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归否,牵你衣袖,天际流云随风幽。醉倚斜阳,桃花盛放,依稀看到你惆怅。”
最后,打开后,李砾动作一僵,不再继续,她该说什么好呢?
李砾妈妈等着她进一步动作,却发现她愣在了原地,只好自己倾身看看究竟是什么。只看了一眼,她兴奋的神情就变得与李砾如出一辙,无语又失望。
“我说女儿呀,他不会真是你男朋友吧。”
李砾呆呆的摇了摇头:“不是。”
她妈妈舒了口气:“那就好,要不然得多缺心眼。”要真是,她女儿应该更缺心眼吧,看上这么个缺心眼。
转而一想,她又八卦的问道:“我说女儿,你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些了?发霉的蛋糕很好吃?”
李砾很无语的看着那个霉迹斑斑的蛋糕,又更加无语的看向她幸灾乐祸的妈妈:“妈,我是你亲生的吗?”怎么感觉像是充话费送的。
李砾妈妈不容置疑的说道:“自然是,你可不能怀疑你爸对我的忠贞。”
“……”那个,她真没这个意思。
李砾看着她妈妈,淡淡的说道:“你觉得有哪个妈妈会对自己的女儿幸、灾、乐、祸!”
李砾妈妈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你慢慢吃蛋糕,我忙去了,我可忙了。”
“……”看着她妈妈匆匆逃离的背影,她嘴角抽了抽,她要怎么说,她真不好这口。
将发霉的蛋糕扔在一边,看到下面附着的字条,她的嘴角又不住的抽搐了两下:
怎么样,亲爱的前女友,是不是格外的感动。你说过很羡慕的,我特意也给你一份,还是最特别的一份,现在的霉应该已经恰到好处了。
她感动,她真的很敢动,刘君昊,她保证,此刻你要是在她眼前,她真敢动你。这都什么跟什么,正常人能干这种事?什么快递公司连这也邮寄!
她默默了叹了口气,现在受的气,都是当初脑子被门挤了后做的孽。
曾几何时,李砾一脸羡慕的看着刘君昊:“哇!你又来啦,做你女朋友真幸福。”
刘君昊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也喜欢吃这个?”
李砾一愣:“恩?不喜欢。”
刘君昊又笑了笑,那笑容格外的明媚:“喜欢就是喜欢,你知不知道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阿砾?”
回忆起那一年,李砾还是不愿多去想。后来会发生那些事,也许就是因为那个明媚的笑容,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一个简单的称呼。
阿砾,这个称呼好久远了……
第二天,李砾还沉浸在梦中,就被一通急切的电话铃吵醒。
她极其不情愿的拿起手机,迷迷糊糊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看来收到我送的礼物心情很愉悦嘛,睡得这么香甜,有没有很感动呀,前女友!”
“刘捡!”李砾被“前女友”三个字刺激得一下猛地睁开眼,不可置信的叫道。
电话那头顿了顿,迟疑的问道:“那个,我能理解你接到我电话的激动心情,但是,刘捡是谁?”
“啊?哦,恩……”
“……前女友,不,前前女友,还是不对,前前前,反正就是很多任以前的前女友。”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不需要你大清早的来和她强调一遍关系。
“请问,你还会说人话吗?除了啊,哦,恩,你还会其他的吗?”
“恩?哦。”
“……”
对方突然沉默了,李砾准备挂掉,又传来刘君昊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叫我刘捡?”
李砾立刻否认道:“没有,我不是叫的你。”
刘君昊笑了笑:“李砾,除了我会叫你前女友,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这话什么意思?听着怎么这么不中听呢?难道说除了你这么棵歪脖子树,她就不能勾搭上别人吗?
李砾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多得去了,姐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只不过是个无意间落下来的烂菜叶子,别太看得起自己,不然你会失望的。”她以前就是太看重自己了,原来有很多时候,你并没有你想得那么重要。
刘君昊怒极反笑:“呵呵呵,李砾,你个死女人,说实话会死吗?”
“会。”
“……你夸我一句会死呀!”
“会。”
“你顺应我一次,总不会死了吧!”
“会。”
“……”
“没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等等,快说,为什么叫我刘捡?”
李砾迟疑了一下,语气极其诚恳的说道:“特别称呼,只有你一个独享的哟,只此一人,别无他人。”她怎么会告诉你,捡j-i-an“捡”。
“真的?”刘君昊很怀疑的问道,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说的话,没一句话可信。
“真的,比真金还真。”
“那还差不多。”可是,明知道她谎话连篇,还是不经意间相信了她。
“嗯嗯,差不多,差不多。”
刘君昊轻笑了一声:“你还是继续去睡吧,你个猪。”
怎么都说她是猪?算了,她懒得计较,还是继续睡觉要紧。
刚睡得迷迷糊糊,又被一阵电话铃声弄醒。她只有一个念头,她还真是个猪,怎么都不调静音!
“喂!”李砾有些气闷的说道。
“砾儿,你是不是太高兴了,兴奋得都睡不着觉了。”语气轻松愉悦,似乎很高兴。
“……”一定是没睡醒,都出现幻觉了,谁是砾儿?他叫的砾儿是谁?
“砾儿,是不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没听错,还是我,我就知道,你会兴奋得睡不着觉,果然不出我所料。”语气得意洋洋,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谁说我睡不着觉的?”她有什么好兴奋的。
刘君昊理所当然道:“你这不就没睡着吗?”
“……”她现在是没睡着,但是那是因为什么?那还不是因为你吵醒了她!
一直没有听到李砾说话,刘君昊疑惑的问道:“砾儿,说话呀!怎么,哥的声音太好听,一听都入眠了吗?”
李砾嘴角抽了抽,很无语的说道:“刘捡,你太能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