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调的灯光,轻缓的爵士乐,复古式的装潢,早就听闻blueMoon的vip区域别有洞天,但不曾想这里看上去并不像夜店,到更像是私人的高级会所。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打扮并不像一般人,引领他们的侍者显得格外小心,生怕出一点差错。透过面具,韵明显能感觉到来自周围人的目光,虽然她早已习惯这样的感觉。
“二位,这里可以吗?”侍者根据月的要求,将他们领到了靠在角落的沙发边,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打量了一下四周,这个位置确实符合他们的要求,旁人不太注意的地方,但他们却能看清场内的一切活动。
“可以,谢谢。”月简短的回复了对方,便拉着韵在沙发上坐下,随手点了瓶白兰地,看着侍者离去,他们才摘下面具,静静的观察着场内的变化。
“还记得三年前来的时候,这里好像并没有什么vip场所。”反正现下无所事事,韵索性扯出一些话题,打算闲聊一会儿。更何况,在她成为当家人的这一年里,她好像是第一次能有空闲时间和月聊个天。
“是的,听说是两年前,这里重新换了个老板后,便特意开辟出了这块场所。”至于为何这里的老板会这么做,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更何况,若只是单纯为了提高店里的收入,又为何要弄出邀请函这么麻烦的东西。
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韵的目光只是盯在厅内的那些客人身上,这里还真是汇集了各行各业的精英们,若是现在拍些照片留下有关那些人的证据,以后还真不怕没生意上门。
“哦呀,这不是孟小姐吗?”就在韵还在思索着什么,一句孟小姐将她的思绪拉回,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韵立马开始思考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结下的缘。只是,她平时的假身份用的太多,以至于她一时间还根本想不起来。不过既然没叫她韵小姐,那么铁定也不是真正认识她的人。
礼貌的站起身,嘴角带着些许的笑容∶“不好意思,请问您是哪位?我并没什么印象。”言下之意就是说,快从本小姐面前消失,你这个碍事的男人。
但谁料对方并没有因此退步,反而更加殷切的介绍起来∶“没关系,毕竟当时只是一面之缘,孟小姐记不得也很正常。还记得一年前,您参加的一场慈善拍卖会吗?我正是当时的主办方。”
一年前的慈善拍卖会?韵这才想起来,当时她以名模的身份参加了这场拍卖会,只不过当时她任务的目标,隐藏在当天的客人中保护场上的一件拍卖品。因为当时主办方突然接到消息称,会有国外组织对那副齐白石的水墨画下手。但后来,因为他们制造的一些小意外,让那个国外组织扑了空,她也是因此坐上了副馆主的位置。
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韵点了点头∶“有点印象,没想到时隔一年,暮先生居然还能认出当时在场的一名女伴,看样子,暮先生的记忆还真不错。”如果她没记错,当时的主办方就是暮氏集团,而他就是暮氏集团的少董暮天霖。只是,听说暮氏集团的身份一向清白,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孟小姐的记忆也不错,居然还能记住在下的名字,不过您身边的这位先生,孟小姐不打算介绍一下吗?”说着,暮天霖的目光就聚集到了月的身上。
猛地,韵的右肩被月给揽住,而她也只是配合的看着月继续演戏∶“我是她的未婚夫,韩子希。不知道暮先生来此有何贵干,据我所知,这里不接待一般性的客人。”
这个月,问话还真是直接,不过反正这是圈内人众所周知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好掩藏的。但怎料,月的话刚说出口,暮天霖的目光便不由得一缩,随后换上了另一幅审视的目光看向月∶“那请问韩先生来这里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没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和月说话,他原本清冷的气场不由得散发的更为强烈∶“等人。”
这便是月的毛病,心情越糟说的话便越少,以至于以前月的心情一糟糕,她便开始躲着这个男人,暗地里掐了他一把,韵只好出来打圆场,毕竟她才不想在这个暮天霖身上多浪费什么时间∶“子希,别这样啦。暮先生,不好意思,子希他脾气不太好,您就别和他计较了。”
也许是明白了韵给他的提示,月将他的气场稍微收敛了些,却依旧一言不发的看着暮天霖。或许是因为出于职业毛病,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可疑,虽然现在还抓不住这个男人的小尾巴。但暮氏集团向来和黑市交易无关,而且因为原本的董事长身体欠安,接任暮氏的正是眼前这个少董。
“孟小姐既然都开了口,那么我也就不计较什么了。不过,凡事都是有条件的,孟小姐应该明白的吧?”
虽然并不知道这个暮天霖在打什么主意,但他凭什么认为他可以要挟到自己?更何况,平时只有她要挟别人的份儿,怎么可能让别人来打她主意∶“这话明白是明白,但是,我并没有什么把柄在暮先生手里不是吗?”
“哦?孟小姐真的这么想?实际上孟小姐所在的经纪公司,有好些常任董事是我的好朋友,据我所知,你们的公司是不允许恋爱的吧?不然会被开除出公司的。”暮天霖这个家伙究竟在打什么算盘,虽然当时说的经纪公司是真,但是她实际上不过是顶着别人的身份罢了。但真认为这样就能威胁到她?
装作亲昵的样子,韵直接搂住了月的右臂∶“子希对我很好,所以在答应他的求婚后,我就已经退出公司了。”似乎明白韵的用意,月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宠溺之情,伸手捏了捏韵的脸颊∶“是啊,暮先生若是想打我未婚妻的注意,怕是为时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