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毕业旅行提前一天结束了,当其他人还继续在湖区肆意徜徉的时候。
我事先没有通知方扬,只是要求陈家俊和爱德华悄悄开车带我离开。当方扬来电话问我行踪的时候,我们已经快开回伦敦了。
虽然,我知道整件事中方扬并没有错,我也不可能要求他在见到我之前便为我守身如玉,但是,我依然无法像往常一样正常得面对他,最起码,这两天我做不到。
当然,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赵冰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毕竟,在人心叵测的大中国长大的我,看过太多勾心斗角的故事和传说,为抢男人出此下策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可是,以我的直觉判断,赵冰不会是这样的人。她那样的优越、那样的骄傲,没必要拿自己的节操开玩笑吧?
我更不想直接去向方扬求证。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只会让我们之间更尴尬。
回去的一路上,我满脑子都被这些胡思乱想充斥着,一句话也没说过。爱德华和陈家俊知道我心里不舒服,可也猜不到具体怎么回事,就只能瞎聊着其他有的没的。
我们是下午四点多离开的,晚上八点左右就回到伦敦了。我没有回方扬的别墅,而是跟着陈家俊和爱德华来到了他们的公寓。
随便吃了点东西,我们三个不约而同选择了小酌几杯。酒过三巡之后,我又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酒精给统治住了。事实证明,我真的不是很有酒量的人。
“我问你们啊,”我晕晕乎乎得问着,“***,对男生来说意味着什么?”
听到我这句话,他们两个差点喝呛到,“咳咳——咳咳——”
陈家俊轻轻拭去嘴角溅出来的酒滴,好奇得看着我,“小蓓,看你不是这么豪爽的人啊……你不会是被那小明星刺激到了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两个,是不是也觉得,我肯定不是Michelle的对手?”
“嗯,我看是。”陈家俊脱口而出,可似乎又觉得不妥,赶紧把话绕回来,“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妞儿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可是不管她怎么兴风作浪,只要方扬心里的人是你,你怕什么……”
他说的也许没错。可是,方扬他心里就一定认定了是我么?要是在之前,我对这点还算有信心,可现在,我居然不敢这么确定了。
“小蓓,对于你关心的问题,我是这么认为的,”爱德华认真得回到我刚才问的那个问题,“男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所以,很客观得告诉你,和一个女生有***,并不一定就是爱她。”
我转过头来,不敢相信得看着他,“真的么?”
陈家俊在一旁诡异得笑着,“小蓓,一看你这样子,就是没经过性启蒙开化过的。怎么,这方面,需不需要我们帮助下你?”
没等我开口,爱德华就一把朝他头上打了过来,示意他不要乱说。
“行行行,你们都是阳春白雪,就我是下里巴人……”陈家俊没好气得说着。
我隐隐笑了一下,并满满斟满一杯酒敬了他们。
当天晚上,因为喝得有点上头,我没有回去,住在了陈家俊家的客房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
我打开手机,发现有方扬的未接来电20余通。这是怎么回事?他从湖区回来了,急着找我么?没顾得上太多,我赶忙回了他电话。
“小蓓,你在哪里?”方扬在电话那头焦急得说着,“我有急事,要立即回美国一趟,你能不能尽快到我家里来一下?”
回美国?这么突然?
我心里一咯噔,赶忙答应着,然后迅速穿了衣服、简单洗漱一下之后,就急忙朝方扬别墅的方向跑去。
待我匆匆忙忙来到方扬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正在着急得收拾着行李,见到我,他也顾不上说太多,“小蓓,我早上收到美国电话,我爷爷突然生病住院了。所以,我订了今天下午的航班,马上要飞回去。”
“好,我知道了。”我默默点头,走过去跟他一起收拾起东西。
“赵冰和你一起回去么?”我假装不经意得问着。
“嗯。”方扬回答着,“她说她的主要戏份都拍完了,下个月再回来补几个镜头就行。”
“好,那……”我想起了毕业论文答辩的事情,“下个月初也要毕业论文答辩了,你来得及么?”
“那个不重要了,到时候看我爷爷生病情况再说。如果实在赶不回来,听说7月份还有一次补答辩机会。”方扬边把衣服拿进箱子,边漫不经心得回答着我。
我知道,他爷爷对他的意义是超乎一切的,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帮他把行李收拾完毕,抬上他车子的后备箱。
“小蓓,我不在这段时间,你还是住在我这里吧。”方扬关切得问着我。
可是,我犹豫了一下却拒绝了,“不了,我还是搬回晓晓那里吧。你不在,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也挺吓人的,跟晓晓住的话也可以有个照应。”
“嗯,这样也好。”他答着,走回去门廊那里拿了外套。
“你……你跟……”我支吾着,欲言又止。
他转过身来,有些略微红肿的眼睛看着我,“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看现在的情形,我也不适合再问太多有关赵冰的事。算了,关键时刻,我还是不要再给他添乱比较好。
我微微笑了一下,“没什么。到美国后给我来电话。”
他走上前来,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你自己也好好的。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会尽快回来的,等着我,乖。”
“嗯。”我点了点头,想尽量给他一个最大最漂亮的笑容。
他慢慢走上车,依依不舍得跟我道别后,就开着车子疾驰而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这一刻,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楚这感觉具体是什么,但就是觉得仿佛以后再也见不着方扬一样。
我不容许自己让这种恐怖的思绪蔓延,便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上楼去收拾自己的衣服和生活用品,然后背上背包、锁了门,慢慢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