耒耒生性乐观,他怎么会灰心呢。他笑笑,那笑容就是给大家最大的安慰了。
“我们明天争取离开这。”雪歌说。
“可是怎么离开?耒耒的腿……”子宣问,难道还要把他绑在树枝上拖着吗?
来的时候是在山崖顶上的,这山崖根本就上不去,在这里,几乎是没有方向的……
如何走的出去……
雪歌指指屋子里的一个角落,那是一个废弃的爬犁,把皮毛垫在上面,然后让耒耒坐在上面,都是冰雪,两个人拉着应该问题不大。
“我有指北针,小城的方向是东,我们先绕过这座山,然后一直向东走。早上出发,晚上应该能到,而且我们的食物也不多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雪歌认真的说。
每个人都明白,救援恐怕是等不来了,不能把希望放在那上面,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的。
这一夜,三人挤在小炕上,过的还算暖和,雪歌时不时的起来加火。
这一夜大家都睡不着,想着明天,想着很多……可大家都知道,一定要尽快睡着,只有休息好了,明天才有个好的体力和精力。
这是三个人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是炕上。第一次躺在一起,而且很拥挤。
有时候就是挤挤才会更暖和,没有人去想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问题了。
生死相依的关头,那些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活着,不要有事。
渐渐的,三个人都进入了浅睡眠状态,浅睡眠也是一种休息。
可一会,就被季耒的声音吵醒了……季耒不断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雪歌睡觉轻,第一个发现,打开手电一看,季耒满头大汗……
子宣也醒了,赶紧问季耒怎么了……季耒直说腿很疼,很疼……
雪歌打开腿一看,那里已经青肿的很大了……
再一摸他的额头,竟然发烧……耒耒发烧了……这病人最不好的消息,那样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