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犹如一场戏,我们都是主角,演绎着各式各样的人生。染肆就觉得上天给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人生从来没有彩排,可是到了她这里,她感觉上辈子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的来了一次彩排。
上辈子斗了一辈子。也做了一辈子的恶人。
邵延成说染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颜舒说染肆就是个恶毒的魔鬼!
染肆当时听了笑笑,魔鬼不恶毒哪能叫魔鬼呢?
回想起这些,染肆又扯了扯嘴皮子。重生对于染肆这样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但是染肆却不想死,既然重来一世界,为何还要与他们过多纠缠?
人和事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想罢。染肆把最后一口酒咽了下去。易拉罐抛出一个帅气的弧线,落在地上滚动了几圈就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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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肆感觉时间还早,便又去酒吧里继续再喝一杯。
在喧闹的酒吧,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染肆要了瓶伏特加。
染肆那双冷情的眼睛扫了一眼舞池。
几位男子眼神看向了染肆,在他们的眼里,染肆就是个尤物,那清冷的气质和饱含沧桑的眼睛都深深的吸引着他们。
但出奇的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去和她搭讪。
开什么玩笑,尤物即便是尤物。那也得你有这个命去享受。他们可深深的记得当初上前调戏的人的下场是多么的惨不忍睹。
现在回想起都还有点牙疼。
“阿肆,好久不见!”
众人都惊奇的看着那名男子,似乎讶异他怎么会有如此胆色?
可是染肆并没有给他们那种期待的反应,
染肆又抿了口酒,才开口道“是啊,确实是很久不见了。”
单复看着眼前脸上还带着稚气的脸庞,觉得这一年多未见。染肆眼神似乎多了点沧桑,不复以前的那种清澈明亮。
若说以前的染肆,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带着一股子朝气蓬勃。
而现在的染肆带着一种成熟内敛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她稚气的脸上毫无违和感。
单复的眉头皱了皱,“阿肆,前些日子黎叔还在念叨着你呢。”
染肆招了招手,让服务员拿了个杯子。仿佛刚刚那个沧桑的她不是她,又恢复了缅怀的脸色。
“在过段时日,我轻易去向黎叔赔个不是,黎叔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惦记着我这个小丫头。”
单复看着染肆,感觉刚刚那缅怀的神色是他的错觉,当下倒也没有想太多。
染肆和单复聊了会儿,单复有事便先行离开了。染肆也觉得没意思便也跟着离开了。
夏日的微风带着一丝燥热,染肆也一股躁意浮上心头。
染肆的住所是以前过世的母亲留下的老房子。区域比较偏僻。
在经过一个小巷子,染肆敏锐的闻到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染肆停顿了一下。又迈着步子一步一步沉稳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就在染肆快要到家的时候,染肆感觉身后有危险。一个侧身。
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枪。呼吸略微沉重。
染肆的眉头紧皱。还来不及多想,那名男子拉着染肆的手冲进一个小巷子。
染肆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男子表示无语。拜托,我只是一个路人好吗?
看样子是被卷进了某场谋杀案里了。
染肆和他靠在这个角落里。越是靠近,血腥味越发的浓烈。
“你受伤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男子诧异的看了眼染肆,而后眼神又凌厉了起来。
“你是谁派来的!”
染肆看了眼他那顶在自己腰上的手枪。“我只是个路人甲而已。被你给拖进来的。你说我是哪个派来的。”
“我还想活命呢。我只不过是对血腥味比较敏感而已”
男子还是有点不相信。还想说点什么。染肆却开口。
“有人追上来了,我带你先离开这里,放心我不会耍什么花招。毕竟我还是很惜命的。”
男子迟疑了半秒,搂着染肆。快速的退出巷子。
染肆的嘴皮子扯了扯。无视了腰上的手枪。家是回不去了。
走了一段路,男子呼吸越来越急促,身子大部分的重量都靠在了染肆身上。
染肆暗骂了句。****!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染肆带着伤患脚程并不快,抿了抿嘴唇开口道“枪给我,不然咱们两都得死在这儿。”
男子良久也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着染肆。似乎想从她眼中看出什么,染肆眼中清冷的眼神任他打量。
“你放心,我也还想活命。嗤,就你现在受伤的来说,也奈何不了我。”
染肆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说的话可是一点也不留情。
许久男子因为疼痛所导致沙哑的嗓子靠口“好,我便信你一次。如若你欺骗了我,即使我死,你也不能赖活着。”
染肆对这话不可置否,能引来这么多人追杀且不死的人,能是小人物吗?上一世染肆是一个军火商的时候便已知晓了。
染肆把男子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角落拾起枪,转身冲入夜色里。
黑夜中的染肆犹如一只狩猎黑豹,把自己隐藏其中。等待着猎物的到来,给予最致命的的一击。
嘭!一个重物倒下的声音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结束。染肆不断的变化着位子,锐利的眼神锁定着目标。
在倒下了几个人以后,终于有个汉子忍不住骂娘“娘的,这人精怪了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干掉咱们这么多个地兄,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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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角落里,一名拿枪的男子指着那名受伤倒在地上的男子的头“呵虽然不知道你的帮手是谁,但是很可惜你还是得死。”
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他的命精贵,我赔不起,所以你注定要失望了”
趁着拿枪男子转头之际,受伤的男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撞开,由于惯性的原因放了个空枪。染肆趁势一个横腿扫过,男子反应也是极快的,用双臂挡住,顺势反手一把抓住染肆的脚,染肆几个回旋挣脱了。这样两人在黑暗的小巷子里,来来回回的过了及时招。
男子越打越心惊,这个女子身体的爆发力丝毫不亚于他,甚至更胜。想到这里男子越发的下起了狠手,染肆也不差,一个照面就一拳头下去,男子吐了口血水,染肆又往前冲,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军刀。男子的脖子裂开一道口子,就这样倒下了。
染肆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一场暗杀就这么结束了。染肆继续搀起他往一家小院走去。
染肆伸脚在门上重重的踹了几下,把门破开。
里屋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艹!哪个滚犊子的踹劳资家门的。劳资非削了他不可!”
但他出了里屋之后表情立马就变了。“嘿嘿。染老大这么晚了来找我什么事?”
染肆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直接进里屋,粗暴的把那名男子扔在床上。疼痛使男子的眉头紧皱。
染肆清冷的声音吩咐王二。“看着他别让他死了。”
王二立马点头,表示保证完成任务。开玩笑!要是不听。那么王二肯定是属于皮痒了!欠揍!
染肆出了门,王二细细的打量着这个让自家老大带回来的男人。嘶,这伤的挺重的。还带着枪。老大带回来的这么一个男人还挺让人耐人寻味的。
不消片刻,只见染肆拖了个老头子。嘴里还直嚷嚷。
“啊喂。臭丫头你给我老头子慢点走!这三更半夜的有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刚回来就让老头子我不安生!”
老人家嘴里数落着染肆,步伐却是不变的。
“仇老头。好好治。”
染肆把他扔到男子面前便出去了在院子里。
“老大,那人是谁啊?手里居然有这个。”王二比了个手枪的手势。
“捡来的。”染肆找了把睡椅。闭上眼睛小恬。王二看着自家老大睡着了便噤声了。也找了把椅子眯眼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仇老头带着疲惫的身躯把染肆给骂醒了,没错,是骂醒的。
“好你个臭丫头,老头子我在里屋累的像个狗一样,你倒是好。在这儿睡着了。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也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老头子就知道你来找我就准没好事!”
染肆睁开了惺忪睡眼,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仇老头,不救就得死。你也不想看着我这么大好年华的人就这么走了,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仇老头看着染肆慵懒的样子气打不出来。什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哼!
“行了行了,仇老头。你也就别发牢骚了。今晚就到王二这儿休息吧。”
话说完,染肆也没有要进入看那名男子的意思,转身便回家了。留下仇老头和王二两人大眼瞪小眼。
“仇老爷子,里头到底是什么人。”
仇老爷子看了一眼王二,叹了口气。“那位也是个狠绝色,腹部给中了一枪能撑这么久,更别说其他的伤口了。不好惹,也难怪染丫头会救。”
说罢。转身回房间休息去了。
染肆回家冲了个凉,拿了瓶酒在阳台上。回想今晚发生的糟心事,觉得好似和想要的生活开始慢慢的脱轨。
思量着明天去找黎叔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