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大厅,众生众相,形形色色的人们三两而坐,讨论着最近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
“哎,你们听说了吗?”
“什么啊?”
“还能有什么事儿?不就是那位,听说马上就要回京啦!”
“哦!你是说……”
“你们在说谁啊?”
这边讨论地正热火朝天,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骇得几人都是一颤,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小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几人中间,正一副好奇的表情,像个等着听故事的小孩子,正是方才享受完大餐从楼上溜下来的以安。
看见是个小毛孩子,几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去去去,小孩子回家玩儿去,在这儿添什么乱?”一人不耐烦地挥手赶人。
你才是小孩儿,你全家都是小孩儿!
以安心里将这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上却不露声色,一脸仰慕的表情:“哎,这位大哥此言差矣。我不过是听你说的精彩,才忍不住凑过来的,快给我说说,你们刚才在说谁呢?”
“问这个干什么!”几人脸色开始有些难看,这话他们兄弟几个私下说说没什么,若是被旁人知道,说不定一不小心就要出事的。
“哦~”以安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趁几人放松之际,一把站上桌子,吼道:“嘿嘿嘿,看过来了哈,你们知道吗,有人就要……呜呜!”
以安一站上桌子,几人脸色当即大变,立刻七手八脚地上去把她给拽了下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对着酒楼里聚集来的目光,尴尬地道:“小孩儿爱玩,闹脾气呢,甭理他。”
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直到众人的目光都移开了,才放松下来。看着以安那一幅得逞的小表情,方才八卦的那几人瞬间觉得手痒到不行,奈何刚才已经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要是现在还敢公然做出什么,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只得按捺下火气,小声对以安道:“小祖宗喂,小的告诉你还不成吗?你可别再吆喝了。”
以安旋身在桌子上坐下,两条小短腿随意地踢着,道:“早这样不就好了嘛,白白耽误我的时间。”
那一脸“都怪你”的无辜表情,当即让两人又是一阵内伤。干脆不再看以安,认命地开始主动交代:“我们兄弟俩是这京都一带有名的包打听,你可以叫我们……”
“大包子,小包子。”以安一脸“我懂的”的表情,丝毫不顾包子兄弟俩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道:“我叫……哦,对了,阿紫说名字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那你们记住我是你们要服务的人就要啦。好啦,我们现在也算相互认识了。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说着,跳下桌子前头领路,向着原本的包间走去。她并不怕这两兄弟耍什么花招,方才吃饭的功夫,她就仔细观察过楼下的众人。
很多人来往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和他们打招呼,而且各行各业都有,说明他们交友极广,人脉极好;在自己交谈至于,他们随时留意着周围人的交谈往来,甚至不时地记录着,这种习惯性动作,通常只有常年从事情报工作的人才能有;衣着普通,气质普通,应变机谨,又不过于死板,表示他们并非经过专业训练的探子;彼此相处自然,谈话举止之中透出一股默契,说明彼此之间也许已经合作多年了……
所有所有的细节累加,以安已经对两人的身份处事等有了个大概的概念,方才有了这一番偶遇。她要的,就是这样没有专业隶属于某个高门大户而又擅长刺探消息的人,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包打听”。
进得房间,锁上房门,以安不在嬉皮笑脸,原本略显浮华的气质,一沉下脸来瞬间沉寂下来,道:“说重点吧,我时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