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五年别情梦,谁错,夜来断肠魂。昔景更成风,无奈,只看莲花憔悴秋月中。无畏往事并旧容,情衷,而今淡淡荡于空。缠绵成霜誓化雪,此恨,伴着寒水愈来浓。”
时间在不知不觉之中悄悄流逝,转眼间,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
月考成绩下来了,没什么惊奇的,李砾依旧是第一。而令她微微有些吃惊的是,雷雨帆竟然考了十三名。整天都不学习,这样也可以的吗?
“雷雨帆,你挺厉害的嘛,差一点就可以和李砾一个考室了。”田恬拿着成绩单,兴致勃勃的对着雷雨帆说道。
雷雨帆本来了然无趣的打着瞌睡,听到这句顿时来了精神,疑惑的问道:“你是说,前十二名一个考室?”
田恬点了点头:“一考室就只十二个人,而且基本长期不变。李砾每次都是第一,袁默每次都是十二,你说他们是不是很有缘?而且我们下次也在一个考室。”
雷雨帆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阿砾好厉害。”
田恬也点了点头,随即一愣,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刚才那句话的重点不是这个吧?
雷雨帆不顾田恬的异样,又凑到李砾桌子上,笑得阳光明媚:“阿砾,你等着,我会和你一个考室的。”
李砾放下书,看了他一眼,指着他桌上的笔记本,一本正经道:“那从今天开始,你就自己抄笔记吧。
“……”他要的不是这个结果。
“阿砾,你看阿衰吗?太搞笑了。”
“你不是要和我一个考室吗?”
“……”
“阿砾,你能不能不看书了?”
“我不想和你一个考室。”
“……”
“阿砾,我好饿。”
“多看书,补充精神食粮。”
“……”
“阿砾,这道题怎么做?”
“这道题还是你给我讲解的。”
“……”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找借口的能力越来越低劣了。”
“没有。”
“那正好,你现在记住了,不要再犯蠢了。”
“……”
雷雨帆每天喋喋不休的问,李砾偶尔冷冷淡淡的答。
李砾觉得雷雨帆聒噪的程度越来越不像人了,雷雨帆觉得李砾处事的态度越来越像人了。
又一次月考结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常年稳居第一的李砾考了第二,而某个不怎么学习的聒噪生物考了第一。
一群人围着雷雨帆叽叽喳喳的说着,龙晓和田恬担忧的看着李砾。
李砾对他们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特别有天分的,不需要努力也可以轻易取得成功,比如雷雨帆;另一种人,他们不是很聪明,没有天分,但他们肯努力,即便再努力也可能不及前种稍微用心,比如李砾。
但是哪又怎样?一帆风顺的旅途从来没有惊心动魄的感染,这也是一种人生体验。
雷雨帆略微不耐的推开围着他的人,走到李砾旁边,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阿砾好厉害,竟然考了第二。”
“……”李砾嘴角抽了抽,一时无语。要不是她知道他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她一定会认为,他这是在炫耀,在挖苦,在讽刺。可惜,这只是他又缺心眼罢了……
雷雨帆拿着她的成绩单,仔细的看着,比看他自己的还要认真。
李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难道他还能盯出一朵花不成?
良久,雷雨帆似乎将花看出来了,故作深沉的说道:“嗯,化学差了点。”
李砾白了他一眼,看了这么久,就得出这么个结论?这个明明很明显好不好?
雷雨帆放下成绩单,又凑到李砾跟前,露出了个讨好的笑容:“阿砾,不如我帮你学习化学好不好?”
李砾一愣,看着他的满脸期待的脸,顿时满脸黑线。他那眼神明显的写着:快兴奋的答应吧,快感谢我吧。
雷雨帆看着李砾反应很奇怪,沉思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道:“咳咳,那个阿砾,你看吧,每个人都有个人长处,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他撇了一眼李砾,见她没反应,继续道:“我是说,身为同学,我们就应该互帮互助是吧?”
雷雨帆顿了顿,似乎在等李砾回答,而李砾根本不理他,他也不恼,接着自说自话:“我这人呢,是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玉树临风、魔鬼身材、全世界美少女的最爱、出门就被女狂追的宇宙级超级大帅哥。”
李砾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这人是多自恋。
雷雨帆继续道:“虽然我这么优秀,但也不是尔等凡夫俗子望尘莫及之人,偶尔也做做好事帮帮人,那个,就让我帮你学习化学吧?”
李砾疑惑的看着雷雨帆,雷雨帆一脸纯真的回看着李砾,李砾顿时败下阵来,故作自然的说:“那我们互帮互助好了,我不会拖累你的。”
雷雨帆笑了笑:“阿砾,你怎么会拖累我呢?你是连累我。你看你长的好危险,让我来保护你吧!不让那些涩涩的眼神接近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李砾白了他一眼,没理他,雷雨帆却很高兴的样子。
只是她也没想到,她现在最怕的化学,却成了她后来最爱的科目。她说只是因为曾经存在过,忘不掉,剪不断,理不清。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方知情重;只有体验过,才会真切感受到其中的快乐、幸福、辛酸与无助。
转眼之间冬天到了,雷雨帆与李砾也越来越熟络,他们一帮人也渐渐长大。
只是,李砾觉得雷雨帆越来越奇怪。他总是无所事事的盯着她看,在大家都埋头学习中,他也“傲然屹立”着自己的头颅。而田恬总是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代诚疑惑的问某男:“你这样不太好吧?”
雷雨帆不以为然,反以为意道:“我觉得挺好的,喜欢就随心,世事无常,说不定以后没机会了。”
说完一脸坏笑的看了看代诚,代诚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