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真看了看天色不早了,看他们的样子都准备回家,心下正着急呢,刚好话题聊到这,心中暗喜。
他朝四周看了看,故作神秘低声道:“你们知不知道?”
几个少年聚在一起,好奇道:“啥事?”
“柳寡妇家的鸡丢了。”
“俺以为啥事呢,俺们早知道了,今天她们家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回了。”
看他们不在意的样子,雍真急忙道:“你们听我说啊,我知道她的鸡去哪了。”
少年们又凑在一起,问道:“被谁偷了,好大胆子,敢偷柳寡妇的东西。”
雍真小声道:“是被史家的狗给叼走了。”
“哈哈啊!”几个少年笑得前俯后仰,显然不相信雍真的话。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诶,你们别走啊!听我说。”
陈冒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史家我们惹不起啊。”其他几个少年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有办法把柳寡妇的鸡找回来,你们敢不敢?”
孟戈道:“有什么不敢的,你说说看。”
“白天我们不敢上门要,晚上我们可以去把鸡偷回来啊。”
陈善沉吟道:“史家家丁有好几十人,最麻烦的是养了好几条凶狗,以前我们一靠近,它们就叫唤的厉害,肯定会把家丁惊醒的,到时候被他们抓住可没有好果子吃。”
陈豹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陈冒道:“不是怕不怕,而是想个稳妥的办法。”
几个少年又在大石上坐了下来,唯独陈丰犹豫着想走,见其他人看来,他辩解道:“俺不是怕了,只是俺爹让俺早点回去。”
说完扯腿就跑,喊道:“俺不会告密的。”
“呸!无胆小子,来来阿奴,跟我们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陈冒此刻显得十分热心,语气也透着几分亲热。
雍真有个屁办法,前世他被狗咬过,心中有阴影,见狗就怕,这次偏偏让他去盗狗,这也忒为难人了,他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拼命回忆以前相关的记忆,沉吟道:“我们可以事先挖好陷坑,准备好绳套,把狗引来,先杀了再说。”
孟戈几人对视了一眼,道:“用什么引狗?”
陈豹却兴冲冲道:“等狗宰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吃肉?”
几个人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都经不住肉的诱惑,都是半大的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肉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事情了,如果说开始只是想帮柳家找回鸡,现在大家更多的心思都在想着如何吃肉了。
“引狗进圈套得用肉吧?”
“不不,我听说狗对臭鞋子和裹脚布的味道最是喜好。”
“我们谁的鞋子最臭?”
大家都看向孟戈,孟戈涨红脸道:“不行,俺就一双鞋子,咬坏了就没得穿了。”
雍真眨巴眨巴眼睛,咋感觉现在自己不是主角呢?他们讨论的好欢快!谁说古人蠢了。
想起家里还有双备用的新鞋,他用脚和孟戈的对比了下,道:“没事,我家还有一双新鞋,送你啦。”
“真的?”孟戈这双鞋子缝缝补补好多口子,两个脚拇指都露了出来,听说雍真送他鞋子,别说多高兴了,亲密度又增加不少。
雍真点了点头,道:“就这么说定了,晚上十二点在这里集合。”
“十二点是什么时辰?”
雍真才想起古代计时不一样,那十二点是什么时辰呢?
陈善道:“就子时吧!你们回去谁也不许说。”
众少年摩拳擦掌道:“打死也不说。”
雍真道:“先别急我们先套套口风。”
“啥叫口风?”
“就是晚上我们不能喊自己的名字,得用代号,要不给人听到就暴露了。”
陈豹挠勺道:“要这么麻烦吗?”
孟戈道:“听阿奴的,他在乡学呆过,懂得比我们多。”
雍真无语,搞得自己以前经常干坏事似得,这些都是常识好吧!
陈冒低声问道:“用什么代号?雍真你读书多,帮我们想想。”
雍真低头沉思,突然想到一个恶作剧,忍不住笑出声,道:“孟戈就叫德华,陈冒叫霆锋,陈善叫冠希,陈豹叫子丹。”
陈善喜不自禁道:“听说读书人都有自己的字,这些是不是就是我们的字了?”
雍真强忍爆笑冲动,眼神暧昧的在陈冒陈善之间打量,举起拇指,赞赏的点点头。
几个少年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这个叫德华,那个叫冠希,感觉好像明星会似的,看的雍真乐不可支。
陈冒转头问道:“我们也不能叫你阿奴了吧?”
雍真得瑟道:“你们就叫我力宏吧!”
“丽红?这个名字不好。”
“是不好,跟娘们一样,没气势。”
“改个吧,要不你就叫黑虎,这名字神气。”
“不好,虎还没有龙厉害,叫黑龙吧!”
“龙不行,那只有皇帝才能用的,黑熊比老虎厉害!”
“不好不好,我们这里是颍川郡,又是去做贼,不如叫颍贼吧?”
“黑虎才是最最厉害的!”
“黑龙好!”
“……”
雍真一头黑线,看着自己快被玩坏了,赶忙道:“就力宏,力是力气的力,说明我很强壮,宏是宏伟的宏,说明我很高尚,嘿,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四人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带着深深的不屑。
雍真又跟他们解释了,“风紧”是出现了紧急情况,“扯呼”是快跑的意思。
几个人熟悉下彼此称呼和黑话,看天色不早了,勾肩搭背的一同归家,嘻嘻哈哈,没有一个正形的。
雍真回到家中,发现家里人都回来了,大家围坐在榻前,好像在商讨什么事情,父亲母亲唉声叹气着,大哥低头不语,嫂子眼睛红肿,见雍真进门,大家都看了过来。
雍真一看这情景,以为事情败露,就想往自己房间跑。
不过刚走两步,就被雍老爹叫住:“阿奴,你过来坐。”
雍真灰溜溜的和家人挤在一起,小心问道:“啥事?”
雍老爹欲言又止,母亲雍陈氏道:“阿奴,今天我和去陈氏里老谈过了,你是不是一定要娶陈柳氏为妻?”
在柏亭陈氏是大姓,雍家只是外来户,母亲雍陈氏也是来至这个家族,所以能够和陈氏里老说上话。
雍真松了口气,回想起白天的情景,他又感觉鼻子的痒痒的了,突然说道婚姻问题,他还感到有点害羞,扭捏道:“我才十六岁,这么早结婚,会影响发育的。”
雍老爹一拍桌子,吼道:“这又不是公猪配种,还要育种养膘的,发啥育,别说奇怪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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