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年!!!”转过头去,看向铅球扔来的方向,开阔的平地上,十多人正惊恐的看向这方,在这十多人中站在最前的一人喘着粗气大叫了声不知是谁的名字,我猜,应该是趴在地上这家伙的名字,不过话说回来,这是有多大的仇下手就是往死里打啊,再看看趴在地上的家伙,我靠!!!他居然站起来了,虽说满头是血,却还是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减退,像是感觉不到疼痛那般,尼玛,这两家伙还是正常人吗?!
“我警告过你除了在例会上,平时别再出现在我眼前的!否则我就杀了你……”仇家?我在心中问道,看着那人向这边慢慢走近,那人染着一头的红色的碎发,黑色的运动服加上一双高帮球鞋,整个人看上去阳光帅气,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可怕。
“喂喂,还真是冤家路窄。”付年摇曳着身躯直起身来,摸了摸头上的伤口看向来人笑着叹了口气。等等,我好像闻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两个互相看不惯的毛头小子,把打架当日常,一但对方遇到危险又去互相帮助,然后再天天打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拒接了前来表白的女生,在每次惆怅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对方,某天终于有一方突然明白了,原来,所谓的看不惯对方只是某种没有表达出来的情感……
“总之……先失陪了……”付年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看着那人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玩味。这家伙,其实是在故意招惹他,我愣愣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周旋,直至付年快步离开。
“啧,该死的家伙……”看着付年已经消失的背影,良久他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全然一副对付年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不过,这幅表情还不错?至少比那个叫付年的家伙好得多,我点点头这样想着。
“啊,你没事吧……”接着,他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变化,等等,怎么回事,这种违和感。“美丽的小姐。”看着他脸上刚刚青筋暴起的恼怒神态转瞬变成莫名的热切,确切的说,是对女性的热切,有些婉转的腔调说出了后半句话后,整个视线中的背景就像被打上了特效一样,百花盛开,我身上一抖鸡皮疙瘩瞬间起了全身,说不出的恶心,刚刚帅气的样子在我心目中一落千丈,我收回刚刚觉得他比那家伙好的想法,这个人,和付年一样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怪胎!
“没,没事……”有些嫌弃的一开目光,看到不远处一群女生往这边看了看不知道在切切私欲着什么,直到我身边这个自带特效的家伙向那边微微一笑,那边女生就像炸开锅一样闹腾起来,我才知道,这家伙还是挺受女生欢迎的。
“话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们之前见过面吗?”在他终于意识到我有些嫌弃他刚刚那副神色之后,有些尴尬的咳了咳恢复正常的样子,然后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怪物吗?呵,我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没有,我还有事,再会吧,不,或者说别再见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沉了沉,不禁冷笑出声,付年和这个人是遇见了准备没好事发生的,虽说发生在我身上的好事没几件,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离开,昨天的直播被该死的银行抢劫给搅和了没看成,今天回去就只能去看重播了,反正是三天一期偶尔没赶上直播也没关系吧……就这样在脑中乱想着各种关于直播的事,最后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办理了所有手续然后来到了在学校附近新租的小屋内,不过还真是想不到在重点高校附近租房子意外的便宜和简单呢。
熟练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百度搜索框中打出“WWE”这三个字母来,没错,我的爱好就是摔跤,要说准确些的话,应该是搏击和摔跤。我对那些挥舞的拳脚和血肉横飞的场面充满了好奇和喜爱,每次看到视频上打得不可开交两人,兴奋就是那样安奈不住,这世界上,只有暴力能让我兴奋起来,不可抑制的兴奋,直到那天手上滴落的鲜血才让我冷静下来,然后我就在一个星期中出名了。
那是我爸死后的三年因为张欣雅的变脸而去到处鬼混的我很富有戏剧性的遇到了我的师傅——和我那名誉中的家相隔三条街的一个修车师傅。
所有人都叫他周瘸子,那是因为他的右腿是瘸的留着像外国人一样浓密的络腮胡,看起来像一个和蔼的大叔,就算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然而拿他开玩笑的却人不少,只有我一个人从没这样叫过他或者那他的腿开玩笑,至于原因只是觉得这样做很恶心,我觉得只有那些手脚健全却又比残废更可悲的人才喜欢去取笑那些他认为不幸的人。
那是一个和往常一样伙同一群狐朋狗友出去鬼混到深夜才想起回家的晚上,我手里拿着两瓶还未开盖的啤酒,准备在路上边走边喝,就在那时,我路过那个破旧的修车摊,看见了那个瘸腿的大叔还在昏黄的灯下摆弄这工具,脚步顿了顿,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他转过身来,我摇了摇手中的两瓶啤酒。
“喝吗?”
那时我第一次和他说话,后来,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聊了很多,我问他他的脚是怎么回事,他说他曾经是一名职业的自由搏击手,后来在一次比赛中被人打断了腿骨,之后就没有之后了,他没了腿丢了工作,就沦落成了这样一个修车师傅。
“怎么样,很可笑吧。”他问,我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不是说觉得是不可笑,而是我不相信他会自由搏击。
“你不信我。”他喝了口酒苦笑着说道。我点了点头。
“你很少说话呢,小孩子,特别是你这样年龄的应该活泼一点才对,说说吧,你的故事。”他又说道,他瘸的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处理不好的原因,呈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我妈在我懂事前死了,我爸在我十多岁时去了个只认钱的女人,然后我爸也死了,就是这样。”我冷笑着说,他的笑容顿时收敛了,眼神中像是因为引出了我的伤心事而带着些许愧疚。
“你不用愧疚,这些事还打不倒我。”我又道。
“是吗?还真是个坚强的孩子呢,嘶,要不然……”他稍稍的叹了口气。“要不我叫你自由搏击怎么样?就算是对这个的回礼。”说着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视频中的比赛接近尾声,这次地狱铁笼赛是送葬者VS布洛克,比赛的结果赢家是布洛克,不得不说作为送葬者的粉丝我失望了很久,手上的零食往地上随手一扔,妈蛋!!!我能不能遇上些好事,上辈子我是不是作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孽啊!为什么我支持谁就一定会输?!这次世界杯也是个很好的例子,天天半夜大叫着支持阿根廷的口号然后德国顺利拔得头筹。
现在想起来,明天就要开始军训什么的了,对于今天白天的事,我全然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不管如何,睡觉才是最重要的,嗯,这样想着,合上电脑起身,简单洗漱后,拆下头上的绷带,除了有些许的淤青有点影响美观以外也别无大碍,关灯蹦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