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南一域,扈羊城外。
城池算不上太巍峨,但是也透出一种古朴的味道,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酒肆中,来来往往的人流,川流不息,在酒肆中一个角落里坐着俩个人,都是贵族的打扮。
在酒肆外停着一辆马车,一个年轻人掀起窗帘向外瞭望,转而又下了马车。
年轻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身姿挺拔,一头黑发,束起发髻,落于脑后,一双眼睛,透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他抬头看着不远处城楼之上的扈羊二字,嘴角略微弯起,用手挠了挠头,感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酒肆中的二人似乎感觉到了这里的一样,便起身出来。
“大藏,怎么了”其中一个男子问到。
“没事喽,就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已。”大藏回答,眼睛还是看着前方的城池。
“大藏你不是会是这里的人吧,你都没有说过你是哪里人呢”另一个男子说道。
这二人是大藏在途中结识的朋友,第一个说话的是洛严,第二个说话的是谢禀,正好与大藏一到,所以结伴而行。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那里来的,记忆的起点就是和你们相识。”大藏扭头认真的说道。
其实大藏真的是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他对之前的记忆也是只有一些零星的碎片,没有具体的画面,对于这些,大藏也懒得去想,也不能去想,就是想也想不出什么结果。
就是他们聊天的时候,这酒肆中却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小姐,我可以过来和你喝杯酒吗?”一个满脸癞子的男人,腆着脸,凑了上去。
“滚,本小姐用不着你来陪酒。快滚开呀。”
“我要是不滚开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少女怒目相视,但是看到那张满是癞子的脸时,有惹不住一阵揶揄。声音更是提高了一个声呗,“滚开啊,滚”
酒肆周围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了,当然大藏,洛严,谢禀,三人也不例外。
“嘿嘿,小妞还挺烈的嘛?我喜欢。”这个满脸癞子的男人,不怒反喜,那张丑恶的脸上还泛起一种不协调的微笑。
少女被吓得连连躲闪,口中还不忘威胁之词,不断的退后,想逃出酒肆。
可是这满脸癞子的男子却是不依不饶,像一只贴身的猴子一样,尾随而至。
“这位兄台,这样有些不好吧,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以为女子。”洛严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呵斥。
“我做事要你来管。”
可是当他看向洛严时眼神明显愣了一下,他看到洛严的袖口有一圈繁复的花纹,那是扈羊城易水宗的标志,看向洛严身边的谢禀时,眼神陡然一缩,在这里居然能遇上易水宗的人,心中暗骂倒霉。
虽说心中有些嘀咕,口中确实不输。
“黄口小儿,老子做事,你大呼小叫做什么,老子放过她就是了。”说话间,身形一闪,便是要离开。
洛严那里容得他这样离开,身行诡动,便是挡在了这癞子脸的去路上。
“呵呵,仗势欺人吗?”癞子脸见到这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出来。老子有心避开事端,却是不许,心中便是一横。
手向身后一伸,一个圆盘形状的逾期便是捏在手中,随手一扬便是脱手而出。
洛严见状,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个恶人居然是一个高手。
谢禀见势不妙,也拔出长剑,杀向癞子脸。
“既然找死那就一起吧,省去许多的麻烦。”癞子脸伸手又是一个圆盘顺手甩出,疾驰向谢禀。
癞子脸看着二人脸上露出一种残忍的微笑。
大藏站在车边看着这一切,虽不是什么嫉恶如仇之人,但还不至于冷眼旁观。
正要出手想帮之时,却听到了那癞子脸一阵嘶吼。
“是谁,找死的吗?敢往你老子脸上吐口水。”
之间酒肆外面的一颗树上躺着一个男子,正在熟睡,睡觉流出的哈喇子,正好落在了癞子脸男子的脸上,这才让这个男人愤怒的嘶吼。
癞子脸男子一招手收回了俩只圆盘,抬起头怒目圆睁。招手便是扔出,将那一根树杈劈断了去。
“嘭”一声巨响,树上的男子摔在了地上,激起一阵阵的尘土。
“咳,咳,咳,谁打扰老子好梦,睡个觉也不让好好睡,找死吗?”
男子年龄倒也不大,一袭紫色衣袍,眉宇间透出一股不爽,看着洛严三人,历声道,“是你们吗?打扰本少爷睡觉。”
洛严,谢禀倒是躬身抱拳以示歉意,可是癞子脸确实气不打一出来,自己被人吐了一脸口水不说,还被人呵斥谁打扰了休息。
“是你吐了老子一脸的口水,好好。”
“这位疤子脸兄弟,你吃了我的口水应该高兴才对,你来骂我是个什么道理。”
“什么?高兴?你让老子高兴?老子行走江湖大半辈子,还没听过这种道理。”
“现在不就听说了吗?我会颠覆你的认知的。”
“好好,好一个颠覆,我让你颠覆。”癞子脸将手中的圆盘再一次甩出。
“盘子?老疤子还有好东西?”这个男子伸手便是将飞来的盘子抓在手中,细细端详,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运气不错嘛,鄙人赢夕良,不知您老听过没有。”
“赢夕良?呵呵,是你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赢夕良?”洛严和谢禀相视,眼神中透出惊讶之色。
赢夕良身形一闪便是出现在了癞子脸的身后,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折扇,扇面展开,寒光隐现。
癞子脸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赢良夕慢步走到少女的身边,“鄙人赢良夕,敢问小姐芳名?”
“荀禹”女子怯生生的说道。
“荀禹姑娘啊,这癞子我已经帮你杀掉了,这觉也没睡好,我走了。”
洛严和谢禀,此时都是一脸的黑线,这个传说中的赢夕良真的是流言一模一样,蛮不讲理,行为怪诞,不拘一格。
就连不远处的大藏也是一阵无言,无奈的笑了笑。
“这俩位易水宗的小兄弟,修为不精就不要出来救人逞英雄。”赢夕良看了一眼洛严和谢禀,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洛严和谢禀听到也只是幸幸一笑,低头不语。
“后面哪位,我们可曾见过面?我怎么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让我熟悉的味道呢。”赢夕良看着大藏,说道。
“我们见过吗?我不记得,也许我们见过吧。”大藏看着赢夕良,稍稍欠身。
赢夕良也是微微欠身,二人相视一笑。