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大陆,广袤秀美。北部乃是漠郎国,境内是浩瀚的沙漠。面积很大,大到近两千万平方公里。西部乃是西凉国,面积约一千万平方公里。东南则是太平王朝,大约一千六百万平方公里。三个大国的周边星罗棋布着零星几个小国,比如北桓,西汤,南琼,伏越,幽国等。中洲大陆周边还有诸多岛国。但岛国之外是什么,除了海洋就没有别的大陆了吗?楚瑞想应该是有的。
话说,楚瑞来到江弋府上,终于见到了江弋,只见眼前那人身材魁梧,面目和善。楚瑞很高兴的跟他说想请他出来做官,江弋问:“弋久经商,不知做官何为?”楚瑞就道:“今太平王朝衰微,对周边王国的控制力很弱,早已名存实亡。多年来战乱不止,百姓民不聊生。我想中止这乱世的局面,使天下百姓皆能耕者有其田,人人有房子住,不知江兄能否与我共建大同世界。”楚瑞自己说的慷慨激扬,江弋却不动神色。
他问道:“此真可谓****均田制,此制早已作古,是以太平王朝颓废至此。不知大人对王侯爵位何解?王侯将相后人能否世袭?”楚瑞道:“我想效仿推恩令,王的下一代只能为侯,以此类推,得功绩者,无论出身,依功绩封王拜相。”江弋道:“如此大人请回吧,若我得爵位,而我后人不能世袭,要封王拜相何用?”楚瑞一阵惊讶。想来也是人之常情。便默默离开。
一边的杭惊鸿突然出来送行,对楚瑞道:“江伯伯口直心快,希望大人不要计较。”楚瑞招募受挫,心情有些不爽。没有回答杭惊鸿,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
杭惊鸿继续道:“江伯伯有一个好友,唤作袁任,现居靖州经商。此人尚武,深谙水性,手下有门人食客数百人。若得此人相助,大人之事皆可成也。”
楚瑞还没有晃过神来,就早早离开了。一路上楚瑞越想越气,自己如此能打,还去求什么人?若不是姜梦璃急需水军,而自己不会水,才来请江弋出来做官,他却不给面子。跟他说推恩令,可他不认同。若不是西汤国大军压境,我单枪匹马,飞奔姜梦璃营中,管他水军不水军,将他上将都给挑了,还怕打不下琼港城?
于是楚瑞就走山路回到了西岭关,自语道:“看我先破了西汤,再南下攻灭了琼国,何须他江弋帮忙?”就这么自言自语来到关上,却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靖州祝国公祝睿。楚瑞拜见祝睿道:“楚瑞拜见祝国公,不知祝国公因何大驾光临?”
祝睿见了楚瑞,是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元吉,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你有何事?”楚瑞忙道:“卑职前去招募江弋做我水军将领操练水军,岂料碰了一鼻子灰。没成功。”祝睿哈哈一笑道:“江弋不为官,自有其道理。元吉何须这般计较?”楚瑞也是不想计较,便问祝睿道:“国公,所来何事?”
祝睿才道:“听闻西岭关有一个奇女子,虚张声势,能唬住西汤女元帅汤竹。我特地前来一见。”说着将目光投降姬无华。
楚瑞见他为姬无华而来,倒是有些惊讶。楚瑞对祝睿道:“我部下燕翯职位是一郡最高的武官牙门将军。斩西汤上将立功,我不知该如何升迁,请祝国公裁决。”祝睿道:“燕翯老而弥坚,着实可贵。我自当在靖王面前为其请封将军。归真儒雅非常,适多县知县空缺,我想任他为知县。”
楚瑞道:“只是知县的话,我春陵郡下属也有几个县,可归真现为郡丞,任为县令岂不是不升反降?”
祝睿道:“归真年轻,还需多加历练。春陵诸县狭小荒芜,怎比靖州大县。”楚瑞便不再过问。
待祝睿与姬无华交谈后,想提携姬无华做女官,协助祝睿处理文书事物。姬无华大喜,连忙拜谢祝国公。
楚瑞问军师徐玄道:“西汤军队可曾攻打?”徐玄道:“西汤军队不曾攻打。”祝睿道:“我观徐先生的阵法很是精妙,春陵有这样的人才实属罕见。只是如果汤竹不攻阵,再精妙的阵法也是摆设。”楚瑞道:“阵法若能阻挡大军,我便可抽身南下,协助姜梦璃攻打琼港城了。”
祝睿道:“琼港城防守坚固非常,不是一时三刻能攻下来的。恐怕一年半载都不能攻取。”
楚瑞道:“因此我也是心情急切,想为祝国公,为靖王攻下琼港城。”
祝睿赞赏的哈哈笑道:“楚元吉忠心果然非一般人可比,现如今,三弟韩仲之所以未调动元吉,就是希望楚瑞能阻截西汤,替我伐琼大军,解除后顾之忧。”楚瑞明白过来,这才释怀。
祝睿道:“不知如何使计策能让汤军攻打阵法,尔等都议。”徐玄道:“须得激将法。”归真的道:“若是汤竹无攻打关隘心思,乃是最好,须不动为好。”祝睿摇摇头,问楚瑞道:“元吉,尔说。”
楚瑞想了下道:“汤竹久不攻关,实则部署未稳,若能先发制人,乃是上策。”
祝睿哈哈大笑道:“元吉,你可知你作战多是获胜,因何?”楚瑞道:“属下不知。”祝睿道:“尔尽收州郡人才,能不胜利?”楚瑞不知祝睿说的谁,道:“一个江弋尚且不能为我所用,怎能说人才都得到了?”
祝睿指着徐玄道:“有此一人足以。”楚瑞不解,祝睿却问徐玄道:“不知徐先生如何激将?”
徐玄道:“西汤为楚瑞大人所败,西汤知耻,言其怯懦,必恼。”祝睿哈哈笑道:“徐先生果然厉害。”
次日,祝睿亲自指挥兵马,命楚瑞前去叫阵,若无人出阵,楚瑞便要大骂西汤军怯懦。骂人可不是楚瑞的强项。楚瑞便问军师道:“军师,怎么骂?”徐玄哈哈一笑,不语,而后道:“大人只管叫阵便是。”
楚瑞这才披着盔甲,骑马上阵,去西汤军营门口,上前叫阵道:“靖州春陵太守楚瑞在此,何人敢来迎战?”
一连问了三遍,汤竹才慢慢带着一群将领出来。只见那汤竹一身粉红衣裳,头上梳两条大辫子,嘴唇通红。根本没有穿战甲。
楚瑞见那银光闪闪的盔甲簇拥这一个美人,真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楚瑞对那汤竹喊道:“不想汤元帅原来是个爱美的人?”
汤竹淡淡一笑道:“天底下哪有不爱美的女子?”楚瑞灵机一动道:“汤元帅,真是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令在下心驰神往。”汤竹对左右笑道:“我道楚瑞是个大英雄,原来却是个登徒浪子,好没出息。”
楚瑞听了,顿觉脸面无光。再看那西汤将领一个个笑的人仰马翻。楚瑞更觉无地自容。可是转念一想,计上心头。楚瑞道:“汤元帅果然一双慧眼,我便是个登徒浪子。”
汤竹越发大笑道:“还自己承认,恬不知耻。”说着,正要回军营。
眼见激将不成,楚瑞是一脸羞红,红到耳根,忙道:“我说怎么我大老远就问到一股骚味,原来这里有个**人,太骚了。”
汤竹停住,大怒道:“楚瑞,你休得口出狂言。”楚瑞见她生气,忙添油加醋的说:“明明上沙场征战,却见一柔弱女子,被一群壮汉围住,不知矜持,反而浓妆艳抹,何止是骚,骚到骨子里了。”
汤竹大怒,却没有立即骂楚瑞。而是道:“你这是在使激将法,我偏不动气,小女子就喜欢打扮,这会我还要去妆台梳妆。”
周围将军个个要出阵,道:“元帅,这厮这般羞辱元帅,如何能轻饶,末将请战。”而后,身后将军一个个都请战。汤竹一律不准。
汤竹道:“激将法而已,我自忍着。”
这时候却见一个将领出来,道:“你能忍,我不能忍,这般诋毁元帅,我誓要杀了楚瑞。”这人正是副帅末顿伦。
说着带着人马就冲出营寨。汤竹哪里能劝阻。楚瑞见对面中计,连忙撤退到徐玄阵中。
末顿伦带着西汤兵紧追不舍,进入阵中。
徐玄看的大喜,指挥士兵轮转,五行相生相克,八卦阴阳轮转。一举将末顿伦困于阵中。
末顿伦不识阵法,左冲右突不能出去,进入山林,遭遇木兵的伏兵。临近河边,遭遇水兵的伏击。想强冲硬闯,对面却是金光闪闪的金兵阻截。想迂回,却遇到土兵如影随形。
末顿伦士兵死伤惨重。汤竹狠狠道:“好你个楚瑞,竟这般手段?”然后抬头看西岭关上,赫然出现祝睿。汤竹心中突然发笑道:“此战拖累祝睿,楚瑞二人,乃为琼国分担了一半。”于是命人推来投石机,朝阵中发射。
徐玄指挥士兵防守,轮转起来,不损分毫。
祝睿观之大惊,道:“此阵可攻可守,睿大开眼界。”
末顿伦勉强捡回一条命,灰头土脸的来到汤竹面前。
汤竹道:“我言楚瑞激将,你要与他拼命作甚?他这是引你入阵。”
末顿伦道:“元帅为我精心打扮,却被楚瑞那小子诋毁殆尽,你能忍,我忍不住,我咽不下这口气,下次我便用投石车轰了楚瑞的西岭关。”
汤竹只是摇摇头,也没有下命令攻打,而是收兵休整。待回到自己军帐,汤竹突然回想起楚瑞那些轻佻话语,竟不觉嘴角上扬,甜甜笑起来。末顿伦当汤竹这般打扮是在取悦自己,却不知汤竹梳妆时所思所想之人,全是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