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状之城采用封闭式的里坊制:居住的里坊和市场都由方格状道路系统划分开来,坊有坊墙、坊门,市有市墙、市门,专人看守,朝开晚闭。内城街道以平行于中轴线的左右两条干道为主,其余街道都与这两条干道联系在一起。,街道之间的距离约为五六十米。
我兴奋的东看西看,全然不顾后面几个反抗的声音。在前方我看见一家买笔墨纸砚的地方,便走了过去。
“掌柜,给我一只笔和些纸”我要写封家信回去。
“吾至无状之城,一切安好,爹娘切吾挂心,孩儿不孝,不能拌其左右,实乃愧之。现有爹娘身之安康!乃儿之幸事。亲笔,女儿东暮雪”,总觉得写的怪怪的,不过,算了。反正我就这些水平了。
“咦!为什么‘状’字少了一点”我看一副字帖说道。
“公子是外面来的吧!”他称我为公子,看来是没有认出我是女的。
“是啊!”
“哎!”
“掌柜为何叹气!”
“我们这里不知有多久没出过一个状元了,这是圣上下的旨,这里的状字少一点,要是谁考上了状元,就让他点上”
“有这么怪,不过,谁考上了,那不就无限光荣了”
“是啊!本来我们这里不叫无状之城,叫如意城。从太祖皇开始,或许更早的时候,我们这里可是书生们如鱼得水的地方,可现在?”看着掌柜万分痛心的表情,我变不忍他再说下去,付了银两,便离开了。
糟糕,南宫皓、轩、梅林都不见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就是——我迷路了。
“喂!前面的站住”我对着我前面的一个人说道。只见他并未停下。
“我叫你,你没听见吗?”我绕道他前面说道。
“我怎么知道我后面是你?而且你叫我,我就得停下来吗?”眼前的人开口说道。束发并笄,细长的眉目,右眼角有一颗泪痣,这人给人印象深刻,因为那嘴角若有若无的嘲讽之意。
“阁下说的在理,眼长在头顶,耳朵长在背后的人怎么会知道。”说完便走。
“哎呦”不知怎的我竟向前摔去。
“怎么眼睛长在前面的也看不清路了”后面肆虐的声音响起。
“是你?”我愤愤的看去。
“那又如何?”他一副稳稳的站着,一脸无所谓。
“别让我在看见你”我站起来说道。
“我也是”他说道
“哼——”边向前走去。
门庭若市的街铺,琳琅满目的商品比比皆是,翡翠玛瑙,丝绸布匹,古董瓷器,花样小吃,手工作坊……繁华,似乎那场远去不久的旱灾一点也没有影响到这里。
“掌柜的,我的钱确实是被偷了,我真不是吃霸王餐的”只见一个文弱书生样的男子自被一个酒店伙计揪着衣领,而他则苦苦的向旁边的掌柜解释着。
“这年头什么样的人没有?看你还是一个书生,怎么不懂礼仪廉耻!”掌柜扑之以鼻的说道。
“不许你羞辱我,我是有尊严的”只见那书生委屈的咬着嘴唇说道。
“哈哈哈”听了那书生说的之后,其余众人都笑了起来:“这年头书生有啥用?向你这样的还不如回家生孩子去,大伙说是不是?”
“欺人太甚!他欠了多少,这些够不够?”我手中夹着张银票说道。
“够了,够了”掌柜眉开眼笑的接着银票。
“那还不放人”我说道。
“快放了”
“不知兄台贵姓,在下曹怀”只见他微微施礼。
“我姓东暮名藤野”我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他的名字在哪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了。
“多谢兄台解围,在下感激不尽”。
“路见不平,况且也是举手之劳”。
“太开心了,离家至今终于遇上好人了”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一个弃妇一样。照他这样说来,我还是这里的稀有物种喽!
“大哥,我决定了,我以后跟定你了”他又喋喋不休的说道。他还高我一个头呢?竟然称我为大哥。看着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又是一个读书人,基本断定脑袋应该是正常的,可他行为怪异的样子,我开始怀疑是读书读过头了——可称之为“书呆子”。
“帮你出出气怎样?”我问道。
“我呼吸很顺畅的,大哥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这个小弟,我可是身体很健康的,听了大哥这么说我真是太激动了”。我十分鄙倪的看着眼前双手交叉,一脸崇拜表情的他,我真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够了,闭嘴”。
“怎么了?大哥”又来了,那种眼泪在眼眶打转楚楚可怜的表情。
“好了,是我不对,我是说要不要帮你出口气”然后看向对面的那家店。
“大哥,你有这份心,小弟已经很感激了,读书人要做坦荡荡的君子……”他一脸严肃的说着。
“算了,当我没说”
“大哥,你生气了?”
“没有?”我哪有这闲工夫。
“其实,我也想出出这口恶气”只见他一脸坏主意,手掌摩擦。别说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我看男人也不差。“大哥,你准备怎么做?我都听你的”他怎么大哥叫的这么顺口,害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没想好,我想先去淳于书院”就算有法子,也不会去了,照他反复无常的个性,我一定会倒大霉的。
“大哥,我也是去淳于书院,我们好有缘”
“好了,带路吧!”
“大哥,要不?我们在他们饭菜里下巴豆,拉死他们”我瞟了他一眼,他够毒的,而他一脸思绪乱飞的表情,时不时的还奸笑出声,看来已经陷入所谓的白日做梦状态。
“小心——”我一把推开他,以至于自己躲避不及而险些被马车撞到。
“快扶我起来啊!呆子”我真佩服他了,现在跌倒的可是我,他干嘛?一副痛苦的表情。
“大哥,你又救了我一次,小弟太没用了”。
“喂!好歹你也是个男人,在大街上注意注意形象好不好?”
“不要吗?大哥受伤了,我好难过,忍不住哭嘛!”他说的振振有辞。
“你要挡着路到什么时候”声音有些耳熟。
“是你?我真是太倒霉了”站在车上的竟然是那个男人,眼角有颗泪痣的人,怪不得听声音就这么讨厌。
他极其傲慢的下车向后方走去,而那牌匾上,赫然写着淳于书院四个金色大字,他也是这里的学生。一声大叫划破长空。
“大哥,他好高大哦!给人的感觉好安全”。
“去死吧!你在说他我霹了你”他怎么以一个女人的眼光去评价一个人呢?莫非?他也是女的。我又多看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