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的第三天,皇上终于是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传宗政邵晨,杨炎和百里花黛等当事人一起进宫,这次,他们宁青国可是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竟然叫一个不贞的女子来担当两国联姻的大事。
白朝殿上。皇上一脸的苍白的坐在龙椅上,不停地咳嗽着,光听那声音,好似那人恨不得将自己的整个肺都咳出来才作罢。他的身边站着太子宁溱釉。
“杨炎,百里花黛……咳咳……你们,你们都是好样的!”
“皇上恕罪啊!”
百里花黛和杨炎是吓破了胆,连连跪求饶命。
“恕罪?你们!干下这等不要颜面的丑事,竟然还想着叫朕恕罪!”皇上愤怒的指着他们说道。
“六王爷,你说,朕要怎样处置这些人才能泄你心头之恨!?”最多再不过两日,他们两国所组成的勇士团便会前往百物谷,一查那异象究竟是何缘故,联姻,本来的主意是想要两国的关系更加的友好,却没想到在这么重要的紧要关头出了这样大的差错。
“皇上,这事,也许本来就是不妥的。”宗政邵晨上前幽幽说道:“百里大小姐和杨小公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也许,他们之前本就情投意合也说不定,本王以为,联姻,还是就此作罢吧!”
百里花黛此时是恨的牙痒痒,这六王爷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她与杨炎情投意合!可是,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百里花黛虽然心里十分的想要辩解她与杨炎的关系,可是,却是更加想要保住她的命。
婚礼之后,整个京都都在传她的流言,她如今已算作是彻彻底底的毁了,今日进宫面圣,本来爷爷和母亲都想要陪她一同进宫的,可是,皇上却指明了只能允许她一人进宫,如今,只能是靠她自己了。
“皇上,一切都是臣女的错,臣女知罪!”百里花黛并没有与说她与杨炎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却是将所有的过错揽在了自己身上,皇上此刻怕是也会觉得她是一个敢做敢当的女子,对杨炎,只会是怒意更盛。
“皇上,她说的对,杨炎真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晚……”杨炎听见百里花黛把过错拦在自己身上,心里还暗自高兴,想要为自己开脱。
他本来也是没有很大的勇气敢去大闹六王爷的婚礼的,可是,再被百里凌天追杀的那日,救下他的那个黑衣人问他,想不想娶百里花黛,说只要他敢去说出那晚发生的事,百里花黛这个人,他势在必得。并且,以后,他将会官运亨通。
杨炎在家,本来就有一个什么都得镇国公器重的大哥,而对于他杨炎,若不是母亲娘家有些势力,他的爹根本就不会关心他的死活。
所以,他才会装着胆子去大闹婚礼,可是,这一切,根本与黑衣人说的完全不同,他不仅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说不定皇上待会儿还会怎样严惩他呢。
“闭嘴!”皇上闭着眼睛厉声骂道:“杨炎,朕以为你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只想要一个女子负责,朕留你何用!咳咳……”
“皇上饶命啊!是杨炎的错,皇上饶命啊!”杨炎吓得双腿泛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上一片惊慌之色。
“父皇还是注意点自己的身子吧,别为这么一点事就生这么大的气!”听见皇上一直咳嗽个不停,宁溱釉在一旁宽慰着。
这还是他们父子两这么多年以来,宁溱釉第一次对自己表现的这么关心。皇上那略微泛青的苍白的老脸,露出一抹小小的惊喜。
见着那抹笑意,宁溱釉嘴角划过一抹讥笑。
“皇上,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杨小公子和百里大小姐爱的这么深沉,不如,这婚,您就赐给他俩吧。”宗政邵晨提议到,这两人还是挺般配的,都是这样的虚伪求荣。
“六王爷不怪他们?”皇上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按理来说,六王爷应该是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个以泄心头之恨才对。
“皇上,本王说过,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不是本王注定良人,何不成全他人,再说了,杀戮不能解决任何事情,这件事本王本就是受害者,何不表现的大度一点,以免让他人白白看了笑话?”他解释的甚是在理。
“儿臣也觉得六王爷说的不错!”宁溱釉适当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了,可以看见皇上的态度有些动摇。
“皇上!,六王爷……臣女……”百里花黛突然显得有些激动。
宗政邵晨见着百里花黛有话想说,先替她开了口:“百里小姐,本王知道,成全了你们这对有情人,你对本王很是感动,可是,你也用不着太激动了吧。皇上这儿还没有点头呢!也要考虑考虑本王这颗被你们伤透了的玻璃心吧。”他故意装出一副受了伤的模样,令人有些忍俊不禁。
他还是的早点打消皇上那联姻的想法的好,这次还没成亲便给他带了绿帽子,下次,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更大的笑话呢。
“既然六王爷如此大度,那朕就准了,百里花黛,杨炎听旨,鉴于你俩‘伉俪情深’,虽然闯下大祸,可六王爷大度,不予追究,朕今日就为你们赐婚,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俩永远都不能和离,此生要一起共患难,共进退!”皇上的声音在空旷的白朝殿内久久盘旋不能消散,百里花黛顿时瘫坐在地傻了眼,杨炎则是欣喜如狂的叩地谢恩。
“百里花黛,怎么,你不满意这个结果?”皇上提高语气问道。
“臣女……臣女……谢主隆恩!”没有人知道,她此刻说的这四个字,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不能和离,共患难,共进退,一句话,就这样决定了她的未来,呵呵,她怎么能甘心?爷爷可是说过,将来她会是做皇后的命,可是,就这样嫁与杨炎,她的后半辈子,何谈幸福?但是,皇上的旨意,她敢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