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邀各嫔妃到梅花林里的幽凝亭观赏梅花,潘婕妤带雷云同去。
临行前,雷云交给潘婕妤一首诗,说道:“小主,倘若待会儿皇后要每位嫔妃做诗赞赏梅花,你就用这一首吧!”
潘婕妤笑道:“想不到云儿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想得真周到。”
“有备无患嘛!”
“我来念念,嗯,名字叫《梅恋》。雪地里的一只手,抚上你纤细的臂膀。你用破碎的幽香,融化了春的光芒。眺望,是无尽的高山。只有你那柔弱的花瓣,拨动我脆弱的心房。”潘婕妤皱起眉,不解地说:“这不是律诗呀!这首诗好奇怪,但是又能让人感到其中的韵味。”
雷云微微笑道:“这确实不是五言绝句,也不是七言律诗。这是我随想做的,一首字数不工整的小诗。但是,它却简单易懂,而且小主不也说了,能让人感到其中的韵味,这样就够了。”
“那好吧!我把这首诗背下来,待会儿皇后如果让我们做诗,我就把这首诗念出来。”说着,潘婕妤把雷云交给她的纸张揣进了袖袋了,然后带着雷云出了紫云阁,一道往梅花林走去。
雷云和潘婕妤到达幽凝亭的时候,皇后还没有来,到场的只有卢充仪。这卢充仪的父亲是礼部侍郎,官位不大,而卢充仪本身也不怎么受皇帝宠爱,入宫三年虽有过一次身孕,但却不知为何流产了,之后卢充仪再也没有怀过孕。所以,卢充仪只有投靠皇后一派,依附皇后才能在后宫中站稳脚。
卢充仪一见潘婕妤来到,便热情地拉着她的手,问道:“妹妹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呃……?”潘婕妤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看到雷云使劲向她眨眼睛,她才想起来,前段时间自己得了“风寒”。于是,潘婕妤道:“呵呵,不碍事,我强壮得很,小小一个风寒,能耐我何!两天都不要就好了!”
“妹妹真会说笑,风寒哪能两天就康复的!”
“嘿嘿嘿……”潘婕妤挠挠头直笑。
“哦,对了。我听说,妹妹前段时间被皇后娘娘罚抄一百遍《女则》,是吗?”
潘婕妤皱皱眉,这都是哪年的陈年旧事了,怎么还有人把它挖出来啊!
“我又听说,妹妹昨儿还被苏贵妃罚跪了两个时辰,对吗?”
“呃……我……?”潘婕妤无语了。
雷云忙道:“昨天是因为小主不慎弄脏了苏贵妃的裙子。”
卢充仪严厉地瞪着雷云:“放肆!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
“是。”雷云只有退了回去。
卢充仪在面对潘婕妤的时候,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好声好气地说:“妹妹呀!不是姐姐说你,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