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因果循环的报复
龙少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怎么个严重,不好说。我特看不起这些绑匪,手法没有一点技术含量。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用如此老套的手法。保险没有看过什么电影…电影里可不是这么演的。同时,我转动自己的脖子,看看环境。
环境倒是满宽敞的,谁家孩子结婚,老人故去,在这里大摆筵席,绝对没有问题。现在,我们就是筵席案板上的鱼,而人家则是刀。环境改变人,一点都不假。我听说,高其标出来混的时候,那是…出了名的不要命,现在,完全退化成土财主了。
再看看现在的高其标,完全没有当年了匪气,只有焦急的心态,不安的举动。看见唯一的儿子,处于危险的境地,自己只有听从的份了,老实的象鹌鹑。如果绑匪让他吃大便,他绝对不会说一个字,老老实地把大便吃干净。
库房长年失修,房顶很多破洞,阳光透过房顶,射进屋里。地上很多白色的斑点,连我的身上都有太阳的颜色。我们离宋少的距离,有四五米远。
说来好笑,绑匪出现的时候,我没有意外…他们的成员我认识几个。梁坤算一个,还有他的跟班耗子杨丹。杨丹,这个孩子委琐的很,尖头小脸,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好象在寻找面包渣。排骨仙没有来,大概在家养伤的吧。
最大岁数的家伙,跟高其标的年龄相若。只是…他长的也太恶心人了,说他是歪瓜裂枣都显侮辱他,他爹妈太负责任了,造出这么个东西,简直就是人间恶鬼。
一头烂疮,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也不知道看看。眼睛小的都快睁不开了,倒是很有光,跟TMD小锥子似的,看谁谁的皮肤都得感觉到疼。他不是别人,而是混混界有名的角色,绰号叫蟑螂。蟑螂,四害之一,生命力特强,怎么杀都杀不死的小东西。这个绰号叫蟑螂的人,也不简单。
据说,以前…他们一起做过没有本钱的买卖。合作时愉快,分赃不均,因此结怨。估计蟑螂就是这次绑架事件的主谋。梁坤,打架是一个好打手,绝对不会是出谋划策只人,他没有这个脑子。现在,蟑螂和高其标老朋友见面,连寒暄都没有了。
我,宋少和梁坤,同样早就认识了,而且是不打不相识。咱不能象他们那样,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还跟梁坤笑笑说:“过去的事情,你非要报复吗?我被你的人追的鸡飞狗跳,惶惶如丧家之犬,你还不满意。我们是揍过你,你也要过去了。那就算了吧。”
梁坤也笑笑,所代表的内容,理解不同,也就不解释了。
他笑的很模式化,坏人通常都是这个表情。他弄腔玩调:“七少,咱们又见面了。你…老人家没有想到吧?”我向来都是很礼貌的,别人送我砖头,我送他人玉石。所以我也笑,笑的很有诚意,说:“是呀。但是,山水有相逢吗,只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梁坤可能有羊角风的毛病,一个人舞动起来。抽风完毕,一拳打在宋少肚子上。要不说宋少是个人物,真***带种,人家一声都没有哼。问题是,他想哼出不了声呀。表情很丰富,象拉不下大便的样子。我感觉嘴唇粘粘的,还有血腥味。
靠!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大概牙齿馋了,想吃肉了。你想吃肉告诉我一声,我给买几斤上好的牛肉,让你解解馋。你要是你把嘴唇给咬坏了,自己也没有个好了,不知道唇亡齿寒呀。没知识,就是不行了,回家好好给你上上课。
我看见高其标眼睛更红了,拳头握的象个榔头,准备随时打人。所剩不多的狠劲,正在努力聚集,做屎壳郎爬到脚面上——不咬人怪吓人状。我当作没看见,不想理会他。这人没脑子,要是把梁坤的狠劲也给激发出来,倒霉的是你儿子。
刀与肉的感觉的确不同,肉只有被动的滋味。因为刀可以把肉弄成自己想要的形状,而肉只有配合的立场,不能发表的自己的意见。
梁坤来到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多不友好),我没有动,让他指。人们不是常说:和为贵吗!他扭头看着高其标笑说:“滋味不错吧。爸爸看儿子,朋友看着自己的朋友,挨揍。老梆子,你别弄出那幅见鬼的表情,信不信我把你给废了喂狗。哈哈…别逼我狠。”
高其标不敢言语,低头反思自己的错误。
梁坤笑说:“我听说你的骨头很硬,宁折不弯。”我笑说:“骨头都是硬的,一弯他就折了。要是折了的话,还得去医院打石膏,多麻烦呀。”他一耳光,扇到俺白皙的脸上,冷笑说:“给我闭嘴。”我赶紧闭嘴,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脸火辣辣地疼,也不及心疼。
梁坤笑说:“七少,我想看磕头的游戏,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磕头,如果会的话,你不妨配合我一下好吗?”小喽罗也不闲着:“下跪,下跪…”我的头嗡了一下,几乎栽倒。梁坤笑的越发得意:“你不跪也可以。我就削姓宋的。”
俺不想言语,实在说不出。他用手抓住我的头发,说:“说话呀,七少。哦。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吧。磕头不用多,三个就够了。兄弟们就是看看磕头戏,你们说是不是?”小喽罗嘻嘻哈哈,说:“对。七少,快点磕头吧。别不好意思吗?哈哈…哈哈…”
我扭头看到宋少乞求的目光,挣扎着摇头,还有男人的眼泪。他情愿自己死,也不想看着自己的朋友受非人的羞辱。小峰,我不会让你再受了,该我承受的时候了。
我没有选择,只有听从,牙齿咬牙齿。大王在人家手里,我的牌不好。兄弟,咱是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我深深呼吸,抑制住自己的泪腺的涌动。“扑通”“扑通”“扑通”三声响,可不是豫剧的开头三声炮响。满足了梁坤的邪恶的心理,他的笑声充满了兽性。
他将我头按在地上,狞笑:“七少,你老人家爽吗?”我点头,笑说:“爽。比***马杀鸡还要舒服的多。谢谢坤哥… ”梁坤飞起一脚,将我踢的老远,剧烈的疼痛,让额头流出汗水。梁坤狂笑说:“现在那?哈哈…哈哈…要不要,我再伺候你一下。”
我强忍疼痛,笑说:“糖虽然好吃,吃多了仍然害虫吃牙的。”
梁坤屎脸一横,还想伺候我…蟑螂大概不愿在玩了,大喝:“小坤。等会再收拾他,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先把那个包给我拿过来。”梁坤赶紧恢复犬状,把高其标手里的包夺过来,交给蟑螂。高其标楞在当场,大概在想我们这一代,比他们那一代还不是东西。
梁坤笑问:“大哥,包里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吗?”蟑螂的屎脸一阴,冷笑:“不管你们的事情。这是我和高其标的事情。这三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梁坤唯唯诺诺,一副孙子状。蟑螂说完,笑眯眯地提着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