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楚瑞拿着钓鱼竿去鱼塘钓鱼。赵寡妇收拾了一下家务,就来鱼塘边看着,倒是她的表妹不太喜欢出门。
赵寡妇对楚瑞道:“楚公子,钓得到,钓不到都到我这吃午饭。”楚瑞答应着,问赵寡妇:“你表妹秀兰姓什么,如何来投靠你?”
赵寡妇不愿多说,楚瑞又问:“今早见你家隔壁有人,此前怎不见有人居住。”赵寡妇笑道:“你是看见玉凤妹子吧,她丈夫去西陲戍边,还没有回来。此前她一直住在娘家的。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怪可怜的,我时常去她串门,她却不怎么喜欢走动。要不今天我去邀她来吃午饭,她一个人怪冷清的。”
一个上午,楚瑞钓了几条鱼。赵寡妇很是开心,很早就忙活着一桌好菜。
当下,赵寡妇也叫隔壁的那个玉凤吃饭,她竟然答应了。几个女人让楚瑞先坐。
楚瑞坐定,看赵寡妇的表妹,身材前突后翘,面容也是娇好。走起路来,屁股扭的厉害,着实看的楚瑞血脉喷张。
赵寡妇落座,也唤秀兰和玉凤坐下。赵寡妇坐在楚瑞左手边,秀兰坐在右手边。玉凤坐在对面。
秀兰一落座,就道旅途辛苦:“表姐,你不知道从蓬林县城到这,要走好几天的路。我这一路,走的脚都酸痛,还磨破了皮。”
赵知梅咯咯笑道:“那是,蓬林县到这要翻好几座山,都是山路,而且是碎石子路,不好走。”
一面对楚瑞道:“昨晚我表妹一到,就先给她脚丫子上药,脚丫破的,心疼死俺了。”
楚瑞支应着,玉凤也不怎么说话。。
赵寡妇夹了一块鸡腿给楚瑞碗里,道:“多吃点,别客气。”
楚瑞看她也客气,道:“你也吃,你也吃。”一面夸赞她的手艺道:“赵寡妇,你炒的菜很不错,好吃。”
赵寡妇突然笑道:“这是秀兰炒的哩。”
楚瑞连连称赞秀兰好厨艺。想到异界兵慌马乱的,最近又是太平军与靖山大战的时候,便问道:“秀兰,你一个女人家,一个人从县城走来,路上可曾遇到劫匪强人。”
秀兰道:“我走的官道,一路上隔不远就有官军营寨,不曾有劫匪。”
赵寡妇道:“庞鹿村地势很好,西面环山,就像天然的城墙。官兵守卫简单,虽然外面战乱不断,可是这儿却相当太平。”
楚瑞庆幸这里很太平。
玉凤突然道:“山贼不曾来过,倒是有些强横的官兵惹人烦。”赵寡妇点点头,说:“村里现在男人很少了,不是被捉去服兵役,就是徭役干苦力。能跑的跑了,好在这次官兵回去了,不少男人回来了。对了,玉凤妹子,你家相公今年不知道回来么。”那个玉凤说道:“一年前就没了音讯,也不知何时回来。”楚瑞问道:“秀兰姑娘,你如何来投靠赵寡妇来了。”
秀兰道:“我在伍员外府里时候,一直过得不好,前些日子他死了。女主人将我赶出来了。”
“原来这样。”楚瑞见她说话平静,也没再问。
秀兰道:“本来我有个好住处的,可惜,我被赶出来了。”
赵寡妇道:“那是没办法的,谁叫你走路一扭一扭的,去勾引伍员外,被他老婆看见,不把你扫地出门才怪。”
秀兰忙道:“俺没勾引老爷,也没得罪夫人。”
赵寡妇道:“那是,伍员外的老婆怕你抢夺她的地位,早点打发你走。幸亏伍员外死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回,做了水井鬼了。”
秀兰于是叹气,道:“我平常就这么走路,没勾引谁。”
几个人都没说话,吃了一会。楚瑞很快三碗米饭下肚,手里的瓷碗已经空了,放下筷子道:“我吃饱了,谢谢赵寡妇的款待。这就先走。”
赵寡妇道:“歇会啊,别急着走。”
一面对秀兰道:“表妹,快给楚公子筛茶。”又对楚瑞道:“楚公子,你回去又没什么活,回去也是睡觉。不如在我家说说话。”
说到干活,赵知梅想起自家的床不够,也不好让秀兰一直叨扰楚瑞,住在楚瑞家里,道:“我家后院库房有一张旧床,坏了许久了,麻烦你给修一下,给秀兰睡的。”
楚瑞知道其中的原由,道:“这个没问题,只要我修的好,一定尽心力。”
秀兰给楚瑞递过茶水,茶水在瓷器壶里冒着热气,楚瑞喝了一口很舒服。
待赵寡妇她们吃完饭,秀兰去洗碗。楚瑞便随赵寡妇到后院,在杂物间翻出一张破损的不算严重的床。
楚瑞道:“这个可以马上钉好。我去拿锤子。”
赵寡妇喜道:“家里还的有个汉子才行,要不是楚公子你在,我还不知道咋修。”
楚瑞道:“你看这铆松了,床当然摇晃散了,把这个钉死,保准牢固。”
赵寡妇见楚瑞说的在理,她喜道:“行,交给你男人家了,你随便怎么弄都行。我给用水洗一洗。”
楚瑞道:“等我钉好了,再洗,完了太阳一晒干,很快就好。秀兰就有地方睡了。”
赵寡妇咯咯的笑道:“你还惦记着秀兰呢,还不赶快去弄。”
楚瑞也是欢喜的回自家,翻箱倒柜,拿了锤子,钉子,锯弓等。对着木床敲起来。
玉凤姑娘回到自己家里,站在隔壁篱笆外看热闹。
秀兰洗完碗,看着楚瑞三两下修好了木床,就帮着赵寡妇打水洗干净,又和楚瑞抬着床到太阳下晒。自己再去和赵寡妇到楚瑞家中把床铺弄回来。
赵寡妇的卧房在里面,空间狭小,摆不下那木床,便放在外房。楚瑞环顾一下,外面这间房的窗户正对着屋外小径,门开向正厅,不像赵寡妇的卧房,窗户外只能看到后院。
这样,楚瑞弄完说回去,不打扰她们,告辞出来,走在小径,便可透过窗户看见秀兰。
玉凤却突然从自己院子里出来,对楚瑞道:“楚公子,缘何在窗外窥看。”楚瑞忙道:“玉凤姑娘误会了,没有偷看。”
楚瑞有些别扭,想岔开话题:“玉凤姑娘,你姓什么,缘何嫁到这庞鹿村。”玉凤道:“奴家姓秦,家中本是天京人氏。我家世代都是读书人,家父也曾中举做官。我相公虽然出身贫寒,但是读书刻苦,家父便将我许配给我相公,嫁到庞鹿村了。”
楚瑞惊讶道:“想不到你是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