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比划着桌子跟整个舞蹈教室:“这就对了,你看看,如果把这个舞蹈教室比喻一个墓穴,桌子比喻成一个棺椁的话,那这里铁打实的是个凶地,也可以用所谓的腾漏之穴,败椁之藏来形容。”
张译听我这么一比喻,盘手摸着这下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来龙生气强盛,而这里却无龙虎卫穴,有点意思哎,那我们怎么做?移走桌子,破这个局?”
“不行,”我摇了摇头:“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好,不能冒险,等晚上这个鬼自己出来。”
等待是考验一个人耐心的最好时机,而我最欠缺的就是耐心,张译跟我一样,因为此时才刚过五点,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
曾经有一位名叫纵墨的伟人说过,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就是睡觉。
于是我就跟张译俩人趴在了操场上睡觉,效仿古人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当我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吵醒的,我迷迷瞪瞪的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谁啊。”
“纵墨,厉鬼搞定没?你跟张译俩人咋样了?”
老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曹哥?还没呢,那鬼娘们还没出来呢,我们等会就去找她。”我道。
“好,你们小心!”
挂掉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了。
我把张译叫醒,告诉他开始干活了。
看着漆黑的校园,不知怎的我竟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从操场向着教学楼看去,整个教学楼置身黑夜之中,漆黑如墨,仿佛也成了黑夜的一部分。
“纵墨,这怎么把那个厉鬼会不会自己出来啊,”张译问道。
“我咋知道,要不谁去舞蹈室把她引出来吧。”我说。
张译突然无耻的捂住了腰:“哎呦,我腰疼,纵墨,这可咋整,我腰突然疼起来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就可劲装吧,公平点,来,男人的决斗。”
张译撸起袖子,喊道:“来,谁怕你啊。”
“石头剪刀布……”
黑夜的月光透过教学楼的铁窗间隙倾洒在走廊上,给这种午夜教学楼增加了一丝电影里才有的恐惧色彩。
而我就是这走廊上唯一的活人,最近真是运气不佳,玩个石头剪刀布也能输。
我拿着短剑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四周,这种恐怖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几乎想要窒息,虽然我之前也经历过这种事,可是这么大的一个教学楼,而我也不知道厉鬼会从哪蹦哒出来。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令人胆颤的。
慢慢的接近舞蹈教室我的心也就慢慢的揪了起来。
从窗户外看向舞蹈教室,越看我越发觉教室里的那张桌子越像个棺椁。
随着嘎吱一阵尖锐的响声,舞蹈教室的那个装修的有些靠左的门被我慢慢的推开。
“有人吗?”我冲着里面喊道。
喊完后我突然觉得自己跟个二缺似的,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走进舞蹈教室,屋里竟然冷飕飕的,而且我还看不到有任何的鬼存在。
嘎吱~
门突然自己关闭了,我下意识的猛然转头看向门的方向。
依旧没有任何鬼,门的关闭仿佛是风造成的一样。
这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艹,幸好张译不在这,不然让他知道我这样被吓到了还不得笑死我,”我暗自骂道。
紧紧的攥住短剑,仿佛这样可以让我感到安全一样。
我在这舞蹈室来回看了一遍,看着桌子上的纸笔我突然有种想玩笔仙的感觉。
我赶紧把这种念头摒弃,然后继续看别的地方,突然我眼角的余光扫镜子的时候愣住了。
也紧紧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我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拿着短剑一个转身,向着我身后的方向就是一砍。
他大爷的,我刚才从镜子里看到那个厉鬼竟然披散着头发站在我的身后。
不过我的短剑却是没砍到任何东西,因为在我转身后,那个厉鬼竟然凭空消失了。
没错,就是凭空消失,一般的鬼怪如果在我面前想要隐遁身影的话,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我这天生阴阳眼也不是吃素的,任何鬼怪都休想在我眼前使用障眼法。
但是这个厉鬼却是真真切切的从我眼前消失了。
我的额头渗出了汗水,我警惕的望着四周。
嘻嘻~
突然,周围不知从哪里传出了女人的笑声。
“谁,出来,你个鬼娘们,死了也不安生。”我声音颤抖的骂道。
“同学~我们一起开玩笔仙吧~”
“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
“笔仙~笔仙~”
这种声音越来越大,喊的的我心烦意乱,我赶紧默念了几遍清心咒这才好些。
不知道是咒语有效还是什么,我念完清心咒后所有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整个舞蹈教室又恢复了安静黑暗的状态。
唯一不同的是,我突然看到眼前的镜子里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就是刚才站在我身后的厉鬼。
我扭头看了自己的两边,没有任何东西,但那个身影依旧还在镜子里。
“卧槽,不会是在镜子里吧,”我惊讶的自语。
我刚说完,那个厉鬼就慢慢的从镜子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个厉鬼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刘水对厉鬼的描述能力太差。
这鬼的出场方式跟造型太诡异了,尤其是在这黑夜里,大红的长裙随风摆动,一头蓬乱的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拖拉在地上。
我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紧紧的握住短剑,可是这个厉鬼走到距离我大约十步远的距离后却停了下来。
我正疑惑她想干嘛的时候,却看到她伸出有些惨白的手指,乌黑锋利的指甲在惨白的手指上显得特别的扎眼。
只见这个厉鬼慢慢的把头发撩起,一双血红如铜铃一般的眼球镶嵌在眼眶中,把上下眼皮都撑的向后翻卷,看着这眼球,我感觉仿佛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塞到眼眶里一样,我顿时一阵恶心。
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厉鬼的鼻子跟嘴巴硬是挤在了一起,血乎乎的难以分辨到底哪个才是鼻子跟嘴巴。
这个厉鬼把头发撩起来后,发出咯咯咯的声音,我感觉脑袋里顿时嗡的一声,仿佛一声闷雷在我脑袋里里炸开。
我一阵眩晕,整间屋子也开始晃动起来。
在我倒下的一瞬间看到的是那个厉鬼伸着乌黑的指甲向我扑来。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还躺在舞蹈教室里,厉鬼也不知去向,脑袋昏昏沉沉的。
正当我有些发愣的时候,舞蹈教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是张译。
张译赶紧扶起地上的我:“纵墨,你没事吧?”
我晃了晃头:“我没事,你咋来了,你不是在操场等着呢吗?”
“我在操场等了半天,你是没等到,不过我却等到了那个厉鬼,我担心你出事把她解决掉后就赶紧来找你了,我们赶紧走吧。”
“嗯好,”
我被张译搀扶着,走到了舞蹈教室的右边,推门走出了教室。
“有些不对劲啊,我记得这个舞蹈教室的门不是靠左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有些靠右啊?”我奇怪的说道。
“有吗?”张译看了看舞蹈教室的门:“不会吧,我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啊,你估计是头晕的厉害,记错了吧。”
“应该吧。”我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