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钦跑过去,一脚踏在玲儿的身上,还想继续接着打。可是,看到玲儿没有了反应,好像是又昏了。赵文钦也就停手了,本来就只想是教训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女孩子,并没有想要弄死她,也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他需要的只是魂魄,而现在的他已经吃饱了,已经吸收不了多余的魂魄了。这也算是玲儿运气好吧,如果被吸收的魂魄还差那么一点的话,今天的玲儿都不会活到现在。
赵文钦的肉身撇开了玲儿,转而去找还在一旁哭泣的芝儿了。芝儿捂着脸,看着寂静的夜空,一个人呜呜地哭着。
“别哭了,小姑娘,打你的人,我已经教训她了,你就别哭了。我真的很讨厌别人哭哭啼啼的啊。”
芝儿真的就停止了哭泣,坐在地上对赵文钦的肉身说:“谢谢你啊,其实我不怪她的,毕竟她是我的妹妹啊。我就是想知道她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就要打我呢,这个真的很奇怪啊?”
“哎呀,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女娃子,多半就是神经错乱了呗,不然还能怎么回事?年轻人,都是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的。”赵文钦的肉身体贴的抚摸着芝儿的脑袋,只是将赵文钦的手轻轻地隔开了。
芝儿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爷爷的身旁,看到村长又不省人事了,芝儿忧心忡忡地蹲在村长的身旁,轻声地呼唤着村长。
“爷爷,爷爷……你醒一醒啊!”
“哎呀,你们这些人啊,真是麻烦,他没事儿的,就是需要休息一下,你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好不好啊,我很烦啊!”
“你要是烦,你可以走啊,又没有人拦着你。”
“你以为我不想走啊,我巴不得赶快离开这里,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这不是在等人吗?那老头要是骗我不回来了,我非吃了他不可。”
芝儿没有在说话,只是在村长的手臂上摇晃了几下之后,看到村长还是没有醒过来,她就挨着村长依靠在土墙上,坐了下来。她的心里在想:也许爷爷真的是太累了,让他休息一下也是好的,正好我也可以休息一下,我这么年轻都会很累,何况是爷爷这么大年纪了呢。
这么想着,芝儿的心里也就踏实了一些,不在像刚才那么着急了。芝儿抬头看着赵文钦的肉身,十分好奇,又有些腼腆的说:“你真的不是赵文钦吗?为什么你和他长的这么像啊?”
“你是不是傻了,我刚才不是和别人已经说过了吗?你看到的这个只是那小子的肉身,我只杀人,从来不骗人的。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会有半点虚假的成分。这小子也算是有点福气,碰上了这样的好事情。哼……”
“你刚才和别人说的话,我又没有听到。你干嘛要占据了别人的肉身啊,你自己没有吗?”芝儿小心翼翼地问。
“你个小姑娘家家的,知道那么多干什么?知道的太多了,对你也是没有什么好处的。搞不好就连命也是要丢了的。我劝你还是别问那么多了。”
“好吧,那你说赵文钦他有福气了,那是什么福气啊,肉身都被你占据着呢,他怎么还会有福气了呢?”芝儿抬起头,好奇的看着赵文钦的肉身。
“嘶,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有些事情你是不需要知道的。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不怕吗?”说完,赵文钦的肉身用那空洞无神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芝儿看。
芝儿赶忙转过头去,不在看他。完后扭捏的说了一声,“你真坏……讨厌。”
听到芝儿说他讨厌,赵文钦的肉身竟然从嘴里发出了哼哼哼的几声,似乎是在笑,却又听不出来到底是不是在笑,还是在嘲讽。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的是有趣啊。”赵文钦的肉身里面的这个魂魄,应该是一个历经沧伤的老人家了。
宅子的大门吱扭一声被人推开了,老爹拉着大娘的手,两个人走进了院子里来,大娘和老爹的背上都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里面装着一些值钱、有用的东西,两个人的背被压得弯弯的,可以看得出来,两个包裹里面装的东西都很重。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旁边最近的一个屋子门口,老爹将背上的包裹放下之后,在怀里逃出了一本黄色的书卷,这个就是铁匠家的族谱了。
老爹一路小跑的来到了赵文钦肉身的面前,也就是这个看上去是他儿子的陌生人的面前,两只手将族谱碰到了面前,腰还是会弯下来,就像是在鞠躬一样。
“这个,就是我们家里的族谱了。请您过目吧。”老爹说。
“什么?你那一本书来干什么啊?我就向你要一个他的生辰八字,谁要看你们家里的那些阿猫阿狗的名字啊?”赵文钦的肉身一边说,一边指向自己,然后又在那本族谱上面用手指戳了戳。
“是啊,那我只给您看好了。”说完,老爹一页一页地翻开族谱,在上面搜寻着赵文钦的名字。
翻了几十页之后,老爹终于找到了那一行小小的字,一边用手指着,一边在嘴里念叨着:“您看,这画圈的不就是吗。赵氏,第二十三代孙,第二五九号,赵文钦是也……后面就是生辰八字了。”
“你们家这族谱也真是不一样啊,念来听听吧!”
“嗯,嗯……乡下人自己瞎弄的,好我给您念哈。诶,怎么被涂掉了,上面都是黑的了?”只见赵文钦名字后面的生辰八字被人用墨笔涂掉了。
“什么?”赵文钦的肉身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一把夺过来厚厚地族谱,果然后面的生辰八字被人用墨水涂抹盖住了。翻到另一页再看,另一页也被涂抹的黑乎乎的一片。本来就是一行小字,结果搞得名字会面的一大片全是黑的。
“你们这是搞什么啊?耍我是不是?”赵文钦的肉身将手上拿着的族谱一把仍在老爹的怀里。
“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有仔细看过,反正不是我们干的啊。在家里找到这个族谱,我就直接拿来了,谁会干这种事情呢?我真是搞不懂了。”老爹将族谱放在手上,反复的翻着,试图在另外几页里面能够找到赵文钦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