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蒙毅也无所谓,又对雷云低声道:“你站在我们中间,算你走运了。这么多大臣里面,就我和孟小儿最开朗了,我们可以不计较年龄不计较官位和你开玩笑,别人可不行。你呀!在朝为官,比在后宫生活更加困难了,以后你得多多小心了。”
“是,多谢张大人忠告。”
张蒙毅又指了指前面的一群朝臣,悄悄地对雷云道:“他们有的年纪比我还小,全都自称‘老夫’,只有我才自称‘我’。我才不自称‘老夫’呢!那多老,我还年轻。”
雷云抿嘴一笑。
这时,刘福吉从宣政殿的侧面走进来,站在龙椅前高声喊道:“上朝——!”
只见赫连恒君从宣政殿右侧大步跨进宣政殿,无论是站在宣政内还是站在宣政殿的臣子全都一齐下跪,百来人一齐高呼:“臣等参见皇上!”
赫连恒君走到龙椅前,双手一抬,高声道:“众卿平身!”
众臣再呼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才全体起身。
刘福吉又高声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这时,只见一名身着盔甲站在前排的老将军站了出来,此人即是袁皇后的父亲晋国公袁豁达。按照条例,臣子是不能穿鞋也不能穿盔甲入宫早朝的,只有身份地位高一点的臣子能够穿鞋,穿盔甲和带刀是绝对不允许的。袁豁达是唯一个可以穿盔甲戴佩刀进宣政殿的臣子,可见其身份地位之高,堪比当年的曹操。
“臣有本奏。”袁豁达呈上一本金黄色的奏章。
刘福吉走下高台,接过奏章,呈到皇帝桌前。
赫连恒君展开飞快地看了一遍,说道:“袁将军主张伐吴?”
“不错,老臣以为,吴蜀两国在长江线上屯兵五十万,已经严重地威胁了卫国百姓的安危。吴蜀两国一日不能除去,卫国一日不得安宁。”
另一名身着深色朝服的大臣又站了出来,此人即为苏贵妃的父亲燕国公苏城。
苏城道:“启禀圣上,老臣以为,卫国灭亡姜国还不到两年时间,士兵将领还没有喘过气,接着劳师远征讨伐吴蜀,不但劳民伤财,将士们也一定受不了的。”
袁豁达对苏城道:“苏大人,老夫征战南北,一生血战无数,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打仗,什么时候该养兵吗?”
“袁将军话是没有错,可是眼看就要开春了,正是春耕之际,若是大幅征兵,一定误了农时。圣上当时大幅裁军,也是为了明年春种做准备,你现在又征兵,岂不是等于白白裁军,又费时又费力,更加有违圣上初衷。”
袁豁达看了苏城一眼,不再跟他说,而是直接对赫连恒君说道:“圣上,吴蜀联盟五十万大军已直逼江北,如不早早做准备,一旦吴蜀打过来,卫国一定折兵损将应接不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