为什么老人看着除了难看外其它还很正常,可那小孩被他看到的第一眼却没有五观,难道又是幻觉?
他满脑子都是问号,也不知该从何问起。
那小孩把茶盘放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盘里面有几支杯子,一个茶壶。他倒了三杯水,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说了声:“叔叔喝茶!”说完又跑了出去。
那老者端了一杯放到了床边笑着说道:“小伙子,渴了吧,喝茶。”
张全心说,还喝茶呢,刚才已经喝河水喝的都撑了,现在肚子饿的厉害。他勉强挤了挤笑容说道:“啊,谢谢,我不渴!”
“那二位一定饿了吧,我家老婆子正在后屋做饭。”
张全一听有饭,又连忙道谢。这时风月天和那老者都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老者一口一口的喝着茶,风月天则一个劲的傻笑着。
张全看向风月天,意思是刚才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风月天明白张全的意思微微一笑,说:“当时我在下面等你,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说的什么,我走近那条河,想看看究竟,可没曾想一到河边就被那种声音扰的晕了过去,也是这位老人家救了我。”
这时那老者嘿嘿一笑说道:“这位小伙子,可不简单啊,当时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漂浮河面上正随着河往下流,我一看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先救上来再说,没想到这位小伙子,上了岸就醒过来了。二位都不是凡人啊!”
张全心里想着,原来是这么回事,但是在桥上明明看到风月天啊,他那怪异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想着他就把自己在桥上看到风月天的事情问了出来。
没想到风月天也是一脸惊呀的问道:“什么,有这回事?”
那老者插话了:“二位先听我说,我们这河里有一种动物叫人鱼,这种鱼是上古时期就存在,但现在好像只有这里有,其它地方都灭绝了。倨说这鱼是一位神仙犯了天界,被玉帝惩罚,把它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老者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又接着说道:“后来这鱼就繁衍了下来,它在河里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声波,可使人致幻。刚才这位小伙子说的事情应该就是你的幻觉。”
“哦!”张全应了一声,原来如此啊。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脚被那人鱼咬住,当时火辣辣的疼。想到这赶忙掀开被子去看自己的脚。一看之下这才放心,脚好像没什么事。也不痛,也不痒。外表看着也没什么变化。
那老者看到张全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小伙子不用担心,那人鱼并不会直接伤害人。他没有牙齿,咬到人也不会受伤的。”
张全傻傻一笑。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太太,手中端着一个大铁盘,上面都是饭菜,冒着腾腾热气。
只见那老太太长得也是奇丑无比,头发花白,黑灰色的脸,满脸皱纹堆累,也是一身旧的不能再旧的衣服。张全心想着,这两口子倒是挺配的。
饭菜摆到了桌上,这时那小男孩也跑了进来。老者热呼大家吃饭。
张全早就饿的受不了了,也顾不得形象,忙跑到桌边坐了下来,再一看桌上的饭菜,张全愣了。
桌上摆着米饭,三盘菜,两盘白色,一盘绿色。绿色的应该是蔬菜没错了,虽然他不认识是什么菜,可能是这里的特产。那这白色的就很奇怪了,有点像肉,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白的肉。
看出张全脸上的疑惑,老者嘿嘿一笑:“没见过这个菜吧,这盘青色的叫苔菜,而这盘呢就是人鱼肉!”
“啊?”张全差点吓的蹦起来。“人鱼肉?”
“没错,就是在水里咬你脚的那个人鱼。”
“这……”张全想说这肉能吃吗,但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想起那人鱼的样子,那双手和人的手几乎一样,还有那恐怖的白眼,再看看这肉,张全咽了咽口水,没敢下筷子。只是夹起了那个苔菜吃了一口。
他一边嚼一边说道:“嗯!味道不错!”张全偷眼瞄了一下那个老太太,发现她很奇怪,从一进屋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一声都没吭,难道她不会说话?而那小孩则非常活泼,一会喊爷爷,一会喊奶奶。
那老人看了看张全,脸上带着笑说:“小伙子是不是不敢吃啊,没事的,我们这里都吃这个,别看它长的丑,肉可是非常美味。”
张全看了看那肉,心想这老头这么热情,如果还挑食就太不像话了。自己连老鼠肉都吃过,这肉还能比老鼠肉难吃?想着便夹起一块塞到了嘴里。
张全就感觉好凉啊,这肉明明冒着热气,为什么放到嘴里这么凉呢。其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不算难吃,也谈不上好吃。只是吃着这肉,再想起人鱼那双手,怎么感觉自己像吃人肉一样。
再看风月天,在那傻呵呵的笑着看着他们。
老人奇怪道:“小伙子怎么不吃啊,饭菜不合口味吗?”
“他不吃饭的!”张全顺口说道。
老人好奇心大起:“怎么会不吃饭呢,人是铁,饭是钢啊!”
风月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老人家,我的确不吃饭,我从来不会饿的。”
张全发现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的表情。可能他以为风月天是嫌弃他们的饭菜吧。
看风月天不吃,老人也不好勉强。他又问道:“还没请教二位小伙子尊姓大名呢?”
“我叫张全。”
“啊,我叫风月天。”二人一一报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