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一夜过去了。
外院的万路阁内,黑夜里还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珠子,天刚起亮,就失去了光亮。两间的巨大的光差,这才将无比投入的尚风从灵符的卷宗中拉出来,他右手微弱的灵力波动也随之消散,至于他更是一副萎靡的模样,脸色显得十分苍白,没有半分血色。
尚风略微内视了一眼,丹田内没有被封印的灵力已经几近殆尽了,至于他四肢及身体的各个角落却是半丝灵力都不曾发现。
凝练灵符需要消耗的灵力大大出乎了尚风的预想,他现在就如同一个无法修炼的普通人,甚至连一般的武者都不能及。
当然,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地方,最严重的是他现在的精神,晕眩占据了他整个脑海,天地都在旋转,闭上双眼就直接靠在角落深度昏睡了过去。
纵然如此,却是连一个最简单的聚灵阵的聚灵灵符都没有凝练成功。
“也对,如果真的被他一夜就凝练成功,灵阵师这个名号在整个东吴又如何以稀有一词形容。不过他的根基却要比我以往见到的所有天才都要扎实,希望有所建树吧!”
黑暗的世界突然亮起了一道蓝色的荧光,如同摇曳着的蓝色火焰,蓝色火焰渐渐地又如同一朵莲花盛开来,不再摇曳,宛若实体。一朵蓝色的莲花悬浮在尚风的梦境之中,不多时,蓝色莲花一朵一朵的开始凋零,凋零的莲花花瓣飘落至底的时候瞬间崩碎成蓝色荧光粉末。
蓝色莲花彻底凋零,蓝色荧光粉末仿佛随风飞扬,渐渐地聚拢,再度形成摇曳着的蓝色火焰。
……
缓慢地睁开双眼,陌生的室内天花在尚风的眼前模糊且渐渐清晰。这是哪里?尚风想着就想要坐起身来,晕眩酸痛一股脑地在他的脑海和全身蔓延开来,如果不是他坚毅的意志,恐怕会不得已的呻吟出声。
在乱风墟中,很可能会因为一声细微近不可闻的呻吟而丢掉性命。
尚风咬着牙从底板坚硬的木床上坐起身,脑海开始回忆着昨晚所发生的一切,最重要的是可以记起他为什么在这!未知的永远是不安的,纵然是离开了乱风墟许久,不过尚风还是对这一点留有很高的警惕心理,可以说已经形成一种习惯了。
环顾四周,他脑海的晕眩也随之好上许多。因为封印了体内的灵脉,所以当他昏迷的时候,身体是无法自主吸收周围的天地灵力的,现在主动吸收天地灵力以流通全身后,酸痛也随之好上许多,不过却变得麻木起来。
良久才有所好转。
灵药牌坊,今天依旧如同往日一般热闹,修炼武者在修炼的过程中少不了受伤。如果在受伤后没有灵药的治疗,很可能会对以后的修炼留下隐患,以后的突破境界时也就多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因此,灵药的生意也就在整个东吴盛行开来。
“华章!”壮实的中年男子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华章回来,正好自己有事出去没人照看,可是没想到他的一声竟然没有什么效果,随之又是一声,不过语气也有些不愉快了。
“华章!过来!”冷言喝道。
这回华章倒是理应了,嘟囔着肥嘟嘟的嘴巴,一脸郁闷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要让你做事就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快去,你李叔有事出去了,你来照看一下这里,整天一副游手好闲的样子,你看看你胖的样子……”华宇言看着自己的肥硕的儿子,越看越气,最后尽是如同以往的数落。
华章倒是习惯了,只是能听进多少就不是他父亲华宇言能够决定的了。依旧是一件怨愤的样子,最后哼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辩解什么都没有说就走近了内屋。
“这孩子!”华宇言也是希望华章能够继承家业,可是这孩子从小就不愿意打理家务,还整天给自己添麻烦……越想越气,胸口剧烈浮动得疼痛,深吸吐气,这才离开。
“你给我等着!”华章把自己关在内屋里,感知到自己父亲的离开,一拳捶在木桌上,木桌上的茶几都为之一震,愤怒说道,声音很小,不大却有力!
……
“啊忒~”还在一个陌生屋内的尚风刚站下地,鼻囊顿时瘙痒难忍喷了出来。
“既然已经醒来了,那么就去上课吧。”洪泰老头声音刚至,尚风的视线就瞬间紧盯门外,身体虽然依旧有些虚弱,不过还是瞬间紧绷起来。
不过当看到是洪泰老头的面孔的时候,这才放松下来,顿时就有些后悔了,心中也拿不准他有没有注意到她身体的变化,破空境的存在要看透他一个天门境三层还是很轻松的,无奈他现在的境界只有筑基九层境界。
“哦!”尚风点头应道,接过洪泰老头给他的一张卡片,上面没有任何图样,不过他却从上面感应到了细微的灵力波动。
不知不觉,尚风在凌源学院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期间,他一如既往地“颓废”在万路阁,因为他已然成为凌源学院的一学员,自然也就要遵守学院的规章制度,白天也就无法继续呆在在万路阁。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个放松的时间,毕竟如果他整天的神经都是处于绷紧的状态,说不准那天那根弦断了,后果不堪设想。
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洪泰老头也就没有给尚风特权。
不过,因为一夜都倾心于灵符的凝结中,白天的课也都处于睡眠状态,负责他的导师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打学员吧!所以只能给尚风戴上一顶不思进取的帽子。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的时间飞逝而过。学院的年度大考也即将来临,学员也都进入了紧张的学习修炼氛围中,当然,除了死睡中的位于角落的尚风。
这四个月内,华章反道没有任何动作,打听到了尚风后,也没有采取行动,只有熟悉地人知道他的想法。看着尚风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一份同情,不过更多的只有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