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薄非夜这才踱步出了卧室回到了客厅,扫了眼冷冷清清的外面,冷冷的喊道:“来人。”
他话音一落,玉树就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先是好奇的偷偷瞄了眼端坐在首位上的薄非夜,见他脸色难看的不行,玉树忍不住眼皮一跳。
虽然薄非夜什么都没有说,但玉树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而且很不好。
真不知道那临安郡主到底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竟然把他家爷气成这样。
因为薄非夜要处理和秦念北的“私人恩怨”,所以屏退了所有人,自然也包括玉树再内,是以他并不知道薄非夜和秦念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就算如此,玉树还是很佩服秦念北的。
毕竟薄非夜的脾气可算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阴晴不定了,面对这样的他,秦念北惹了一次不够,竟然还敢来第二次,不但如此,竟然还两次都全身而退,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
要知道,惹了他家爷不高兴的人,别说活蹦乱跳了,估计坟头上都长满草了。
之前因为薄非夜的命令,玉树并不敢太靠近这里,不过秦念北离开的时候,他却是亲眼目睹的。
当时他还奇怪,他家爷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竟然这么快就把她给放走了,而且看她那活蹦乱跳的样子,似乎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不过现在见了薄非夜,他总算明白了,不是他家爷忽然变得好说话了,而是也许大概似乎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放走她。
想到这里,玉树不得不赞一声,临安郡主,真是好样的。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但能让他家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手上吃亏,单凭这一点就够玉树膜拜的了。
能看到薄非夜吃瘪,玉树自然是十足的幸灾乐祸,不过也仅限于暗地里,表面上却是不敢表露半分的,这般想着,玉树定了定神色,试探性的对着薄非夜问道:“爷,有什么吩咐吗?”
薄非夜没有立即回答玉树的问题,而是目光森然的看了他一眼,一看到玉树,薄非夜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刚刚他所受到的屈辱,而这一切都是拜玉树所赐,薄非夜能给他好脸色才是怪事。
感受到薄非夜的眼神,玉树只觉得遍体生寒,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虽然心中又惊又怕,但更多的却是奇怪,招惹他的好像是秦念北,并不是他吧?怎么他家爷一副恨不得撕碎了他的表情。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迁怒!?
他要不要这么倒霉啊,玉树忍不住在心里哀嚎。
看着玉树一会儿迷茫一会儿痛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薄非夜的脸色顿时越发的阴沉了。
做错了事,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该罚!
做错了事,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便罢了,还敢委屈,更该罚!
薄非夜恨不得立刻掐死他,但也只是想想,在他看来,玉树虽然不可饶恕,但最不可饶恕的,还是先把秦念北那个该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