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可否在此借宿一晚?”萧云歌来到村庄后,便遇到了这个村庄的村长。
村长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满脸岁月的痕迹。
“自然是可以的。”村长摸了摸山羊胡须,“姑娘从何而来?到何处去?”
“从东来,到西去。还望村长替我安排这路程第一天的住宿之处。”萧云歌故意撇开话题。
村长撇了撇嘴:“姑娘随我来。”
村长领着萧云歌到了一件茅草舍外,只见门口一个妇女正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这是我们村的吴寡妇,你便住在她家吧。”
萧云歌笑而不语,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村长。
村长接过,满脸谄媚的笑容。
世界上果然有钱才是王道啊。
村长走后,吴寡妇换换张开了眼。
“你是来龙源村借宿的?”
萧云歌点了点头,原来这个村庄叫做龙源村。
吴寡妇了然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可惜。
尽管一闪而过,萧云歌还是注意到了。
入夜了,空气更加沉闷。几处风带走几片落叶。一切都静寂的很,这个村庄并不喧闹,而是一种防备的状态,正如萧云歌此时的心情。
为何下午时吴寡妇眼中会有一闪而过的可惜?
究竟实在可惜什么呢?
真是想不通。
索性躺在床上,闭上眼,回想着回房前吴寡妇对自己说的话。
“入夜后,不论是谁敲门,都不要开门,切记。”
刚如睡梦之中,萧云歌正迷迷糊糊,突然听见一阵阵的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开始声音很微弱,萧云歌虽然听见,但并未在意。
后来敲门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粗暴。
“咚咚咚咚,咚咚咚…”
萧云歌翻了个身,皱着眉头,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站在门后的一刹那,突然想到了吴寡妇说的话。
“入夜后,无论是谁敲门,都不要开门,切记。”
无论是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都不要开门。
不要开门…
吴寡妇的话缠绕在萧云歌心间,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停止了。
萧云歌转身准备继续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然后又沉寂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萧云歌的鼻尖。
萧云歌立刻穿好衣服,打开门,努力嗅着那淡淡血腥味,辨别方向。
向左!
血腥味越来越浓,萧云歌不由得皱起眉头。
自己此时正在村长家前,血腥味就是他家里传出的。
萧云歌敲了敲村长家的门,无人开门,没有任何响应。
萧云歌直接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村长瞪大着眼睛,从眉宇之间一直到下巴的刀痕,正在留着血,而村长的心窝之处,一个血洞,村长的手脚已经变成狼爪。这一切都另萧云歌震惊不已。
村长死了!
萧云歌后退两步,不敢相信的看着村长。
任谁下午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到了晚上就变成了这样,都会震惊而感到不敢置信的害怕吧。
萧云歌收起心情,手指颤抖的想替村长抚上瞪大的眼。
突然,萧云歌想到了什么,收回手,在脑海中拼命的交换着碧霄。
碧霄出来,皱着眉头说:“这是狼人。”
萧云歌张大眼看着碧霄。
“狼人…那他为何会死?还死的如此…凄惨。”
碧霄揉了揉太阳穴。
“这不是天生的狼人,可能是别人将狼人的血统种在他身上,当做实验者,不知道什么原因,死成这副模样,可真丑。”
萧云歌刚才的一点心情全被碧霄逗乐了,刚想咧开嘴笑,碧霄凝重的说了句。
“不只是他,恐怕全村人都是。”
萧云歌突然想到吴寡妇眼中闪过的一丝可惜…
“等等。”萧云歌又闻到一股血腥味。
碧霄似乎也感觉到了,拉起萧云歌。
“走。”
说着便去向吴寡妇的住处。
还是那间茅草屋,不过吴寡妇不在门前的摇椅上,只看见摇椅还有这轻微的晃动,而摇椅旁,几个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
“若查毕送命!”
旁边是吴寡妇的尸体,而吴寡妇,如村长一般。
狼爪,刀痕从眉宇到下巴,心口有处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