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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契机(一)

今早,如梦似真的白雾如同轻纱般,迅速的席卷了一切。步入其中,即便它将你吞噬,你也会觉得是置身云雾缭绕的仙境中,充满着神秘和幻想。

有雾的早晨,天空显的异常森冷,灰蒙蒙的一片,空气间滞留着萧条与淡漠,可不久,一束束光线划破长空,以锐不可挡之势,将绸云染了颜色,最后化为乌有。雾散尽后,几只耐不住寂寞的小鸟,在空中盘旋叫声了几声,扑哧了几下翅膀向着南方飞去,原来鸟儿们也知冬天将至,早早的准备过冬去了。

望着门扉紧闭的房门,与屋外的一片死寂行成了强烈的共鸣,隐隐透着股哀伤与绝望,那里面的少年心境或许亦是如此。无奈的摇了摇头,挥去那一丝感伤。心中祈祷着雪羽和冷如风还有生还的机会。那日之后,馨兰调集的人马日夜不停的搜索他们,结果,几天内未见尸体,那么他们活了下来还是有希望的。

手持艳红请帖——那是小程和绍芳的婚笺。总算有一桩好事了。近些日子里头发生的事太多,一些你乐见的或不快的事情接踵而来。让你措手不及,难以招架,渐生出苦闷来,压抑的喘不过气,可也总算过去了。

合上请柬——‘永结同心’四个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小程的儒雅配上绍芳的贤淑,他的才气再与绍芳的知书答礼相结合,这样一对碧人,必是众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待这些完成之后,终于到了迎亲的日子——

绍芳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头戴用绒球、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连缀编织成的“凤冠”,再往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显的更加动人。

“娘,女儿以后不能在陪伴你老人家左右了”便抽噎起来,凡是这样的时刻,总免不了哭上一哭。

“傻孩子,到了夫家以后可要遵守三从四德,孝顺婆婆,妯娌和睦,做好夫君的贤内,不比在家里,定要收着性子”边交代着绍芳边帮着她摸去了眼泪,重新上了妆。

忽高忽低、忽断忽续的婚乐想起,定是迎娶的轿子到了。一个丫鬟为绍芳盖上红布盖头,搀扶着。一群人就向前厅走去。

顶带花翎,身着蟒袍玉带的新郎倌,更显卓越之姿。面带笑容,犹如春风拂面。

新娘被其兄长背着送上一顶红幔翠盖,上插龙凤呈祥,四角挂着丝穗的喜轿。在锣鼓、唢呐、舞狮的伴随下,花轿开始起程,迎亲队伍之中、花矫之前还有旗锣伞扇,使迎亲仪式热闹、壮观。一路燃放鞭炮表示庆贺。道路两旁看热闹的人很多,在这种氛围中,迎亲队伍终于到了程府。

小程连射三箭,然后绍芳由媒人的搀扶下跨过火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仪式完成,新娘送入洞房,而新郎就开始大宴宾客。

“小程,来敬你一杯,祝你和绍芳姐白头偕老,还有就是……早声贵子”我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周围一片喝彩。

“多谢!”也畅快的喝完了。

“来,我也要敬啊!”一位不认识的人说道,不知是哪方的亲戚,已经喝的半醉了。

“小叔,待会表姐夫还要进洞房呢?让他少喝点,由我来喝吧!”绍洋丈义的出来挡酒。小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那位小叔自然不放过绍洋了,拉着他大喝起来,似有一醉方休的意味。

“时辰不早了,**一刻值千金,别让新娘久等了”有一人开口道。

“我们去闹洞房啊!”小程就这样被他们簇拥着离开了宴席。

打了个饱嗝,我决定去院子走走,提上一壶酒,便离开了。

来到院中,这里的寂静到与堂前的热闹格格不入了。庭院中的树枝上,还残留着几片树叶,在微风的吹拂中左右摇摆。它在也遮不住月亮的风华了。今天还是个满月呢?摇了摇酒壶竟已经空了,将它抛掷一边,头似乎有些晕了起来。摇晃着脑袋,远处有一个人走来,他的出现,连月亮都不敢直视,躲进了云层。

“怎么好象来了两个人,不对是三个”意识渐渐迷离起来。

“东暮雪,你没事吧!”南宫皓出来走走,没想到碰上了她,就走过来看看,看着旁边的酒壶,她定是喝了不少。

“诺!唤我雪儿”我投入来人的环抱。

“你醒醒,看清楚,我是南宫皓”他摇晃着她,心想还是不管她了,就让她醉在这里好了,她竟然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诺!别走,求你”她从背后抱住了他,背部倾刻间传来一丝凉意,她在哭泣。

“诺,你不是说我在你的心里的吗?为什么你会忘记。为什么你想不起来,你就这样丢下我吗?我恨你!我恨你!”

南宫皓回转过来,握住她拼命捶打着自己的手,放在了胸口:“你这样好的姑娘怎么会舍得忘记呢?”他安抚着悲伤中的她,眼里的温柔是给她的,他然后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让她安静下来,哭泣声渐渐的被均匀的呼吸声替代。他将她靠着自己,看着她,脸上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正泛着红光,肤如凝脂,吹纸可破,红齿轻起,他不由的看痴了。

他低下了头,吻上了她的唇,本应浅浅一吻,可渐渐的深入起来,满身的酒气化为酣甜,竟舍不得离开,一阵冷风袭来,立刻让他清醒过来。双手错乱的交叉握着,发出“咯吱”的声响,最后搭拉的垂在膝前,抬头仰望那皎洁的月光,他南宫皓竟会做出乘人之危,卑鄙之事。或许他也醉了,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拂上唇瓣,上面还淡淡的留着她纯美的芳香,明天她一定不会记得有一个人在今夜吻了她,心中渐渐的泛起苦楚,最后化为声声叹息,心还在剧烈的跳动着,可已不似当初的无波平静。许久,他把她哭坏的弄妆擦净抱起她……

“头好痛哦!”一大早起来,发现头疼的特别厉害。

“小姐,你醒了,和杯茶醒醒酒”。

“梅林,这酒不是好东西,下次可不能沾了”我边喝边说。

“是啊!那可不是!”

“看你的语气神态好象不对劲啊!”

“我可是佩服小姐你呢?”

“说来听听”

“昨天你喝的酩酊大醉还能自己回来”。

“那是,我厉害嘛!”

“小姐,我还没说完呢?”

“好,你接着说”我用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小姐,你把大门吐了个满地都是,发了大半夜的酒疯。抱着根柱子就是不放手,还……”

“还有什么?一起说完”

“小姐,你抱着轩睡了一夜,怎么拉你都不起来”

“啊?我不是睡自己房里的嘛!你别开玩笑了”

“刚把你抬回来不久,小姐你就醒了”

“真的嘛!那轩有怎么样吗?”我抓着梅林的双肩问道。

“或许是小姐和那孩子投缘吧!昨天她在你怀里睡的很香”

“好,那就好”我用重新回到了床边,穿衣,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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