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对雍真的表现极其满意,对身后的人喊道:“拿我箱子来!”
两个老卒抬着一个竹苇编织的箱子上来,看样子颇有几分份量,雍真看得有些激动,以为箱子里装的是打赏的钱财。
孙瑞道:“今日来得匆忙,只挑选了几卷,都是我亲手抄袭的,望你今后多多研习,不可荒废学业。”
雍真听这话感觉有点不对味了,怎么好像是一箱子的书啊!
他不敢怠慢,连忙道:“多谢孙君教诲。”
孙瑞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一卷卷竹简,装了满满一箱子,孙瑞惦怀道:“这些文简是我年轻时学习所誊录的《春秋左传》其中一部分,左氏之传,史之极也,圣人思之不能,为人处事,当知春秋大义,希望今后对你有所帮助。”
最讨厌跟读书人打交道了,我又不是关羽,读什么春秋?还不如给钱来的实在,心里各种吐槽。
“系统提示:获得亭长赠书智力提升+2,目前智力十七。”
原来智力还可以这样提升!
雍真欢喜道:“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报答孙君的厚爱。”
孙瑞见雍真的表现,感觉欣慰,和声道:“今后若有不懂可以来找我,我会知无不言的。”
雍真喏喏称是,不过心中却不以为然,想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还会看不懂春秋?太小瞧人了。
孙瑞将孙甲二人捆绑押到县里,大王里的乡人们一直送到村口,等他走远了,才各自散去。
在临走时,雍真忍不住对孙瑞扔了一个探询术。
“姓名:孙瑞,字叔廷
身份:繁阳亭亭长
年龄:二十九岁
武力:三十五
智力:四十三
状态:愉悦
亲密度:三十,还算满意。”
雍真不知道武力和智力怎么换算的,他的武力智力完全碾压自己,一个挑三个。
亲密度三十是怎么回事?又是推荐又是赠书,本以为大家关系已经很亲密了,原来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啊!以后还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雍真充满怨念的看着孙瑞消失的地方,感叹道人心不古啊!
等大家都散光了,只有雍真一人还在村口埋怨,他绝不是小鸡肚肠,绝不是!
他只是感到委屈,只是想抱紧以后老板的大腿。
或许这股怨念太深,他开始转移自己的目标,去探寻村里其他人对自己的看法。
遇到一个放一个探询术,遇到一个放一个……
就目前探询到的结果看,雍真还是很满意的,不愧是乡里乡亲的,果然有爱啊!
大部分里人对自己的好感都是百分之六十到八十之间浮动,远比那个笑面虎孙瑞实在。
虽然他们整天拿自己调侃,没事教育子女都把自己当反面教材,不过现在雍真都很大肚的原谅他们啦。
咦?为什么这几个家伙对自己的好感这么低!
再一看他们的武力,雍真信心大增,勇敢的冲了上去,质问道:“喂!你们几个为什么看我不顺眼,是不是想挨揍啊?!”
雍真举着自己细小的拳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在强大的雍真面前,几个乡人委屈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雍真越发张狂,颠着脚,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他们几个,嚣张道:“看着我干嘛?说话!别以为你们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就可以了,我不吃那套。”
“哇!……”几个人都吓跑了,一路哭喊道:“阿奴欺负人!”
哼,还敢哭!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是一群小鬼的份上,看我不揍你们满地找牙,雍真汕然的看着他们离开,感觉无趣。
“叮!欺负孩童,声望扣除五十,大王里乡人好感度每人降低十点。”
大事不好!
读书人的事情,能算欺负吗?我是在逗他们玩好不!
所以我最讨厌小鬼了。
“你们等等,我跟你们开玩笑的,哥哥这里有糖……”
雍真心哇凉哇凉的,拔腿追了上去,那些小孩吓得更是哇哇大叫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雍真耷拉着脑袋回家,刚才他被村里的几个妇人围着,骂了一个狗血淋头,以前他哪里见过这种骂街阵势啊,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身上的衣服都被拉扯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吃豆腐。
一回到家,母亲就不满的看着他,道:“今天又干什么混账事啦?”
雍真委屈的看着母亲,可怜道:“俺木有!”
“好好说话,没有?刚才好几个妇人都找上门来说理啦,幸好你爹不在,否则看不打断你的腿。”
雍真心虚的朝院子里看了看,庆幸雍老头不在,以他的暴脾气,肯定没有自己好果子吃,他不敢在家里呆了,连忙道:“母亲,我去地里给大郎帮忙。”
雍陈氏摇头看着自己小儿子,一脸无奈,道:“也不知道这些年在乡里学了什么,像是变了一人一般,你父亲交代了,要你留在家中好好温习孙君的书,不要再到外面惹事了。”
“喏!”
雍真怏怏回到自己的房间,撑开窗户,顿时屋内亮堂了许多,打开箱子看着里面满满的竹简,摇着头叹气,自言自语道:“古人实在是太落后了,啥时候想办法把造纸术给发明出来。”
他随意拿起来一卷,软绵绵的读道:“八年春王正月,公如晋。夏,葬郑僖公……”
什么鬼东西?第一个字,他就晕了,磕磕巴巴的往下看去,越看越困,完全看不懂!
竖着读啊,有木有?从右到左啊,有木有?墨迹都糊成了一团,有木有?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有木有?一个字一个字还能辨认的出,可是挤成一团,完全不造啊,有木有?!
没道理啊,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专生,会看不懂这个?
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上心头,又过了半刻钟,“呼呼……”雍真爬在炕上睡着了,口水流了大滩。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雍真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是吕布的一个摇旗呐喊的小兵,貂蝉对自己说:“愿君怜惜!”
然后嗯嗯啊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貂蝉和陈柳氏长得一模一样,关键时刻雍真当然不会退缩,正准备大战三百回合。
只听到一声暴喝:“雍阿奴欺人太甚,纳命来!”
雍真从梦中惊醒,心肝还扑腾的跳个不停,不知是该庆幸只是一个梦,还是感到怅然若失。
他站起身,低头一看,裤裆湿哒哒的,脸上一臭,偷偷换了裤子,正准备拿出去自己清洗。
打开门,只看见陈柳氏正在院中和母亲说话,她虽是一副粗布麻衣村姑打扮,却明眸皓齿,耀人眼目,嫣然一笑间,如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雍真看的痴呆,斜靠在门旁,摆了一个自认为美男子的poss,眼神挑逗,抬手准备整理发型,却闻到一股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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