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杜姒婈毫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虽然在夜释爵的及时下,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却还是没有醒过来。夜释爵在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一样,玻璃眼下的黑青,下巴甚至还有点胡渣。
“大哥,去休息一下吧。”白牧穿着白色的大褂,看着已经坐在杜姒婈床前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的夜释爵,大哥的这个样子,还真的是没见过。
不管眼前的女生是谁?都跟他无关,他现在关心的,只有大哥一个人的身体,大哥如果生病了,可就麻烦了!
“她没事了吗?”夜释爵看着杜姒婈,问着白牧。
“放心,大哥,这个女生绝对是没事的了!您要不就像去休息一样吧?”白牧抓住机会,就叫着夜释爵去眯一会,不让的话,可不好。
“不用。”夜释爵想都没想,立马就拒绝了,他要等杜姒婈醒过来,亲自求她原谅。
“大哥,你这样,她也看不到,何必这么做?”白牧很是不明白啊。
“……”夜释爵不再理他,一直盯着杜姒婈,丝毫没有放过她的一点小动作。
“大哥!”
“出去。”夜释爵小声的说,害怕会吵到杜姒婈,夜释爵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围着杜姒婈转的机器,一点都没有了以前的样子,处事杀伐果断。
“是。”
……病房里又陷入了沉默……
杜姒婈睡在病床上,身体酸痛得要命,一直呆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脸上,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脸上,为什么会有人哭泣的声音?
杜姒婈皱了一下眉,是谁?为什么会在她身边哭?是她死了吗?为什么会这样?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杜姒婈待在白色的房间里,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发生了什么?好像是,夜释爵!为什么要哭?杜姒婈想要醒过来,安慰他,可是,很痛,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他好像不相信她!然后,她很痛,然后就昏了过去。
“九九”这是夜释爵第一次这样叫她。
杜姒婈想要醒过来,“额……”杜姒婈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了夜释爵憔悴的脸,“夜释爵?”
“小东西。”夜释爵紧张的看着她,“会不会感觉身体不太舒服?白牧,白牧!”这家伙,又跑到哪里去了?
“别叫人!”杜姒婈的声音很沙哑,夜释爵下意识说,“我给你倒杯水!”
夜释爵站了起来,感觉腿发麻了,强忍着,走到床头,给杜姒婈倒了杯水。按了病床的按钮,将杜姒婈抬高了一点,“小心喝,别呛着。”
杜姒婈接过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病房又变得很尴尬,“我的孩子?没了?”
“小心喝。”夜释爵装作没听到,杜姒婈放下了杯子,“我的孩子呢?”
“会不会饿了?喝点粥吧,你的胃现在还不能吃别的。”夜释爵按下床头柜前的按钮,“塔斯,去准备点细粥。”
“夜释爵,我问你话呢!”杜姒婈突然吼起来。
夜释爵沉默了一下,“我们还会有!以后,我们还可以生,生到你不想生为止。”夜释爵说话开始有点哽咽。
“不会了,我跟你。你以后是会很多孩子,但是没有一个,会是你和我的。”杜姒婈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羸弱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