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百里花葭的回答让百里傲君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确实,她从小就不喜欢那些女儿家的玩意儿,反而是从小跟在百里凌天身边,很喜欢军营那种放养式的生活方式。
“所以啊,姑姑,自己怎么喜欢就怎么做,何必让那么多的枷锁套在自己的身上让自己难受呢?”百里花葭拍了拍手上的糕点屑,换了换坐姿。她其实还蛮喜欢百里傲君的,外冷内热。
刚才宴会之前,当百里凌天得知百里花黛因在御花园内冲撞了皇后而被赶出皇宫时,直接是一腔怒火责怪到了百里花葭头上,想要惩罚她时,还是百里傲君深明大义出来劝解的。
当然,若不是百里傲君自身所带的那抹独特的气质,心性本善,不管她做什么,百里花葭也不可能会和她过多接触的。
百里花葭内心深深地感叹,怎么百里傲君和上官怀信性格脾气那样好的人,会生出百里花黛那样不争气的女儿?这难道是隔代遗传?随了百里凌天?
“行了,不过在外人面前,好歹也是要稍微收敛一下。”百里傲君温婉的一笑。“你大姐姐她虽然做事有些冲动娇蛮了,可她本性不坏,以往做的错事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姑姑,我只能说,别人怎样对我,我就会怎样对他。”她百里花葭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之人。
“……”两人皆是沉默,气氛没有了之前那样祥和。
就在这时,大殿外的太监拿着拂尘,急步的穿过大殿,来到皇上的身边一阵耳语,然后快速的退下。
然后就见皇帝起身,对着殿内正在表演歌舞的歌姬一挥手,那些歌姬得到皇帝的旨意,徐徐退下。
殿内瞬间空旷了下来,众人皆是一副不解的模样,不知道皇帝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丞相司徒博文,携青云国六王爷,君家世子爷进宫面圣!”殿门口,响起了太监那专属独特的尖锐的嗓音。
然后就只见三道风姿卓越,一个比一个俊郎的身影从殿门口大步跨了进来。
为首的依然是身着绛紫色衣袍,气质如谪仙般不可亵渎的君爅漓,墨色的发丝专门用了一枚银质的发箍束在头顶,给人一种硬朗利落的感觉,皮肤是很健康的稍微偏白的小麦肤色,星眸深邃,不经意的在人群中搜寻百里花葭的身影,然后,殷红的薄唇,扯出了一丝摄人魂魄的角度。紧随其后的也是大口大口喘着气,模样略显狼狈的宗政钱晨和司徒博文。没办法,为了追上君爅漓的步伐,他们两只能骑上快马,马不停蹄的往皇宫里赶,连口气都没得喘的,刚好在宫门口追上君爅漓。
虽然比之君爅漓略显黯然,可是,也足以让在做的少女为之心动了。
“微臣,青云国,君家世子,六王爷参见陛下,愿皇上洪福齐天,绵延万福。”三道迷人的嗓音在殿中心冷然响起,众人不由得痴迷相望。
“怎么来的这么晚?”皇帝面带微笑的坐回龙椅之上,“朕还以为丞相今日不能把你们请进宫来了。”
“回皇上,绿途中碰上了小麻烦,耽误了点时间。”即使对面坐着的是宁青国的皇帝,可君爅漓的身上自然不见一丝谦卑的气息,同皇帝的气场,不相上下,宗政邵晨则安心的位居君爅漓以后,把与皇帝打太极的话语权留给了他。
“无妨无妨。”皇帝也不追究究竟遇上了什么麻烦:“今日佳节,能够有幸与青云国王爷,世子共赏,也是难得的缘分。”
“此次前往青云国,为的就是接六王爷回国,行走匆忙,可也带了不少的奇珍异宝想要借此献给陛下。”君爅漓微微的朝身后比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侍卫抬着一个一个的有上好的檀木制成的大箱子进殿。
“第一箱,是我们海边生产的南海珍珠。”珍珠谁没见过,可是,鸽子蛋那样大的一颗颗圆滚滚的珍珠还真没见过。宁青国属于大陆国家,所以海产的生物还真是稀有,而古代人的水性本就不好,光是这些珍珠的开采,恐怕就费了很大的力气。珍珠此意,就是告知,他们青云国水上的作战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第二箱,则是由天然的矿石打造出来的金银首饰。”那一整箱琳琅满目,闪闪发光的首饰,没有哪个女人不会喜欢吧。看那纯度,不知道比他们宁青国的精致了多少倍,这也无疑从侧面向宁青国显示了他们青云国的冶炼技术进步之快。
接下来,每打开一个箱子,就见到皇帝面上的笑容越来越凝重,可是,却又不得不苦着一张老脸笑着接下。
“世子还真是有心了,带这么多礼物前来。”也不怕在半途中被人给抢了。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这的做法只不过是想给宁青国皇帝一个提醒,他和宗政邵阳的野心之大,两国交战,也是不能避免的。
虽然他没有那个心思去为黎明百姓谋福利,可是,一旦战争爆发,他也不能避得一干二净,至少,他还是青云国摄政王之子,下一任的摄政王,不能坐视不理,今日献礼,故意显示出了青云国的整体实力,好让宁青国的皇帝有忌惮之心,不能轻举妄动,想要吞下青云国,首先要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世子和六王爷还没有好好的参观过我们宁青国吧,趁着机会,明日,我让太子和丞相领你们好好的在京城游览一番,领略一下本国的风土人情。”皇帝是何等人精,自然看出了君爅漓的意图,可是,他也不是那种会吃闷亏的人。
青云国如今很强大了是吧?那明日就让你青云国也看看,他们宁青国也不容小觑!
“那就谢陛下好意了。”君爅漓淡淡的点头。
“微臣,儿臣遵旨!”太子和司徒博文同时出列,对着皇帝微微作揖。
太子身旁的宁溱天狠狠的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抠进了了手心,皇帝叫太子和丞相去陪世子和六王爷,却独独不叫他这个二皇子,这是何意?他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父皇,难道你就真的偏心到如此地步了吗?”宁溱天在心底冷冷的问到。同样是儿子,一个是天,一个,却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