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锁没打开吗?”欧阳可心气息逐渐平顺,笑眯眯的问着。
寒玉默然无语,的确吗开是开了,可动静是不是闹得有点大……
欧阳可心看到放在一旁的棒球棍,捡起来好奇打量,对寒玉有些莫名地问道:“你要拿的就只是这个?”
想说自己情急拿错了,后来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待会还要拿走,免得给她虚伪的观感,毕竟也是真帮了自己,寒玉只得承认,道:“嗯……”
欧阳可心又将手里的棒球棍端在灯光下,仔细看了数遍,依旧看不出所以然,问道:“能告诉我它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寒玉哪里知道这鬼东西有什么奇特之处……虽然每次他得到东西,拿去给纸片,那张纸片总能从里面抽取走一部分对它‘有用’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寒玉完全不清楚,只知道是所谓的‘能量’。
寒玉只能模糊解释道:“对我来说有点用,我的一位朋友要。”
他本来怕欧阳可心还会继续问下去,那他就准备以周蕙为借口,就说是给她在报仇,先蒙混过去,至少一套表面的理由能够说得通。
但寒玉担心显得多余了些,欧阳可心并没有对棒球棍产生太大兴趣,她放下球棍,笑盈盈对寒玉说道:“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了。”
“呃……”这点寒玉是承认的,继而他马上又想到问题,说道:“对了,我看你那位朋友虽然挺厉害,但是现在事情闹成这样,怕是不好收场吧?”
“没事,他能解决。”欧阳可心轻松道。
寒玉问道:“怎么解决?”
“这你就不用管了。”
寒玉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你应该挺不简单的吧。”
“没有啊,不就砸个车嘛,赔点钱就是了。”欧阳可心笑道。
“那这些钱……”寒玉想说算在自己身上,但一想自己现在还一身外债没还清楚,实在没底气说出这话。
“这钱我来出好了,你只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寒玉默然,半晌后问道:“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兴趣,难道就因为我上次没有放了你的鸽子?”
欧阳可心笑道:“那是一个原因,但后来我发现,你挺有意思的。”
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姑娘这么盯着评价,寒玉心里十分的怪异,感觉浑身不自在。
“有吗?”寒玉问道。
“总做些让人猜不透的事算不算?”欧阳可心笑问。
寒玉苦笑,也确实,自己做的这些事自己都摸不着头脑,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对欧阳可心的帮忙表示出感谢,顿了片刻,说道:“这次谢谢了。”
欧阳可心看着他道:“要走了吗?不如咱们去酒吧继续玩会吧?”
寒玉吃惊问道:“你现在还准备回去?”
她好像才想起来:“是哦,现在不方便回去。”
寒玉一脸被打败的表情,但他确定她肯定是故意这么说的,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她说自己行事琢磨不透,而她何尝不是这样,说话做事也让人猜不透目的。
寒玉说道:“怎么和你的那位朋友联系?”
他得将欧阳可心送到那那名壮汉身边才能安心。
欧阳可心笑道:“他不是站在墙外了吗?”
寒玉将头探出墙外,果然看到那名壮汉就站在离自己墙角小过道不远,显然早就到了。
“怎么这么快?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寒玉吃惊道。
欧阳可心笑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群保安又不经打,找到这里就更简单了,手机定位不就行了。”
寒玉无语,原先以为只是砸车,最多挡一下那些安保人员,引走注意力,没想到听她的解释,竟然有着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原本事情已经很复杂了,可别把事情继续扩大化啊……”
“你在担心我收拾不了吗?”
看她语气未变,寒玉心说,虽然看你举重若轻的样子,可能是有些背景,但那毕竟是市里面数得上名号的夜店,背景估计也小不到哪去,在那里捣乱,恐怕没那么好收拾吧?
所以他面露担心,问道:“你确定?”
看出他的担心,欧阳可心很满意的笑道:“放心吧,我和那酒吧的老板很熟。”
原来如此……寒玉这下恍然。
欧阳可心说道:“那现在要不要再去酒吧呢?”
寒玉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捡起球棍,两人走出角落。
对着壮汉,寒玉说了声“谢谢”。
壮汉看了他一眼,沉声回答:“不谢。”
看他站在一旁肃然之态,寒玉忽然明白过来,这位并不是欧阳可心的朋友,而应该是保镖之类。
倒也不奇怪,能够和那家店老板做朋友的人,应该也比较不同凡响,所以,这丫头应该真的有些厉害吧,不然谁会出门还带着个保镖……
寒玉看了眼时间,已不早,便对二人说道:“今天实在谢谢了,以后有事也可以找我帮忙的话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欧阳可心说道:“这就要走吗,不想多聊一会?”
寒玉尴尬道:“下次吧……”
“好,但记得下次主动联系我。”
寒玉答应了她。
看他走后,欧阳可心这才转身与壮汉一起,又慢步往妖后酒吧的方向走去。
此时,刘明理愣愣的正在停车场内,自己那辆被砸开的小钢炮面前发呆。
周围有些个看热闹的人。
车子的报警器已经关闭,整体的损坏程度倒不是那么严重,可关键是刘明理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惹到那个小姑奶奶的?好端端的要连续两次整自己?
巡弋在周围的安保人员看到欧阳可心和壮汉回来,纷纷都对她敬礼以表问候。
呆呆站着的刘明理看到欧阳可心过来,更加心惊,赶紧将头低垂,不敢轻易直视。
欧阳可心看着刘明理的车,对他说道:“能跟我说说你的吊坠和那根棒球棍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面对问题,刘明理茫然抬头,眼神中充满不解,使劲理解她这话的意思,但是想了半天,终究也没能悟出任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