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二人眼前,只见一个身着青衣的俊美男子闪现在一朵白莲之上。
萧云歌刚想开口,卿钰突然唇角微勾,眼里有些激动的神色。
那青衣男子一见到卿钰,嗫嚅了几下唇,一双眼立刻水汪汪的,蒙上一层雾。
这时才有机会仔细看他,他的速度太快。
微挑的细长的眼,眼中泛情,尽是妩媚之色,虽为男儿身,却比女子更加魅惑人心。
就说眉间一点朱砂,赛过女子之貌,不留神看着他的眼睛,会觉得被吸引了进去。
交谈之声将萧云歌拉回了视线。
“碧霄?”卿钰眼眶泛红。
碧霄点了点头,虽然眼蒙上层雾,但毕竟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片刻,快要低落的泪便收了回去。
“卿钰,你也被困在了这么?”声如其人,与长相一般吸引人的注意。
“是。几千年了…冷霄未与你一起么?”卿钰泛起暖意的笑,毕竟几千年的兄弟今日再相见,如何不让人心暖?
“哼。。别提他了,若不是我听闻他快死的消息去救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被困在这层幻境之中?”虽是如此说着,但顿了顿,话锋一转,“你也是没见过他?”
卿钰皱了皱眉,点点头:“你是听谁的话,说他快死了?”
碧霄直勾勾的看向萧云歌,眼神疑惑。
“我说…你们,好像忽视我了。”萧云歌打断他们的对话,“我是萧云歌。”
碧霄点了点头。
“我的灵魂不够强大。”碧霄从头上抽出一根玉簪,“这是我从太白哪里打劫来的凝魂簪,我暂且住在这里头,不过这禁界…”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萧云歌。
萧云歌扶额,再一次的耗费精力破除阵法。
醒来之时,天刚透出鱼肚白。难道只是一场梦?可是为什么如此清晰。若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又为何如此短暂。
叹一口气,坐在铜镜前摸摸脸。瞥见头上那醒目的玉簪。
这这这这不是凝玉簪嘛??
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声音,魅惑人心,软润酥骨。
“可真是比我自恋的多。”
是碧霄。
不是梦!
等等,萧云歌突然想起什么。碧霄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不错。”
甚至还可以知道她在想什么?
“对了。”
……
“今日,云歌便要告别阿爹阿娘了。”庭院里,刘氏一脸伤感,“你还未及笄,怎可让你独自抗下萧家使命?”
萧云歌听到后面一句话,突然鼻头一酸。
是啊,她不过是一介女子,尚未及笄,可那又如何?萧家一脉单传,只是可恨她不是男子吧。自己的家族自己是再清楚不过,因为家族没落,自然比其他女子懂事得多,也自幼习武,阿娘本是拦着,可是太爷爷一句话,让阿娘止了口。
萧家不收无用之人!
“阿娘,女儿既然是萧家人,便不可能做个无用之人,更何况,我并非去求富贵,都说富贵险中求,女儿只是行侠仗义,哪怕是一介女子,也要扛起使命。”萧云歌本是感伤,脑海里那个戏谑的声音让她又气又恼。
“自古英雄行侠仗义,你可莫要做了那狗熊。”随后是一串笑声,萧云歌可以想象碧霄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萧云歌反驳:“你的意思是你是英雄咯?那你怎么会落得只有一个灵魂的下场?”
过了许久,脑海也没有声音。
夜晚,集市还是如此喧闹。依稀记得六岁那年第一次去集市。不过,似乎忘了什么事情,晃晃脑袋,只是已想不起。
算了,那就任它去吧。
“店掌柜,在这住一晚多少钱?”萧云歌环顾四周,只见一个掌柜在柜台敲着算盘,问一问,也不见他回答。
“请问…”萧云歌话刚说出口,已经感觉不对劲了。
身后的门已经自己关上,窗户也严严实实的,但未觉风声。
掌柜也不见踪影,店内没风,但烛火却跳动着,摇曳着。
“谁闯吾地?”一声苍老而又沉闷的在客栈里响起。
不好,刚入集市便遇到了麻烦。
萧云歌对着虚无的空气做了个辑:“小女子初入此地,并无恶意,还望老人家见谅。”
“呵,吾道是谁,原来是个女娃。”轻笑一声,“也罢,可汝入了此地,身上还带着克凶煞之物,还不速速离去!”
萧云歌挑眉,克凶煞之物?摸了摸袖间的魔萧。难道,是它?又想起头上的玉簪…真是有些迷糊了。
这楞了一下,那处的麻烦便误解自己的意思了:“小丫头休要不知好歹,既不听吾言,莫怪吾无情。”
一阵阴风吹灭烛火,萧云歌反射性的转过身,只见身后,一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暮年老者。
这是要对她动手了么?可是,并未感到一丝杀意,看来这鬼还是个好鬼。
萧云歌深吸一口气:“老人家勿怪,只是这门紧关,我该如何出去?”
不见一丝一毫的动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云歌与老者僵持着。
突然,身后一阵掌风袭来,看来是被耍了!
萧云歌转过身,侧过身子,从袖间抽出魔萧,随即吹响它。
黑暗中,头上的玉簪发着淡淡的光芒。
不知是畏惧箫声还是那光,地上一团黑乎乎的影子似乎正在受被撕裂之痛,虽不见其真容,但从响彻客栈的声音知道是有多么痛苦。
“咚咚咚…”客栈外响起敲门声,外面闪着火光。
门吱呀一声,自动开了,地上一团黑影不见了,也听不见杀猪般的嚎叫了。
但是一大队官兵正举着火把向萧云歌走来。
“半夜扰乱公共秩序,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