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中毒了。”季耒叹息着说。
“你……中毒……不会是失眠之毒吧。”柴雪歌听他的声音可不像中毒……倒像是睡不着找个人来打发时间!
“呃,其实是单相思之毒,病入膏肓,无药可解呀。”季耒说道。
“我看你不是无药可解,而是无聊透顶。现在可是凌晨三点。”雪歌说。
“我说的是真的。”季耒说。
“行了,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说了,拜拜。”雪歌说。
柴雪歌不等对方反应,赶快挂断电话。
这是她在这个房子里住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夜里有人打电话来。
季耒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滴答、滴答”的声音,足足愣了一分钟……
然后好一阵的失落和失望潮水般袭击过来。
他从来就没注意过先挂电话和后电话的区别……听着那声音……心碎般。
爱一个人,原来是会伤心和艰难的。
也许,没有痛苦的爱就不够厚重。
也许轻易得到的最终会轻易流走,艰难得到的才会伴随一生。
季耒忽然间明白了很多道理,这些都是他曾经一直不懂的。所以他才觉得以往真是白活了。
从今以后继续死缠烂打追求她,当年愚公都能搬动两座大山,我就不信攻不下一个小女子……
就算她的心是磐石做的,也要磨成绣十字绣的针。
打定主意后,季耒很快入睡了。
他梦到和柴雪歌开车穿行在漫天飞舞的大雪里,那些雪花竟然是彩色的……
飘落下来如彩带般绚丽,两个人说着笑着,缱绻着……拥抱着……亲吻着……
眼神柔和,深情,一起看着窗外的一切……
“滴滴答答滴滴答--”柴雪歌的手机又响起来了,音乐铃声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看看屏幕,一个没有存储的号码……指显示号码,没有姓名。
可雪歌却记得,怎么也忘不到的,那是徐塘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