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矩,若是敲两次门没有回应,就可以走了。
大坏蛋居然不在?
程冬冬心情大爽,刚下楼就遇到了冷芜。
“少爷,你的咖啡。”
说得如此蹩脚?她那双眼睛似乎想吃人,不过这身女仆装倒是萌萌哒。
“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保姆吗?”
冷芜与程冬冬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话:“我只当你是我的小母狗。”
程冬冬脑海中一片空白……
小母狗是啥?
可以咬人么?
一回身,程冬冬愤怒的扬起手要扔托盘打人,结果咖啡洒了,正巧全淋在她手腕上,顿时刺痛连连,程冬冬尖叫一声身体往后倒去。
冷芜长臂一伸,将人揽在怀中:“投怀送抱也不用自残吧?”
“闪开!”
程冬冬恼羞成怒的推开男人,却被冷芜抓住脖领子往楼上拎去,一路上鸡飞狗跳,吓得佣人不敢抬头。
高管家知道后带着药箱来了,刚进门便看见程冬冬的惊人之举,她居然……敢掰冷少的手指?
正玩得开心的冷芜立即冷着脸走了。
管家见多识广,放下药箱离开,但是没出一分钟又回来了:“程小姐,少爷说你活力充沛,晚上不用吃饭了。”
虾米?
程冬冬的内心无比纠结,一万头***疯狂的路过。
不甘心。
就这样被男人牵着鼻子走,还赶鸭子上架搬来跟他同居,甚至成了小保姆,还被虐待!人家花季少女还在长身体好吗?
一项爱学习的程冬冬满脑子都是冷芜那张绝情的酷脸,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绞尽脑汁……
月黑风高,半夜两点,正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
咚咚咚!
刚传来敲墙声,冷芜就睁开了双眼,阴森的来到妖精房门口,大力踹开门。
主角来了。
程冬冬一回头感觉压力山大,虽然想好了……但他一身睡袍,满脸冰霜,犹如死神,连周围的温度都下去了。
囧。
摆上一张笑脸,程冬冬自认还有点姿色,然后一步步挪过去,眨眨眼,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冷少!”
这两个字,有些妩/媚。
“眼里进东西了?”
男人一句话,让程冬冬酝酿好的粉红色气泡全部啪嗒啪嗒破掉了。
算了!程冬冬觉得自己真没有演戏的天分,干脆直入主题。
冷芜也想看看程冬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不睡觉,还把自己勾搭过来,于是坐在椅子上,目光更冰了。
程冬冬顺势贴过去,坐在他大腿上,继续勾住人家的脖子。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确实非常唯美,又很暖/味。
但是冷芜坐怀不乱,看好戏一样的不屑神色,令他俊美无比的脸上充满邪恶气息。
好紧张,想好的台词都忘记了。
程冬冬计上心头:“我好饿!能不能赏口饭吃?”
冷芜沉默。
“别那么无情嘛,我才十六岁!”
程冬冬犹如不要脸一样,左看看冷芜,右看看冷芜,仿佛被他的帅气逼人迷住了。
按理说,这个男人非常龟毛,肯定会嫌弃的推开人走掉的。
冷芜勾起嘴角,单手抱紧了程冬冬的腰肢。
这是什么情况?
剧本不是这样的,乱改节奏的演员不是好绿茶婊。
冷芜闲着的手忽然抬起,往右边摸去,似乎抓住了什么,还停在水杯上方。
程冬冬心里咯噔一声,暗想不会吧!目光一顿顿的瞄过去,天呀,他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在录像?
下意识的程冬冬马上挣扎去抢,奈何男人的手臂犹如铁条一样,她所有的举动都是徒劳的,甚至额头冒出细腻的汗水。
冷芜手指微微一松,手机下滑不少。
“停停停大哥!二手手机也是战斗机,算我拜托你好不好,我很穷嘢!”
“玩够了?”
猛点头的程冬冬算是彻底认识到了男人的可怕性,再得罪他会不会分分钟死掉呢?
“下去!”
这话太无情,仿佛积压了上万年的阴气!
程冬冬下意识的滚下来,暗想小气的男人,但还是眼巴巴的渴望他高抬贵手。因为刚才那么一折腾,肯定拍到不少好照片,以此要挟冷芜。他整个人犹如镀了24K金一样闪耀,肯定身份贵重,不能有任何污点。
最好一拍两散,从此陌路。
冷芜却残酷的一甩手,她的老旧手机咵的一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你有病啊!”程冬冬暴吼。
“再打扰我睡觉,你的下场就会跟手机一样。”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冷芜回去补眠了,程冬冬被他煞气波及,全身打了一阵寒颤,失眠了。
次日一早,顶着一双熊猫眼的程冬冬不想搭理大恶魔。
离老远,她就闻到了香味。
肚子顿时不争气的咕咕响,害程冬冬脸红低头……但是好饿,前胸贴后背了。忍不住盯着饭菜扫一眼,程冬冬很有骨气的扬起小脸,嚣张的从冷芜身边走过。
“坐下吃饭。”
“好!”
程冬冬立即坐在椅子上开吃,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一直饿着。
看他叫她吃饭这点来分析,也许帅哥并不坏。
特么的,程冬冬已经忘记手机是怎么坏的了……
快速扫荡过后,程冬冬很有涵养的跟冷芜道谢,可惜帅哥是聋子,板着脸,只知道看财经报纸。
翻个白眼,程冬冬刚出门就被不远处停着的车吸引了,是帕加尼!
该死的,以前怎么会觉得它像王子?
真想踢几脚泄恨。
程冬冬走过去,皱着好看的眉,来来回回绕车走了好多圈,忽然发现自己真傻,马上冲到冷芜面前。
“车亮的都能当镜子了,哪里刮花了?”
小野猫再次伸出利爪。
冷芜依旧看着财经报纸,连头都没抬:“转来绕去的,你以为你是狗吗?”
“那也没你狠啊,一口两百万!”
程冬冬进入暴走模式。
倒是高管家愿意指点迷津:“车是当天早上拉走下午送回来的,程小姐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原来是这样。
蠢,自己修好了,那就跟我程冬冬没关系了。刚在心里偷笑,程冬冬忽然想到冷芜在威胁的时候除了提到擦痕外,还有指纹跟行车记录仪!
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有没有?
程冬冬有点小紧张,立即笑成了花:“高伯,车是我弄花的,如今却……这样吧,我去擦擦灰表表心意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