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像,她变-不-变-态和宋俨月也没什么关系。
作为一对毫无感情可言的准夫妻,她不需要和宋俨月报备自己做了什么梦。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无聊。”
应无瑕起身,拎起了搭在一旁屏风上的衣裙,她现在除了后背痛倒没有别的不爽,只想赶紧穿戴好,用最快的速度滚蛋。
当她看见自己那被撕出一个破洞的衣服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夜确认你后背的伤势,有点儿急,就直接撕开了。”宋俨月依旧坐在窗下阳光处,淡定地解释了应无瑕心底的疑问。
“哦。”应无瑕点点头,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知道我后背受伤了?这件事,我谁也没有告诉。”
难道,是宋俨月派人去杀她的?
这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也许宋俨月对这门婚事并不满意,又不好拂了南国皇帝的意思,便准备对她下手,制造一起人为的意外事故。
宋俨月双手揣胸,很有逻辑地分析给她听:“昨夜你回来的时候我恰好路过,一见你脸色不对,便知道你不舒服。抱你下来的时候,发现你衣衫半干,定是落水了。我抱着你时感觉你后背僵硬无比,一把你放在床上,你就迷迷糊糊的反手去摸后背,所以我便猜测你后背有什么不适,急急忙忙撕开一看,果然是受伤了。”
他说的也算是正经,应无瑕迅速在心里分析,这么解释似乎也是解释得通的。
她笑笑,抖了抖手中的衣物问:“好吧,那你说说,你把我衣衫撕了,我穿什么回去?”
“你那个小丫鬟已经回去取了,稍后便会来。”
“她有名字的,叫小雅。”
“随便她叫什么,都是小丫鬟。”
应无瑕又重新缩回被子里,毕竟是未婚男女,只穿着内衣晃来晃去不大好。
她准备等着小雅过来就走,结果小雅迟迟未来。
无聊至极的她躺着也是躺着,干脆与宋俨月搭话解闷了起来。
“诶,俨月,真看不出来你这个人还挺好心的,看到我受伤了,还帮忙照顾。”
“你想多了,我只是顺便经过,恰好也有治疗瘀伤的药。”
“好吧,那你还是挺好心的。”
“……”宋俨月揉揉太阳穴,有些烦躁起来:“你话怎么这么多?给我静静地躺着,不然,我会让你再睡上一觉。”
应无瑕翻身背对着他,识相地闭上了嘴。
每次被他弄晕,脖子根那儿都要疼上个两三天,她现在已经有落枕的感觉了,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
后来,应无瑕又睡着了,醒时是大中午,小雅送来了衣物和午饭。
吃过后,应无瑕就回自己的院子记账去了。
昨日开销有点儿大,这让她无比心痛,非想着要干点儿什么创收。
可是,她不能文不能武,就连苦力活还做不了,思来想去,就只有做生意这一途了。
做生意,也要看做什么生意。
要利润高,最好是能做得长远,就算是乱世也能生存的那种。
好像,符合这个条件的也就只有军火生意了。
一般来说,军火这种行业都是垄断行业,她是想都别想的,要么,就从吃的下手吧。
应无瑕来后,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坐在了书桌前,像模像样的用起了笔墨纸砚,准备做一个创业计划。
怎奈毛笔太软,她实在是写不来,这严重挫伤了应无瑕的创业热情。
写了几行歪歪斜斜的字后,应无瑕崩溃了。
她直奔应府厨房,逮住圈养的鸭子硬是拔了几根毛下来,这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房,开始洋洋洒洒地做起了计划。
*
创业计划做好后,应无瑕就开始着手实地考察。
考虑到总有那么点人想弄死她,应无瑕慎重考虑后跑去三弟应无邪那儿偷偷顺了几件男装回来。
应无瑕的身高和应无邪差不多,穿他的衣衫刚好,只是她身材太好,丰-乳-肥-臀-小-蛮-腰的十分难办,必须先用绷带把胸前伟大变成平凡才能套上男装出门。
南国女子流行柳叶眉,她只需给自己弄个现代社会比较流行的一字眉就是,基本就看起来像个清秀英俊的小公子了。
乔装打扮好,应无瑕避开了应府所有人,从后门溜达了出去。
应府的后门外也属于繁华地带,应无瑕四处溜达,准备就近发展一下业务。
很快,一家位于转角的小店吸引了她。
那是一座二层楼的小饭馆,名叫杏花楼,看起来生意冷清,门前还挂着盘店的牌子。
应无瑕正要进去考察一番,若是可以就盘下来,身后就有人拍住了她。
“才吃过午饭,你这就饿了?”
是宋俨月!
应无瑕没好气的回头,看着身后一表人才英俊不凡的准夫婿,头疼极了。
她难得溜达出来混混,想干点儿事业,宋俨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不饿,走得渴了,喝口茶不行?”她一边说,一边踏进大堂。
宋俨月跟上,满不在乎地说:“当然可以,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到花楼找小倌,到饭馆喝茶。”
应无瑕不淡定了,她好像又找错了理由。
既然来都来了,总得做点儿什么。
应无瑕找了个临窗的角落坐下,唤了小二过来:“小二,来壶茶!”
小二跟见鬼似得看着她,遗憾道:“咱们这是吃饭的地方,不喝茶。”
“那就来两个招牌菜,顺便再来壶茶,这样总行了吧?”
“这当然行!”小二眉开眼笑把手中抹布往肩上一搭,这就跑去厨房。
应无瑕得意地看了宋俨月一眼,哼,谁说这里不能喝茶的?
光喝茶人家不干,我点菜不就行了?
宋俨月没搭理她,一脸悠闲地坐在邻桌,似乎是在等人。
应无瑕的菜很快就上来了,她午间确实吃得饱了些,并没有什么食欲,便拿着双筷子挑来拣去,消磨时间。
不一会儿,宋俨月点的四菜一汤也端上来了,他并未动筷,依然静待。
她可以肯定,宋俨月是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