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四阶丹药逆血丹,还是古宝不死娃娃,阮红娘都尽数交给了慕容倩倩,没有拿走任何一件物品,甚至任何一块灵石。
这让所有人都颇有些错愕,谁都没有想到,阮红娘会只是单纯地为了帮慕容倩倩,而出手帮忙!就连慕容倩倩自己都没有想到。
“这位仙子,应该就是商纣前辈之女了吧?”就在阮红娘和许白玉将所有事情谈妥之时,两道身影,也是急匆匆地从沼泽深处赶来,在遇到阮红娘几人之时,方才停下了脚步。
说话的是一个妖艳女子,浓妆艳抹,穿着暴露,但也的确有着几分姿色。让人一见之下,心中不由得生出些许异样,显然是修炼过些许巫媚之术。
至于,出现的另外一人,是一个比之许白玉还要俊朗几分的青袍修士。他起初神色很淡,露出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可在看到阮红娘之时,双眼不由得闪过一道精光。但很快便隐藏了起来。
“小女子赵梅,乃是枯骨道人的第四位夫人。这位是枯骨道人的第三子,许婪!”
看到阮红娘将目光移到了自己身上,那妖艳女子便再次开口。
被称作许婪的青袍男子也是一脸和善地朝着阮红娘躬了躬身子。
“见过两位道友!”阮红娘在细细打量了两人一番之后,方才抿嘴一笑地朝着两人欠了欠身子。
“师兄,四师娘!师尊可是要见商仙子?”
许白玉一脸笑容,看上去,和阮红娘颇为熟络。
“抱歉,本宫姓阮,不姓商!”
阮红娘的话,让许白玉神情一滞,脸色随之尴尬到了极点。
赵梅更是掩嘴,忍不住笑出声来。
“妹妹不是商纣之女吗?为何不姓商,却姓阮?莫不是干女儿?”
“是亲女儿,还是干女儿!见了枯骨前辈,小女子自会做出解释!就用不着几位费尽心思地猜疑了!带路吧!”阮红娘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颇为冷淡地回应了一声。
“也是!既然我夫君说要见你!那小女子再怎么猜忌,我夫君还是要见的!既然如此,那小女子也没有必要做多余的事!妹妹这边请吧!”赵梅虽然对阮红娘的身份和来意,有着些许怀疑。但她并不觉得,阮红娘敢在枯骨沼泽,对枯骨不利!更不觉得阮红娘有这个实力。
“商纣前辈,近来可好?”一路上,许婪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阮红娘交谈着。看似无意,但对阮红娘颇为敏感的林犽儿,却仍能感觉出,许婪对阮红娘很是上心。
“好的很,多谢许婪公子挂念了!”阮红娘起初也是爱答不理地回应,可许婪接下来的话语,却让阮红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中也是随之暗自警惕了起来。
“听说,商纣前辈,已经开始炼化那具束缚了他一百多年的骸骨了!若是能炼化,商纣前辈,也不用束缚在这大荒林之中了!你母亲的仇也好,商国灭国之恨也罢,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两笔债就都能讨回来了!”
虽然许婪的话,乍一听,似是在试探阮红娘!可阮红娘却隐隐觉得,他是在提醒自己。想让她知道更多关于商纣的事!
“这家伙,难道认得羽思思?”阮红娘略作沉吟之后,便一脸和善地朝着许婪笑了笑。
“家父的事,倒是让许婪公子挂心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会!初次见面罢了,在下很少离开大荒林,也从未去过西荒!不过仙子的事情,在下倒听说过不少!而且当初商纣前辈,与家父饮酒,还曾戏言,要将仙子许配给在下!不过,那也只是戏言罢了!”
阮红娘张了张嘴,有些愕然地暗自苦笑了一声。
“既然是戏言,干嘛还要说出来嘛!”阮红娘暗自呢喃了一声之后,又双眼微微一眯地腹诽道:“看来,他也知道鬼母体质呢!一个林犽儿,装模作样还不够,如今再加上一个许婪,真是够了!”
“戏言就是戏言,的确不能当真!而且许婪公子,这般仪表堂堂!相信,早便不是单身一人了吧!既有妻室,再说这样的话,可就不合适了!”就在这时,林犽儿忽然开口,仿若吃醋一般地朝着许婪说道。
“道友莫要紧张,在下只是和阮仙子闲谈罢了!并非有心提及此事!另外,有一点,在下要澄清一下,在下并不妻室!”
许婪话语虽然看似平和,却隐隐之中,透露着一股挑衅!
林犽儿闻言面色一沉,刚要再次开口说些什么。赵梅却忽然开口打断了其话语。
“这前面的洞府,便是我家夫君的闭关之所了!”赵梅说到这里,又似是警告阮红娘一般地低声说道,“这枯骨沼泽,可是一共有九处类似的洞府。换句话说,就是除却我夫君之外,还有着八位拓脉期修士!仙子可千万不要惹怒了我夫君,要不然,想走出这沼泽地,可就难了!”
“多谢姐姐提醒,小妹又不是傻子,自然会注意自己的言行!”阮红娘眉头一挑,不知可否地回应了一声。
“那便好!”赵梅笑了笑,也不再多言,便带着几人走进了洞府之中。
林犽儿和慕容倩倩都是一脸紧张,瞳瞳反而因为年龄太小,显得比林犽儿和慕容倩倩自然许多。
洞府并不算长,只是沼泽地中的一座很小的山头,凿出的空间!洞府的石壁,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发光晶石,所以极为明亮。
枯骨道人身在洞府尽头的石室当中!阮红娘本以为,自己一行人只能和枯骨道人隔着这扇石门对话。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在他们靠近石门之时,石门便自行打开,让几人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
石门之后,只有一块发光晶石,显得有些昏暗!但仍然能够极为清楚地看清,四周的摆设,和角落中盘坐的干枯老者。
这干枯老者,虽然没有显露任何气息!但阮红娘在看到他的刹那,便莫名地感觉到了些许本能地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