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朱阁,阔叶掩绿,花艳芬晚,碧池幽静。深宫内院,烛光摇曳,拽着一地的偏黄,今夜宴席以撤,只留下了打扫的宫娥。此时,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还硬生生的透出冰冷的金属擦撞声,然后没有停留的远去。宫娥们估摸着只有一个小分队的人马,大约只有五、六个人的样子,看着他们如此匆忙的背影,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当然,她们也没有看清带头的那人便是当朝的侍郎绍洋。
绍洋带着几名侍卫长驱直入公主所居住的一座偏殿,一踏进殿内,他便立即命人将燃烧着的熏香灭了。自己便向床边走去,只见睡床上的人儿双颊一片红晕,像是开的最艳处的桃花,又像是能滴出水来的蜜桃,明媚的眼中此刻染上一片烟霞,像雾像风像雨般的席卷了所有的思维,微启的红唇散着纯美的色泽,直逼破着想要一触那份柔软,棕红色的长发铺散开来,与那明黄色的锦被交织在了一起,像是满山之上的那片迷美的枫树林,叫人沉醉。
绍洋庆兴自己是这次夜宴的筹办者,才让他无意中听到了公主的计谋。
“咕噜——”一个侍卫从喉间发出了声响。这让绍洋一阵不满,他厌恶的看了那侍卫一眼,只听那侍卫小声的说:“好美的女人”。
绍洋不与理会,抱起了意识仍旧迷糊的她向外走去。
“放开她——”当侍卫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来到了他们跟前。
“北—雷—诺”绍洋把手紧了紧的说道。
北雷诺也认出了眼前之人。但见他抱着东暮雪,心里一阵不爽,就算东暮雪不喜欢他,至少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做为他的女人,怎可让其他人抱着,还是在他面前,顿时,醋意大发。
“你记忆恢复了”绍洋留意着他暴怒的脸色,小心的问着。
“恩!”北雷诺应着,眼睛始终盯着她:“我的女人,你还要抱多久”。
绍洋一愣,心里再次苦涩起来。他早就失去了那资格,是他自己放弃了,但看到北雷诺那“你已经出局了”的眼神时,还是那样的不甘。
就在绍洋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躺在她怀中的人儿突然不安分起来,她睁开眼睛,双手一伸便去环上了北雷诺的脖子。
北雷诺顿时笑开了,一扫刚才的阴霾:“你能解吗?”他又对绍洋说道。
看到此情此景,绍洋终于认了,心中再也燃不起火来。他像虚脱了似得倚上柱子,目送着他们离开,不让任何人瞧见他的脆弱。这是最后一次,他为她心动。他想告诉她,他要成亲了,他娶的女孩不漂亮,但是她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像极了你。她会唤他一声:“绍哥哥”。
不远处的廊沿上,两个男子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他们两个浑身都湿头了,有些狼狈。
站于较前的男子,手中紧紧的握着一个荷包,那荷包满是淤泥,涨鼓鼓的,看不出里面装了什么。那男子一脸淡然,像是没有表情一般,是月影将他的心绪深深的埋藏了起来。
“有趣,居然…”那男子轻声的说着,像上一阵风吹过,什么也未曾留下。“去通知南衫国的五皇子,叫他也来凑凑热闹”。
“那女子该不会被那北雷诺…”格列依旧未动的看着前面。说真的,那女子确实美得让人有些惊艳,难怪主人会上心吧!
“那你还愣着干吗?”格列一个胆寒,虽然眼前的人语气依旧,可一丝危险的气息,已经笼罩了他。
“是”。
北雷诺小心的抱着怀中的人儿,那样的小心,像是某件重新失而复得的真品。小心的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的颤抖起来。
怀中的人是那样的轻,像是一朵永远飘忽的洁云,只要有风她就会飘走,就会离开他的身边。他静静的看着她,心跳动着的地方有些混乱,莫明的欢喜过后,是一阵阵巨浪般的骇人,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没,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南宫皓”这个名字,第一次,他感到自己的勇气消失了,自己变得不那么自信了。
“准备冷水”北雷诺回到住处,吩咐着下人。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也就在这时,她蓦然的再次睁开眼睛,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一起带到了床上:“绣色可餐”她口中念念有词。
实象的下人看到这样的情况,全部达成共识的退了下去。
她小手开始胡乱的撕扯着他的衣服。
“娘子某非要**夫君”可是眼前的人哪听的到这些,她眼中只有那些十分难脱的衣服,还有自己热的发慌的身体。
半响,她不在和那些衣服较劲。在北雷诺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安分的将手探了进去:“很凉爽”她咕哝的又说了一句。
她意识处于迷糊的状态,更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北雷诺是清醒的,就算他意志在好,也经不起如此的诱惑,况且是如此致命的诱惑。
“还是让为夫来做吧!”北雷诺钳住她的下鄂,寻找她娇媚的芳唇。
一阵冰凉划入喉咙,渐渐的清晰起来。熟悉的吻,霸道的强占着我所有的空气,包含深情的眼眸,那里是我最熟悉的温柔。精致完美的男子。“我是在做梦吗?我的诺!只属于我的诺!”
“醒啦!”眼前的人正在开口说话,脑子转动起来。
“我…我……你”我手指着眼前的人,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他怎么会爬上我的床,而且我们都衣衫不整的样子。
“莫非娘子要把为夫赶下床,刚才可是你先扑过来的哦!”北雷诺见她惊慌的摸样可爱极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你说我吗?怎么可能?”我疑惑的盯着他看,想看出点蛛丝马迹,却见他一脸坦然:“真是我把他扑倒了,试图对他进行非礼”。
“告诉你家主子,南杉国阳月拜见”门外传来声响。
“稍等”
“阳月,怎么来了?”我的反应是立刻躲起来,跳下床,打开窗户。
“你为什么要躲?”北雷诺好笑的问着,这场面就像是她在偷情,怕被丈夫逮到一般。他摇了摇头,奇怪着自己的想法太过荒唐。
“我不想被他误会成水性扬花的女人”说完,便踏上窗户,跳了下去。
北雷诺看着那扇未关上的窗,然后打开了门,眼前他看到的男子一脸焦急,虽小于他2、3岁,却从骨子里透出一份男子气来,长得很俊美,但比他差点。
“你要的人不在”北雷诺直接说着。
“恩”阳月点点头:“打扰了”然后带着一行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