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对我的怒哄无动于衷,而是停下脚步,拔开我揉着后脑勺的右手,伸出他的左手在他刚才所敲的地方揉了揉后,审视了我一会,才开口轻飘飘地说道,“孔夫子说过,‘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第一次在书上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十分疑惑,女子为什么会难养呢?现在我已经豁然开朗了。”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女子真的难养,尤其是你这样的女子。”
这般说我就算了,他说完之后居然又敲了一次我的头,还是在相同的位置!
虽然他敲得不重,敲完之后也会心虚地给我揉上几揉,但我还是不爽:“我哪里难养了?我爹说我不知道有多贴心呢!”
他继续揉着我的头,饱满的嘴唇溢出了几个字:“你,蛮不讲理。”
他这应该是在回答我“我哪里难养?”这个问题吧,但是:“我什么时候蛮不讲理了?”
“刚才和现在。”此时他之前一直微微皱着的眉头已经舒展开来了,脸上反而有了淡淡的笑意,眼里也有隐隐约约的笑意。
看到他这样的神情,我这才意识他这是在拐个弯取笑我蛮不讲理!
“我哪里蛮不讲理了,我不就是表达一下我的不满而已吗?”我一手拍开他在我头上作怪的左手,撇了撇嘴不服气地说道,“难道这也叫蛮不讲理?”
“自然,如果你讲道理的话就不会有任何的不满,而是从头到尾都无怨无悔地跟着我走。毕竟我是知道天下第一楼在哪里的,并且,无论如何我会把你带到那里去的,所以,我都不知道你的怨气从何而来,这还不是蛮不讲理吗?”他不理会他的手是否会再次被我拍开,再次将他的左手伸向我的头,这次不再是伸向我的后脑勺,而伸向了我头上的两个丫鬟髻,然后一边摸着其中的一个包子髻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
“哼,如果我这是蛮不讲理的话,那你这就是强词夺理!”我再次不服气地拨开他乱摸的手。
“我发现你不仅蛮不讲理啊,还不能晓之以理。”他的手再次伸过来。
“你!你!你!你这才叫蛮不讲理!”我再次恼怒地拍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词穷了,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反驳他,只能活生生的将自已的脸气红。
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已的脸滚烫滚烫的。
“怎么又红起来了?”他见状忙摸了摸我的额头,确定我没有发烧之后,又挑了挑眉轻悠悠地说道,“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以后可怎么办呢?”
“什么以后怎么办?”我一时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走吧,说不定你表姐和魏维兄已经在等着我们了。”他没有解释,但是我却看到他的眼睛闪了闪。
同时,他说完便又拉着我的手开始抄近道了。
我想了想,觉得反正都走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走一点了,并自我安慰地设想着或许下一个转弯就是天下第一楼了呢。
于是,我也便一言不发地跟上去了。
——
终于,在日落之前,在转了几个弯之后,我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天下第一楼。
外三层、内四层、青甍黛瓦,飞檐翘角,四面回廊,金碧辉煌,尽显顶级酒楼的奢华之气。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我们顺利找到了魏维和表姐所在的包厢。
他们已经在那里恭候我们多时了。
连同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是。
啊!我亲爱的红烧肉!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