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李修凡在家洗衣服、拖地打扫卫生,这是李修凡每个星期必修的功课。正忙得不亦乐乎,徐文亮和他的妻子张珊珊提着礼品来找他。徐文亮是李修凡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比李修凡大一岁,结婚又结得早,儿子都上小学了。徐文亮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在家帮父亲经营服装生意,现在已经是拥有几家大公司的老板。徐文亮和李修凡关系一直很好,他到李修凡家来找李修凡耍,平时都很随便,今日和妻子一道提着礼品上门来,李修凡断定徐文亮一定有事找他,但不知道什么事。
“修凡啊,星期天也不出来耍,在家挣表现啦。兄弟媳妇呢?……”徐文亮和李修凡平时称兄道弟的,也喜欢开玩笑:“洗这么多的衣服,是老婆罚你的吧?”
“汪小喻出去逛商场去了,我在家没事做做家务。你我两兄弟,来耍就是了,还提什么东西,你跟我两个还客气?!”李修凡一边和徐文亮说着话,一边泡茶招呼张珊珊,“嫂子,坐,喝茶……”
“修凡,哥们今天可是有事求你来了,我儿子小刚明年读三年级了,这小子学习成绩不太好,特别是数学,上学期才考了五十多分,我着急啊!我和珊珊整天忙于生意,对辅导孩子又不懂行,我今天上你家来就是求你给小刚辅导……”
“做辅导老师……下学期我教高三……很忙,怕不行啊……”李修凡听徐文亮要他做家庭教师,便找借口推托。
李修凡这人虽没有架子,但很清高,过去很多人找他做家庭教师,他都回绝了,李修凡觉得为了几个钱,低三下四地给那些“阔少爷”、“娇小姐”做家教,在面子上过不去。因而对徐文亮的邀请也借口推辞。
“修凡,你这不是拒绝我吗?你难道忘了我们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情谊吗?高中时你曾说过,今后我们谁要有出息了,决不要忘记了我们这帮要好的哥们!现在哥子有事求你,你就……”徐文亮见李修凡不想给他儿子做家庭教师,有些急了。
“文亮,你不要急吗,我没有说不给小刚做家教,我只是说忙吗……”李修凡见徐文亮急了,并说出那一番让他动感情的话,他怎么好意思再推托。李修凡这个人很念旧情,更何况徐文亮是他的好哥们,李修凡破例答应了给小刚做家教。
张珊珊见李修凡答应给儿子做家教,如释重负地连声说谢谢:“修凡啊,这回你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我家小刚有了你的辅导,一定能考上一个好学校的!谢谢,谢谢啊……”
给儿子请家教的重大事情解决了,徐文亮长舒了一口气对张珊珊说:“公司里今天还要进一批货,你回去办理吧,我和修凡还有点事要说,我一会儿就回公司。”
张珊珊走后,徐文亮关心地问李修凡:“修凡,你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生病了吗?”
“没……没有啊,这段时间课业很重,精神不是很好。”李修凡想对徐文亮说他性功能障碍的事,但又不好意思说。
“修凡,不要太累了,要注意身体啊,毛主席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修凡,你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吗,健康!什么名利、地位、金钱都不重要,前几天我的一个表弟得心脏病死了,都是他娘的太累了,累出的病,我现在什么都看淡了,保养好自己的身体,多活几年什么都在里面了。
“文亮,工作上我还能应付,我主要是……该怎么跟你说呢……”李修凡欲言又止。
“修凡,你心里一定有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给哥们说,哥们能帮忙的,一定帮!你我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主要是那……那……个……”李修凡实在不好意思说。
“什么这个哪个的?有什么痛快点说,你想在心里敝死啊?”徐文亮见李修凡吞吞吐吐,心里有点着急。
李修凡终于向徐文亮说了他的难言之齿:他那个下面那个男**官出现了问题,不能正常发挥其功能了。
徐文亮听后,闷了一会儿才说:“该死,你什么病不得,这个器官可是让男人快乐,女人销魂的宝贝啊!这个宝贝坏了,简直******太悲剧了!”
李修凡听徐文亮这么一说,心里更悲观了。
徐文亮说完这话后,看李修凡那悲观样才感到只顾自己的感叹,而忘记了李修凡的感受,于是安慰李修凡道:“修凡,你也不要太悲观,现在科技发达了,癌症都能治好,别说性功能障碍了……”为了安慰李修凡,徐文亮有点信口开河了。
“我去看过几次门诊了,医生说这个病不是很好治,要是治不好我该怎么办呵?!”李修凡说着又悲观起来。
“修凡,有病要治,着急也没有用,这样吧,市医院院长的小舅子跟我是生意上的伙伴,明天我去找他,要他姐夫哥哥给你找个好医生看看。”
听徐文亮这么一说后,李修凡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脸上没先前那样悲观了。过了一会儿像想起什么似的对徐文亮说:“文亮,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对别人说,对嫂子也不要说,说出去叫我这男人的脸面往哪里放啊?!”
李修凡这个人很爱面子,他怕徐文亮说出去别人会在背后嘲笑他。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向毛主席保证,对什么人也不说,就是对我亲爱的老婆张珊珊也不说,这样你放心了吧!”
徐文亮走了,李修凡心里仍然很担心,不知是担心自己的病能否治好,还是担心徐文亮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