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日早朝,弘昊听闻下属弹劾弘祥,扰乱君臣之礼,狂妄自大,理应当斩。一时间不能裁决,他也不能确定弘祥到底有没有写轻佻的诗,对皇后无礼。
众文武百官之中,一个年轻的文官上前启奏,此人正是项豪。项豪道:“殿下提拔弘祥进位骠骑将军,倘若弘祥恃宠若娇,冒犯陛下,若真是如此,此等狂妄之辈,这般僭越,理应问斩。”皇帝听了微微颔首。
俄而,项豪又道:“然而弘祥身居要职,又是新立,这样问斩,真是及其难办?”
皇帝听着有理,问道:“依你看,改如何处理?”
项豪道:“派他出征,将他调离天京。”
弘昊思量一下,道:“命弘祥领本部兵马即刻出征,收复我太平王朝国土。”
项豪拜道:“陛下圣明。”弘昊乃写下圣旨,命人交给弘祥。
且说,弘祥此刻正在忠亲王坟前扫地,听闻圣旨下来,犹豫两下,便前来接圣旨。听闻弘昊派他即刻出征,不觉心中一震。
自古忠孝难两全。弘祥只能长叹一声,回府披上盔甲,前往军营点兵出征。
见弘祥来到万铮军营,万铮,饶修齐齐跪拜道:“恭迎骠骑将军。”饶修自是暗自发笑,却说那轻佻之诗,正是他所写。
这损人的计策却被项豪看出,项豪下了早朝便和成亮说起道:“不知何人这般有趣,诬陷祁阳王。”
成亮不解道:“项兄如何断定祁阳王是被诬陷?”
项豪哈哈一笑:“祁阳王性格敦厚,深藏不露,怎会有如此轻佻之举?”
成亮也是笑道:“如此说来,定是小人诬告。”
项豪道:“这便是有趣,不见得为小人诬告,若果有人要害祁阳王,倒是要编织更大的罪名,而非这般小罪名。此等手段,当是另有目的,便是要祁阳王离开天京。”
成亮恍然大悟:“所以项兄来了个顺水推舟。”项豪点点头。
祁阳王军营,万铮私下称赞饶修道:“军师的流言之计,果然妙哉。”饶修道:“如此祁阳王远离天京是非,可安心矣。”弘祥并未察觉,以为小人拿他消遣,并未将轻佻之诗放在心中,而是专心派兵进军波梁。
话说楚瑞在校场练完兵,不久陈落就升帐道:“琼国占据我大片领土,至今奴役那里的汉民,我打算收复失地。诸位将领怎么看?”
偏将军皋巴,裨将军邵仪皆表示赞同,楚瑞看了看地图道:“如今正是春暖,也可适宜征伐。而且靖中郡粮食库存也足够,士兵士气高涨。只是我军虽有天时,但是琼军占地利。不该贸然进攻。毕竟事大,需告知靖王恩准。而且祝国公曾定下,休养生息,招贤纳才的策略,冒然兴兵不妥。不如暂且休要兴兵,贴出招贤榜,广招人才。”
陈落听了,点头称是。只得说暂且按兵不动,伺机而动。
一面对楚瑞道,“我心存大志,苦无能人辅佐,主公业已调来元吉你助我,不敢再有乞求。还请元吉广发求贤榜,招揽能人进来。”
楚瑞自然同意,便领命而去,便靖中城中寻找人才,可是都是平庸之人,求贤榜贴出,也是无人问津,可见靖中的人才大多被陈落发掘出来了。
于是,楚瑞有点发愁,便就街上闲逛,走着走着,突然走到靖中的奴隶市场,只见一群人在嚷嚷,不知何事?
楚瑞好奇凑近一看,只见十几个妇女,儿童被绑在一起,人贩子道是这是异族的将领的妻儿,和土匪强人的妻儿,还有十恶不赦的罪犯的妻儿,
楚瑞问她们都是什么人。
人贩子道:“官人,你休管她们是什么人,我手里有她们世代为奴的契约,谁叫她们的丈夫犯事,谁叫她们成了俘虏,你出的起价钱,她们就是你的奴婢。”
说着,人贩子拽出一个年轻妇女,就当众撕扯掉她的衣服,露出洁白的****,众买家疯狂喊价。可以得知,那妇女此前一定倍受宠爱,不曾做过农活什么的,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倍受屈辱。
还有一些异族女子,手脚被绑,口塞麻布,有的饿得毫无力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瑞没想到这买卖奴隶如此猖狂。心里多少不忍,于是早早离开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先来见陈落。把他看到的讲给陈落听。陈落道:“买卖奴隶,是自古来有的事。再说,异族俘虏了我们的妇女,也是卖做奴隶的。这是很平常的事情。”
楚瑞道:“那些罪人的妻子,可能是不曾犯大错的人,或许有好人,善人在里面。罪夫被斩,无依无靠的多可怜,官府不保护无罪的弱小,反而捉她们为奴,与欺负弱小的强盗有何区别?”
陈落也是侠客出身,动了恻隐之心,自然被楚瑞说动。
陈落迟疑一下,道:“可是,这自古以来认可的规矩,怎能破坏,再说那些女人不做奴隶如何安置?”
楚瑞继续道:“尔求贤必先使己贤,然贤才聚之。此之所谓,见贤思齐,尔贤,方能得贤才。”
陈落恍然大悟。于是立即****无罪妇女儿童,使为良民。
法令出了不久,便有两个强人苗辙,封旻,前来自首。
他二人是此前太平朝官军通缉的强盗,原本逃到山里为匪,作乱一方。如今却甘愿来陈落面前自首。
原来他们的妻子,本来是要卖做奴隶,但是陈落给****了。两人知道后,很是感激陈落,听说陈落求能人,反而不再躲了,决定来自首,乞求带罪立功,为国家出力。不是求富贵,而是报答陈落大恩。陈落听了大喜,自语道:“楚元吉妙计,陈落自叹不如,让你屈居我之下,岂不委屈。”
于是便陆续有很多贤才前来,因为作恶的强盗也能戴罪立功,那么胸怀大志的贤才,又怎么不会受到重用呢?
话说,强人苗辙和封旻,自从进入陈落军队,听说是楚瑞建议****了他们的妻子,便想感谢下楚瑞的恩德,而楚瑞在靖军之中的座次比陈落太守还要高。
苗辙的妻子,就是当日被当街剥去衣服,出售的美貌女人。苗辙早有嫌弃,不知如何打发,突然灵光一闪,有了主意。苗辙领着他女人,来到楚瑞家中。
苗辙先是谢过楚瑞的恩德,然后,道:“为了报答护军大人,你的大恩德,我把她送给校尉,还请校尉笑纳。”
于是,将身旁的女人推到楚瑞身边,嘱咐道:“还不快快服侍楚瑞大人。”
那女人立刻给楚瑞端茶,捶背。楚瑞立即起身避开道:“这使不得,我与你同为靖王手下武官,便是同僚,同僚之妻怎可欺?”
苗辙见楚瑞非但不领情,反而呵斥。便道:“这女人,已经卖入别人府里为奴一次,身子不干净,我已经将她踢出家门。她便无所谓同僚之妻。护军大人若是嫌她,大可使唤她为奴婢,反正她也做过奴婢了。”
楚瑞心下想道:“我请陈落颁布法令,不准将无罪的良民卖为奴隶。现在难道自己藐视法律,把这个良家女子收为奴隶,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于是,连道:“万万不可。”一听楚瑞不同意,苗辙突然就破口大骂,骂的他女人痛哭流涕。
楚瑞见他脾气火爆,那女人跟着他也是受罪。想来想去,便道:“这样吧,她既然已经是一个良民,便是自由之身。可有好的去处?”
那女人擦干眼泪,摇摇头,这时候赵寡妇出来道:“你可会女红?”那女人点点头。赵寡妇道:“不如收拾一间杂屋,给她居住,给将军做些女红。待以后找到合适人家再嫁,便是圆满了。”楚瑞听着也行,便点点头。苗辙很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