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洋准备偷听多久才算满意?孙媛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盯住空荡的门口不放,电话刚刚响起时何一洋猎狗似的的耳朵就捕捉到了,然后一直不动声色地潜伏在墙外,现下还自以为深藏不漏地继续偷听大业呢!
他那自封的无声无息的行动,孙媛的耳力过人哪有可能不知道?
把手机放回口袋,孙媛好整以暇,慢悠悠而冷冰冰地面对着雪白的墙壁问:“还不愿意出来吗?还是,让我亲自把你提出来?”
看似商量的口气,实际命令的态度。
何一洋果真在门外偷听,横着脚步怪异地走进来,被孙媛戳穿的他态度居然理直气壮地,反而大大咧咧地审问孙媛:“明天去何氏报道?”
孙媛轻哼一声,不屑的目光从头到脚仔细端详何一洋一遍,更凸显出瞧不起的意味,没好气地回说:“不关你的事。”
“怎么没我的事?”
何一洋的声调起得又急又高,泼妇骂街似的歪着的脖子青筋暴露,黑色的眼珠子差不多要蹬到天上,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孙媛稀奇地赏光看了看,不屑的滋味不减反增,平时淡漠的表情霎时被浓浓的鄙夷占据,每一寸肌肤每一条皱纹的动作都放肆地嘲讽着何一洋的不堪造就。
孙媛无趣地看向窗外的风景,随口一说:“先疯狂后灭亡!哼哼……”
“你不要哼!”何一洋立即一本正经的纠正孙媛,接着说,“只要你帮我,等我扳倒何一涛之后,就让你做终生的总经理,你想做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怎么样?”
孙媛懒得再看他哪怕半眼,都嫌弃浓污自己的眼睛,直接破口大骂:“你算什么狗东西!做梦之前最好照照自己的嘴脸,丧家之犬还妄想利用别人帮你扳倒何一涛?你是不是马上死了,能说出这么没心没肺不要脸的话!真是混蛋一个!”
这番话可谓是真情流露,慷慨激昂!
何一洋被驳得一无是处败下阵来,可终归男人的气势不能被压下一重,休整几秒马上吼几句填补回去:“你等着!”
你等着的结果往往演变成是自己眼睁睁看着,何一洋激愤地一甩胳膊,逃回了客厅。
孙媛对着他逃跑的背影摇头笑了笑,真不知道这个性格发病的男人该怎么处理,算了,还是继续养在家里吧!
这个时候,严纯坐在距离孙媛的楼房不超过一千米的咖啡厅,沐浴着中午的阳光等待贵客,以自己的属下为真实身份潜伏在何氏的男人。
他现在的职位是何氏集团的销售部经理,孙媛接收了面试通知即将工作在他的部门,有些话严纯必须交代清楚。
这这布棋怎么下,如何布局,如何在危机时刻发布致命一击,失败时如何借此纽带反败为胜?
棘手的问题在严纯的脑中一条条梳理,别人头疼的问题却让严纯瞬间兴奋无比,清醒的头脑比咖啡的效果更显著。
他终于来了,何氏集团的销售部经历,黄日。
严纯向他微微点头致意,经理处理的事务千头万绪,黄日才只有26岁,繁忙何氏工作同时还要为严格集团这个东家打工,迟到了二十分钟,严纯十分理解他的苦衷。
黄日满头大汗地坐下来,二话不说先痛饮一大杯冰水,又长长地呼出胸中倒悬的一口气,这才百忙之中地看一眼金表。
还好,迟到的时间在董事长的宽容范围之内!
严纯看黄日提心吊胆地神态不由微微一笑,说:“堵车是常有的事,你不用紧张,只要完成我布置的任务就行,不过你这个性子一点儿没变,合适机缘身经百战的销售部经理,赴约时就是这个狼狈样儿吗?”
黄日连忙擦干满脸的汗,调整到平日宠辱不惊的心境,强硬地调整着心跳的频率,说:“董事长教训的对,我下次一定改正!这次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孙媛的事儿。”严纯的脸上带着恨和鄙夷的神色,详细地说明任务内容,“她马上到你的部门工作,你多监视着她,一旦有异常的行为第一时间和我报告!她现在穷得要命,一门心思挖掘车祸的隐情,你不时破坏她的工作,尽可能孤立她在何氏的人际关系。”
黄日表示明确地点点头,不解地问:“就这些?”
严纯神秘莫测地一笑:“当然,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