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冰鸾凤杀死许云、许渊,还是许婪杀死青衣妇人!都是必须隐瞒的事!枯骨道人即便再看重阮红娘,即便在意着他和许婪的父子情,都不可能轻易揭过此事!
所以,为了不引起枯骨道人的怀疑,许婪在和阮红娘两人简单的交谈了一番之后,便选择了离开,第一时间回到了枯骨沼泽。他必须要装作未出过枯骨沼泽的样子,否则他会是他们三人中最危险的一个。
而阮红娘和冰鸾凤也不敢多作停留,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北秦国的都城而去。一旦青衣妇人和许云许渊的死,被枯骨道人得知,他们很有可能会被怀疑。所以远离,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那个许婪,对你还真是痴情呢,竟然为了你,连家人都杀了!而且两个兄弟的死都没有过问!”行走间冰鸾凤忽然开口,阮红娘将慕容倩倩临走之时,硬塞给她的逆血丹,给冰鸾凤服用了一颗,算作了救命之恩的回报。
“你懂个屁啊,他们哪算是家人啊,而且他这是有目的的。你没看到那青衣妇人死前的神情吗?我有些怀疑,那青衣妇人之所以和她的两个儿子来对付我,很有可能就是受了他的挑拨!”
“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枯骨道人寿元将尽,他的衣钵,总要传下来。你说许渊和许云死了,谁受益最大?”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说他是算计你的,那证据呢?”
“和你这种蠢货,讲不明白!”
“什么讲不明白,是你讲不出来吧!”
“找事是吧?”
“本来就是嘛,忘恩负义,人家可是救了你的性命!还怀疑人家别有用心!我看你才是别有用心吧!”
“我说过我会忘恩负义吗?他救我的恩情,我自然会还,不过那也要看什么事情!你说她喜欢我,是,他是喜欢我,可你他喜欢的恐怕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这具身体罢了!”
“得了吧,你以为人家会砍上你那两块肉啊!看着就恶心!”
“你就别妒忌了!你这辈子恐怕也就是个石板娘了!”
“你觉得我会喜欢做奶猪女?整天在胸前挂着这么大块肉,你也不嫌累!”
“喂,你给我放尊重点,我再怎么说也西荒的太妃。是你说骂就能骂的?”
“怎么?说不过我,就想拿身份来压我啊?还太妃呢,我看是太肥吧!”
一路上,两人的争吵之声,一直不曾停过。不过即便如此,也没有发生太大的冲突。两人之间的感情,反而因此亲近了许多。
“喂,听说了吗?秦王陛下最疼爱的三公主,被人拐走了!王宫已经发布了悬赏,谁能抓住拐走三公主的人,便赏一百万灵石!”
“真的假的?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拐骗公主!”
“我也不是太清楚,听说,是一个外来的修士!”
走进北秦都城之时,阮红娘和冰鸾凤,便听说关于秦王的三公主被绑架之事。这件事原本和她们没有太多的关系,不过却让两人的争吵,略微缓和了下来。
“北秦王,可是个老顽固,对他那位三公主,更是有些病态的喜欢!谁这么不开眼。偏偏去拐骗那个三公主!”冰鸾凤来过北秦不止一次,对北秦大多数的拓脉期修士都极为了解,北秦王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前面好像就有悬赏单,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阮红娘并没有羽思思的记忆,自然对北秦王也没什么印象,不过她也没有太多的担心,毕竟她身边带着对北秦极为了解的冰鸾凤,这也是她刻意将冰鸾凤留在身边的原因。一方面能够从冰鸾凤口中,得到有些关于北秦的讯息,一方面也能靠着冰鸾凤的身份,来证明自己的身份真实,并非冒充!
饶过围在悬赏单四周的修士,阮红娘饶有兴趣地看向了那张贴在城墙上的悬赏榜单!
而就在她看清那悬赏的画像和姓名之时,其双目不由得一凝。
“西荒虬鹤?”冰鸾凤皱了皱眉头,有些喃喃地念出了上面的名字。
“这蠢货!”阮红娘一脸苦涩地抚了抚额头。
“你认得?”
冰鸾凤察觉到了阮红娘的神色变化,眉头一皱地开口问道。
“不仅认得,关系还很不错呢!”阮红娘轻叹了口气地回应了一声。虽然能够得知虬鹤还活着,并未出什么意外。她原本悬着的心,也稍微能够放了下来。不过眼前的这张悬赏单,却同样也让阮红娘心中隐隐生出了些许担忧。
按照冰鸾凤的说法,北秦王是一个老顽固!对三公主有着病态的喜爱!从来不让其与任何人接触,如今虬鹤将其拐走。此事恐怕很难善了。
一旦虬鹤被抓住,即便是阮红娘求情,恐怕也很难改变北秦王的心意。
“北秦王可是拓脉后期修士,而且这里是北秦,你可千万别犯傻!”冰鸾凤似是看出了阮红娘很在意虬鹤,她暗自犹豫了一番之后,看似漫不经心地朝着阮红娘提醒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阮红娘闻言,眉头一挑,一脸戏谑地朝着冰鸾凤笑了笑。
冰鸾凤翻了翻白眼,轻哼了一声。
“别自以为是了,我只是怕你连累我罢了。而且你是我西荒的太妃!万一和北秦王起了冲突,岂不是要挑起战争?”
“挑起战争也没有办法,这虬鹤是我很重要的人,若真被被北秦王抓了,我说什么也得把他救出来的!”
听到阮红娘这番话语,冰鸾凤略显疑惑地皱了皱眉头。
“以前也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啊,这虬鹤到底谁啊?不会是你情夫吧!”
“闭上你的臭嘴!老娘现在连丈夫都没有,哪来的情夫?”阮红娘没好气地朝着冰鸾凤瞪了一眼。
冰鸾凤瘪了瘪嘴,并没有再和阮红娘争论,只是口中呢喃了一声。
“不承认算了,你放不放荡,管我屁事!”
冰鸾凤说到这里,又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正地道:“话说回来,你的仇家也在北秦,你来这里真的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