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从桃木箱之中掏出了三根蜡烛,在铜椁前面点上了,这是祭奠的意思,接着口中念念有词一番,我并不知这是什么,现在想来这应该是跟铜椁里面的主沟通吧。
接着,王麻子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往后面的甬道走了过去,往前挪走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发现了一道缺口,更确切的来说是一道扇形洞口,王麻子用手摸了摸两边,寒冷刺骨,表面切口光滑,已经类似琉璃化,说明这里曾经被高温灼烧过,那么毫无疑问是人工开凿的。
在这片偏僻的地方,谁会来烧山呢?
老村长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老弟,我感觉应该是炸药或者啥的,瞬间产生的高温足以将石头琉璃化。”
王麻子尝试着往洞内看了看,漆黑一片,看不到什么东西,倒是身后的王红艳打了一个颤栗:“谁,什么玩意?”
铁生略带疑惑的看了看他,推了推他的肩膀:“发什么神经呢?”
“啊——”王红艳被一推,吓了一跳,看到他这一惊一乍的深情,唬的铁生也是胆战心惊,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损色。”
王红艳结结巴巴的说道:“哥,哥,你真的没看到啥?”
“你以为你有透视眼啊,就这么点亮光,看啥啊?”
“面色苍白,两腮血红,穿着民国时期的服装——”突然,王红艳不说话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哧哧”旁边的铁生乐了,“这不是活脱脱港片里面的经典的女鬼形象吗?”
那时候,县里流行录像厅的时候,很多稀奇古怪的录像开始流行开了。
倒是王麻子一愣,他知道王红艳八字轻,也能够感受到一点什么,难道这里有灵吗?
王麻子,拿着随身携带的罗盘,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呵呵笑道:“红艳,没什么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借助手中的防风灯,王麻子看了里面,疑似储藏间的石室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台,上面似乎立着什么东西。
竟然罗盘没有预警,那说明里面没什么的啊,并且,在一旁的我也没有感受到什么异样,
王麻子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上面堆放着五只类似于蟾蜍的玉石。
“这是什么呢?”
身后,老村长对于这个没什么兴趣,大致看了看四周的墙壁,见身处四周尽是古砖,砖奇大,形同石板,头顶上也被古砖收拢成弧形的顶棚,不过这顶棚搭建得非常简易。
王麻子看了看四周,感觉没什么特别的,接着挥了挥手,示意原路折回。
继续沿着甬道走了约莫十来米,阴冷的墓道中地势逼仄,阴森可怖,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老村长转过身去看了看我,露出慈祥的笑容,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没事吧?”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墓道开始缓缓往下倾斜了,两个人并肩走都显得挤,而且土质十分疏松,于是,王麻子打头阵,身后是我们紧紧跟随着。
在我身后的王红艳本能的身子紧紧贴着墙壁,“咔嚓”一声,碰到的墙皮就连土带泥一片一片的往下掉。
“啊——”
我噗哧一声笑了:“红艳叔,你小心点,别把墙给蹭破了。”
王红艳一惊,嗫嚅道:“我,我——”
王麻子突然停住了脚步,条形砖砌成的墓道两壁抹着层白灰面儿,轻轻一碰白会面儿如同下雨一般,往下直落,给人一种错觉看着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垮塌下来埋住墓道的错觉。
王麻子随意擦了几下露出了里面雕着的铭文,还有一些石刻,自然蝌蚪文配上写意的石刻,应该年代比较久远了,我们之中并没有人认识。
“王红艳,别TM没出息,你这样小心把墙壁给碰塌方了,咱们都玩完了。”
身后的铁生推搡几下王红艳,不过他自己走的愈加小心了。
走在前面的王麻子肩负起来了探路的责任,所以每一步都要走很长时间,担心可能会有塌方之类的意外情况发生。
手中的防风灯的穿透力不是很强,前面黑漆漆的,后面也黑漆漆的,总之非常的不舒服。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地道变向了,出现了一尺见方的平台,接着地道开始往上面倾斜了,就在这里出现了一堆白骨。
当然了,白骨没什么的,以前农村流行土葬,这些都是稀松平常的。
这时候,王麻子的防风灯灯看道了三具干尸,因为常年掩埋于墓室之中,皮肤干瘪,眼眶和鼻孔凹陷。
“呀——”
此时,王红艳也凑了过来了自然也看到了干尸,他大骇不已,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看到干尸时候的感受,不同于亲人去世,亦或者是森森白骨,我看到时如同沉睡了一般的尸体,此时,我已经顾不上尸体散发的臭味了,我想要吐,却又吐不出来,只得干呕起来了。
当我别过身去的时候,看到最后的那一具干尸空洞的眼眶直直的对着我看,似乎包含了无穷的哀怨。
恍惚之间,我觉得这具干尸似乎复活了,虽然这是天方夜谭,只不过我从王麻子那里一本孤本之中了解到,西晋时期,曾经有人从地底之下刨出了一具会呼吸的尸体,并且,在接触到空气之后,竟然神奇的活了下来了,并且,他自称是先秦人士,对之前的历史了如指掌,在后来,他又神奇的消失了。
只有老村长例外,作为曾经经历过战场的老军人,大风大浪经历过无数,这些为什么死在这里呢?
而且,看他们装束有点清末明初的风格,这么看来,也算是自己人了。
只有王麻子依然如故,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拿着罗盘勘定了一下周边的情况,直到现在罗盘显示一些正常。
“啊——”
突然,四周响起了一阵凄厉无比的哀嚎之声,接着,我就听到了咯咯的怪声。
“卧槽!”
铁生爆了一声粗口,手中的铁锹捏的更紧了:“这是什么声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