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突如其来的吻给吓到了,韵的思绪在一瞬间变成空白,却在十秒后恢复正常,刚想一拳挥向暮天霖,却被对方顺利的躲开,接着就看到对方得意的笑容在嘴角绽放。
“没想到暮先生是如此轻浮之人,但就算这样又能如何?”站起身韵一脸不为所动的坐在了沙发上。不就是个吻,就算是初吻又能怎么样?现在还用这种方法威胁女生,会不会太老套了些?
爬起身,暮天霖用桌上的纸巾擦去了唇上的口红,将纸巾丢在了地上,在原本的位置上坐下,也是一脸淡定的看向这个女生∶“这样就能宣布婚期了。”
什么?婚期?这个暮天霖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浆糊吗?本以为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留下要挟的证据,如果她不乖乖听话,就把这张照片寄给各大媒体,现在看来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暮先生,你当我是那些花痴小女生嘛!而且据我所知,你是有婚约在身的吧?”
虽然现在的韵恨不得掏出枪,把眼前这个男人就地正法。但是理智告诉她,如果这么做的话,他们天香馆惹上的麻烦会更大。毕竟暮氏在社会上的地位,也不是短时间就能铲除干净的。
“那是我父母擅自做主,和我没有关系。我一直拿她当自己的妹妹看待。而孟小姐却不同,我是认真的,你不妨可以考虑一下。”反正有刚才的照片在手,他也不怕这个女人不乖乖就范。
真是不可理喻的男人,韵伸手揉了揉眉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她心烦了,现在还摊上这样一个渣男,看样子近期她要去庙里拜拜去去霉气。懒得再和这个男人理论什么,韵直接站起身,打算直接走出这个包厢,却被暮天霖拦住了去路。
“孟小姐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这么急着要走?难道我的魅力还不如那个韩子希?”敢拿他和月相提并论,还真是够自大的男人。就算她单身一辈子,也绝不会找这样的男人,简直就像是外星生物。
一把抓住暮天霖的左臂,韵使出了漂亮的过肩摔。看着对方不可思议的眼神,韵只是拍了拍手,打开门却看到五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而且每个人都端着枪。
回头看了眼站起身的暮天霖,韵像是明白了什么,口气忽然变得冰冷∶“你就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
毕竟一个做清白生意的商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而且根据这里的规则,是不允许私人保镖入场的,如果是这里的老板,那么就另当别论了。只是他会这么做,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或者说,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拍了拍风衣上的灰尘,暮天霖只是以微笑表示默认。说着朝韵的方向走了过去,伸手撑住了墙壁,将韵禁锢在他的包围圈里,俯下身在人的耳边轻语∶“而且,我还是你今晚费劲苦心寻找的那个人。”
韵不由得收缩了一下瞳孔,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九宫阁的主人?那么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刚才不过是简单的开场白?既然是这样,那么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似乎知道韵在想什么,如同鬼魅的声音继续在她耳边响起∶“放心,我做事没有那么不上路。你的那个未婚夫,我让手下人请他回去了。好歹他也是个副馆主,这点情面我还是会给的。”
既然这个男人已经事先做足了功课,那么她也就不用继续演下去。一把将暮天霖推开,韵抱胸看着对方∶“还算是合格的鸿门宴,但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怕你不成?”比现在更危险的境遇她都经历过,更何况现在就算加上暮天霖也不过是六个人,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不过凭她的本事,逃出去还是不成问题的。
重新坐回沙发上,暮天霖点燃了一支烟,示意韵也坐下∶“我知道凭你的本事,逃出这里不是问题。但如果今晚发生的一切,被第三个人知道了,你觉得别人会怎么看你这个天香馆的主人?你们天香馆还不要成为黑道上的笑柄?”
继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韵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取过暮天霖的烟盒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吐着烟圈∶“所以,你觉得我一定会乖乖听话是吗?”
“我想孟小姐……哦不,是韵小姐没的选择吧。更何况,刚才我们可是接了吻的,如果被那些无良的记者拿去加工一下,会被写成什么,我不用说,韵小姐也能明白。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之间和平解决?”
微微考虑了下暮天霖的话,韵突然笑了∶“可暮先生的身份,也算是个不错的新闻题材。据我所知,你们暮家的家规,是不允许家族里出现混黑社会的人吧?”还好曾经看过有关慕家的资料,而她也将这些内容给记下了,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掐灭了烟头,暮天霖无所谓的看向韵∶“这点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但是,韵小姐恐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条规则是针对家族的当家人,我现在虽然是代理人,但并不是真正的当家人,所以这条规则对我无效。”
“更何况,做我的未婚妻也不吃亏不是吗?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整天混在男人堆里打打杀杀的,难道就不想找个能依靠的人?当然,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是好事,这些我也不会去管,更何况我们两家若是能合并,那整个黑社会不就是我们的世界?”
原来这个男人的重点在最后一句话,韵将烟头熄灭,微微考虑了下∶“我同意做你公司的艺人,但是未婚妻,连想都不要想。这样的条件,如果暮先生无法接受的话,那么大家只有拼的鱼死网破了,毕竟天香馆也不是吃闲饭的。”
“也好,明天一早去我的办公室报道,我很期待韵小姐的表现。毕竟你的母亲曾是有名的女艺人吧,我相信希琳你也一定遗传到你母亲的本事。”
听到希琳这个名字,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毕竟这件事除了义父和月之外,并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母亲?你手里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或许吧,那么明天早上十点见。”果然是这样嘛,暮天霖率先起身,朝着门口走了出去,留下了韵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