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病树前头又逢春
绝望…从头顶开始泛滥…到脖子了…到胸了…到小肚子了…到大腿了…到小腿肚子了…到脚面了…快到达脚底板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仙乐。咱心里的春天到了，眼里的繁花盛开…灿烂无比…蝴蝶飞舞…香气缠绕在四周，我醉了…
现实直逼心我理防线了，不保持清醒就要完蛋了。
“上车，上车……”跟我打赌的海伦，在用焦急的嗓音喊：“快点。啊…妈呀…”俺知道，后面的人已经窜上来了。我连思索都不用，提气开声，加大马力，几个箭步就跑到美女身边去了，跨上摩托车，抓紧后车帮。力气有点冲，差点把小摩托车掀起来。
估计，能把美女吓的花容失色，**连连…因为海伦高声“嗷…嗷…”好几声。声音真好听，不管人长的象仙女，声音也象…老天爷厚待一个人，原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
坏蛋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美女立即启动车子，想走为上策，结果没有走动。原因就是有个家伙抓住我的衣服，拼命往后拉。必须承认，这个杂碎力气够大的。俺也不傻，赶紧把衣服脱下来，连包一起送给他。车子一开，那位不知名姓的小子就地十八滚…骨碌…滚出很远。
小子，我虽然摔你一下，《灌蓝高手》不是属于你了吗，你也不会吃大亏。说好了，咱们谁不欠谁的，以后见了面，不许再罗嗦。
逃离了危险区，我就开始满嘴跑火车，说：“海伦，咱们这是去那里呀？你一声不言语，是否打算把我送进丽春院，当大茶壶呀。” 海伦“扑哧”乐说：“胡说八道。我先带你去医院包扎伤口，然后在做其他打算好吗？”我笑说：“不用去医院，我这都是外伤。”
海伦说：“那…去我住的地方吧，那里有医疗箱。”我笑问：“你是医生，还是护士？”海伦说：“不是。”我说：“行不行呀？你不怕我这模样把你家人吓住呀？”海伦说：“不怕，因为我住在叔叔家。他们外出旅游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我忍着周身的疼痛，说：“好…没有问题。”
七扭八拐，总算在一个小区停了下来。这个小区整体而论不大，但规划的不错，绿化的也不错。
折腾到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看样子太阳支撑不了多久，病恹恹的让人看着不舒服。如果让我跟太阳相比，我比太阳更不舒服。幸好现在没有人，否则够美女解释半天的。我们在停车区，把摩托车停放好，相对一笑，到家了。
在美女的搀扶下，走进一处普通的小楼。在客厅里，看见一张普通的长条沙发，我很自觉地慢慢…趴在沙发上。美女对我，说：“别乱动，我去找医疗箱。”我笑着点头。顺便观察一下现在所处的环境：屋里的摆设很讲究，文化气息挺浓。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长条形的鱼缸，里面的金鱼自由游弋，吐着一连串的泡泡。它们也可能在打量新来的人，讨论有无吃它们的可能，心态估计很慌乱。一动身子，我就感觉到血已经凝固了，小背心和背部的肉粘在一起了。
美女拿着医疗器材，在我旁边立定，拿出剪子剪开我的小背心，小心翼翼地将背心与肉体剥离。没有亲身体会，你不能感受到那种疼痛。我表现的更夸张，一副怕疼的要命的样子，试探一下美女的态度。如果是在医院，我连哼都不哼，进一步想，有个医生粗手大脚，把手术刀插到我屁股上，我还能安慰他。
这就是男子汉的尊严。
美女的心都很软，看到别人受伤，更能好好的照顾伤员。她看到样子，连呼对不起，好象她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似的，眼泪流的哗哗的…
我趴沙发上，安慰她…
人家都这样了，我也就不好意思再装晕。如果她的心肠硬些，我就会装晕，醒来时无限伤心地说：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如果想效果更好些，在嘴里鼓捣出一些血水，软化她的心肠，趁机吻她一下。吻过，再接着装晕，就能免挨一巴掌。
如果吻过了，你还傻不楞瞪品味其中滋味，摆明了是一个急色鬼，到时候挨巴掌事小，丧失美女对你的信任就坏了。嘿…嘿，我都佩服自己了，真能瞎想，哈…哈…
人的脑子就是能胡思乱想，想到以前我们打架都是拳脚上来往，顶多重伤，要死那有这么容易。自从香港电影《鼓惑仔》系列出来以后，鸟枪换炮，阿飞们腰里经常别着匕首，或者大家伙—砍刀…影视的负面效应不小。国内禁放暴力片，还是比较英明的举措，我代表广大受害者向他们致敬。
海伦倒也不笨，还知道先用酒精消毒，再上紫药水。妥当之后，我坐起来，用微笑面对海伦。海伦没有配合的意思，眉目间流露出的只有一种表情：伤痛。光伤痛也就算了，我当作没有看见。海伦的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劈里啪啦不肯停。记得书上曾说：当开水浇到你的皮肤上，先叫痛的那个人不是你，她就是你今生的最爱。
不会吧。难道，海伦也对我一见钟情…要说也有道理，谁叫咱这么帅那！
看样子，海伦认真了，我的天！
咱今年才十七岁，还没有成年。《我的老婆未满十八岁》是电影，是郑伊健和蔡卓妍给大家开的玩笑，而不是生活。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决定问一下，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她回避，或者当作忘了，我就当作什么没有发生。我会失望吗？
勇气这种东西，不是说有就有的，现在就没有了。沉默…沉默中，天色就暗了下来。屋里的东西逐渐模糊起来，但是有一对特别明亮的东西，就是美女的那双美丽的眼睛。美女也意识到天黑了，摸索着找电器开关，啪，暗下来的屋子，重新见到光明。
相对沉默不是好现象，找个话题聊聊显的很有必要。毕竟大家不是很熟，不知道彼此的嗜好，沟通起来就有点困难。我决定…还是询问刚才没有感问的问题。
于是乎，我把脸调整到最佳状态，笑问：“今天…那个…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恩…啊…准确地说，就是…你知道…第几天了吗？” 海伦的脸腾地红了，比山里红还要红，姿态扭捏起来。我差点就唱张宇的《都是月亮惹的祸》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勇气，声音还是小的像蚊子：“第…十…天…了。赌约的…最后的期限，我没有忘记。”
“哎呀”，我有点太激动，所以造成动作过大，扯动伤口，那叫个疼呀。
海伦赶紧扶着我趴下，叫我别乱动。这样的温柔太美太**，我醉了。但是，我真有点喜欢海伦了。这就所谓的爱情是突发的吗？我的偶像古龙先生，曾经说过：爱情往往是突发的，激烈如火，蓬地一下燃烧起来的。友情就不是这样的，而是慢慢积累起来的。
我完了，真的完了。揭穿吗？绝对不行。这样的女孩子绝对禁不起打击的，我也未必能够禁的起。管他那，走一步算一步。我就默默地看着海伦，很陶醉地看。美女当然是羞涩的，偶尔抬头看看我，在迅速把头低下来，埋在双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