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神医是江肆啊?为什么这个江肆是神医啊?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他的医术好像挺精湛的样子啊,那天老人家伤得那么重,而他用了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使得老人家第二天就能在饭桌上和爹爹对饮了。
那他岂不是很轻易地就能看出我在装病?
要是他将我根本没有生病这件事告诉爹爹,怎么办?
要是爹爹知道他捧在手上宠着的女儿一直在骗他,怎么办?
我怎么对得起这么多年来他那无私的父爱?
……
一联想到这些后果,我的心就“扑通扑通”地狂跳着,江肆越靠近我一步,我的心跳得越快。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都要从我的喉咙里跳出来了。
好不容易,我深深地呼了口气,终于让自已的心跳稍微平稳了点。
此时,江肆正好来我的跟前。
站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像是要将我看透一样。
被他这样的眼神一瞅,我使劲按捺住的心,似挣开了束缚一般,又开始不安地跳动起来。
……他不会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在装病吧?
……他的医术应该没有这么高明吧?
我一边低下头躲避他那直勾勾地眼神,一边思忖着万一他看出我没有患病时,我该怎么应付。
终于,在我觉得我的头皮都要被他看穿时,他收回了他的视线。
然后坐在绿影刚刚放在床边的凳子上,伸出他的手,探向我左手的脉博。
他面无表情地把了许久之后,又示意我将右手从被窝里伸出来。
随后他又面无表情地在我右手手腕处把了许久。
最后,他还摸了摸我的额头。
守在一旁的爹爹看到江肆从凳子上站起来,就一脸急切地看向江肆。
我也抬头看着江肆,但与爹爹不同的是,我是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江肆低头看我了一眼,成功地将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之后,才面对着爹爹缓缓地说道:“恕我无礼了,林叔叔,我想问一下可妹以前是不是得过什么病?”
“是的,可儿从八岁开始就患了一种怪病,时好时坏的,好的时候就跟没事人一样,坏的时候会咳嗽不止,最严重的时候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每天都喊着没力气,没力气,我看到就心疼。但是当时,连宫里的御医都说没见过这种怪病。我本来以为这次可儿又是犯这怪病了,但听你这么一问,难道这次不是?”爹爹回答的语气中有心疼,有担忧,有小心翼翼。
听得我眼睛红红的,有愧疚,有感动,有幸福。
此刻,我很想大声地告诉爹爹,我没病!
真的。
我不想让他这么担忧了。
我不能做个不孝女!
我偷偷用手指抵了抵眼角的泪水,刚准备开口向爹爹坦白时,却听到江肆说:“林叔叔放心,可妹这次不过是十六那天晚上吹了点冷风,感染了风寒而已。”
什么?!
我瞪大我的眼睛看向江肆。
是我听错了还是我真的病了?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感染了风寒?
这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